其中四人嘴角滿是鮮血,地上還有一塊斷裂的舌頭,而另一人的腹部則有一處十分嚴重的致命傷,傷口處的皮肉外翻,鮮血早已被雨水沖淡,和狗腿士兵手中的長槍非常類似,顯然是這把長槍造成的傷害。
“這幫秦國人就像茅坑里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我才殺了一個,另外四個發現打不過我們,當場就咬舌自盡了,連俘虜都不願意當,不愧是窮鄉僻壤出來的家伙,不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嗎?都不給我們審問情報的機會。”狗腿士兵又氣惱地踢了幾腳尸體,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和惱怒,試圖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走,避免繼續爆發沖突。
“誒,走吧。”距離傳送庭院不遠的一處房頂上,嬴改和陽雨悄悄地趴在上面,身體緊緊貼著瓦片,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靜靜注視著傳送庭院中發生的一切,嬴改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原本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幸的心理,和陽雨偷偷潛行到此,希望能救下一些秦國間人。
但是等兩人到達時,秦國偷渡來的間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嬴改輕輕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陽雨跟著自己離開,動作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間諜的戰場身處于陰影之下,其危險程度一點也不比明面上的戰場廝殺慘烈多少,一旦被發現即面臨極刑,判處死罪,這是間諜早已知曉的命運。
但是為了戰爭的勝利,間諜刺探情報又是不可避免的一環,既然身處此位,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秦國間人寧死不屈,用自己的生命𥕜衛了國家的機密,擔心情報泄露,竟然直接選擇自殺,這種精神實屬剛烈,令人敬佩。
五條生命的消散,和自己多多少少都有點關系,陽雨也沒有多說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重,和嬴改一起從房頂上滑了下去,動作輕盈而敏捷,對著外面招了招手。
旦皂帶領眾人從陰影中顯露身形,躬身彎腰,盡量減小被發現的機率,眾人悄無聲息地向著龍門城東側潛行,仿佛一群幽靈在黑暗中穿梭。
“今天原本的計劃,是破壞龍門城的懸河渡口,至少讓其無法順暢關閉,好讓我軍渡河而來的時候,可以直接破門進城。”嬴改帶著陽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步伐沉穩,眼神中透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與果敢。
如此年紀便成為一名間人,獨處于龍門城進行諜報工作,嬴改身上也是有幾分過人之處。
先不說其膽識和謀略,就是這龍門城大街小巷的布局,都已經全部爛熟于心,仿佛是這座城市的活地圖,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巷子,都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中。
兩千人的隊伍行走其中,既然一路上都沒有踫到城防軍的巡邏隊,顯然是嬴改規避了所有可能被發現的路線,選擇了一條最安全的道路前行,避開了一切潛在的危險。
“鐵甲弩騎我是知道的,智氏的王牌部隊,身披鐵甲,手持鐵弩,百步之內亦可破甲傷人,但是你手下其他人的實力如何?最好還是不要隱瞞地告訴我,我需要規劃一下偷襲計劃。”嬴改微微側頭,目光掃過身後的眾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詢問道。
“旦皂,先天初元境。”
“智菲,先天初元境。”
“被廬兵一千人,暗勁期巔峰。”
“明輝花立甲亭二十八人,五——半步先天境。”
“我也不知道我的實力怎麼樣誒,反正我很厲害,什麼境界的敵人我都可以和他打一架。”
听到身後的旦皂,智菲,狐仲,還有飛天大跳蚤和白淪等人,一一報出了自己的實力,嬴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心中一陣驚愕,沒想到這些人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眼疾手快的陽雨一把扶住嬴改,淡淡笑了笑,聲音平靜而沉穩,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也是暗勁期巔峰。”
“呵呵。”嬴改尷尬地笑了笑,定了定心神,繼續在前面引路,心中暗自慶幸,用只有自己能夠听見的聲音小聲嘟囔,聲音中帶著一絲後怕和慶幸,“這般恐怖的戰斗力,還好自己選擇和他們合作,要不然真的會死得連渣子都不剩。”
傳送庭院位于龍門城的西北角落,而懸河渡口,位于龍門城的東南角落,相差位置南轅北轍。
雖然此時知道了陽雨幾人恐怖的實力,但是嬴改依舊沒有托大,深知偷襲戰斗中,只有匕首亮出來的那一瞬間,才能造成最大傷害,所以在爭取到陽雨的同意下,嬴改寧可多花些時間等待和繞路,也要悄無聲息地移動到龍門城的東南位置。
龍門城就是依靠懸河而建立的城池,所處位置剛好在懸河的拐角,這里水流相對平緩,建築了一個類似甕城的渡口。和龍門城之間建設了一道全封閉式防御甬道用于行人,狹窄而幽深。
前線正在交戰,魏氏將大部隊都派遣出去圍攻蒲中府,所以龍門城內的駐守兵力並不多,絕大部分也都在防範西側的秦國,所以當嬴改帶著陽雨等人來到東城門時,發現城牆上只有零星幾名士兵在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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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無精打采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懈怠,而且因為大雨,甚至有人蜷縮在牆角下躲避雨勢,衣服被雨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顯得十分狼狽。
“在這里等我,我去點燃庫房,守城的軍備中有猛火油,一會兒看到火起,你們直接沖殺出去,砍斷柵欄門的繩索,吊橋放下可以直達對岸,往南走,就是蒲中府了。”
因為年齡的問題,嬴改的身形太過矮小,就算墊著腳,也踫不到陽雨的肩膀,只能拍了拍對方的臂膀,那帶著一絲信任和囑托,然後轉身鑽進了城門洞之中,只留下一群人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誒!王改,你怎麼跑這來了?城中戒嚴了你不知道?”城門處,一個身形魁梧,滿臉胡茬的士兵,看到嬴改匆匆跑來,立刻皺起眉頭,大聲喊道,聲音在雨幕中回蕩,帶著幾分威嚴和疑惑。
“啊?為什麼啊?這會兒不是還沒有到宵禁的時刻嗎?”嬴改停下腳步抬起頭,一臉茫然地望著那士兵,眼神中滿是不解地詢問道。
“外面打仗了,咱們家主公帶著部隊以後跟趙氏混了,這會兒調遣大軍去圍攻蒲中府了,听說有一隊智氏騎兵隊伍沖前線逃離,一路往南殺過來,可厲害了,好多人都沒有攔住。”士兵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仿佛那隊智氏騎兵就是地獄惡鬼一般。
“張叔,你也說了這是前線沖出來的騎兵部隊,咱龍門城離前線不遠著呢嗎?他們還能這麼快跑到這里來?縣尉晚上想要喝酒,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定要吃燒魚下酒,我打算去給他捉一條,把他哄開心了,不也能按時給我們發餉嘛。”嬴改眨巴著眼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帶著幾分稚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你個小娃娃,鬼精鬼精的,咱這些當兵的沒有白疼你,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在下雨,外面的河水還是有些湍急,在河邊釣兩條就好,不要往河里去。”被稱作張叔的士兵,看著嬴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寵溺,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仿佛在叮囑自己的孩子。
“好 張叔,等縣尉喝醉了,我再偷點他的好酒出來給你們喝。”嬴改歡快地應了一聲,一蹦一跳地朝著甕城內跑去,身影逐漸消失在,仿佛一只在雨中嬉戲的小鹿。
“主公,這是不是太冒險了,此子不過相識半日,就要將如此重任交付與他嗎?”旦皂躲藏在陰影中,往前挪了挪腳步來到陽雨身邊,看著前方的城門洞,有些不怎麼放心地對陽雨說道,黑洞洞的洞口如同一只潛伏的巨獸張開了大嘴,意圖將所有人吞入腹中吃下。
“不如讓派個人過去跟著他吧,互相策應一下,如果對方存有二心,也能及時示警。”
“看來韓魏反戈的事情,對你影響很大啊。”陽雨拍了拍旦皂的肩膀,示意對方蹲在自己身邊,嘴角勾勒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心平氣和地說道,“你與我相識,也不足半月,如今不也是心心相印,並肩作戰,又在戰場上穿越千里殺敵嗎?”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並非完全取決于相識的時間長短,而是要看彼此的默契和心意。”
“對方一路潛行,帶著我們來到渡口城門,就算真的別有二心,我們也能沖殺出去,一旦到了外面的平原戰場之上,魏氏根本就追不上我們,就算追上了我們,他們那些脆弱的騎兵部隊,根本扛不住狐仲等人的一個沖鋒。”
“亭長大人所言極是,旦左右可以放心,如今有了此等神兵利器,別說龍門城有五千守軍,就算有五萬,我們也能沖殺出去。”後面的狐仲握緊了手中的馬槊,對于明輝花立甲亭援助的裝備贊不絕口,臉上洋溢著自豪和興奮的神情。
然而旦皂不知道有沒有听清,只是頭頂上的耳朵有些羞澀地抖了抖,默默整理了一下手中陽雨的大 ,看起來十分愛惜,仿佛就是他的生命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蒲中府就在南方百里之處,任務目標近在眼前,此時需要的只是耐心。
眾人的神情都有些緊張,靜靜蹲在建築陰影之下,眼楮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前方甕城,心中都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著火啦!!!”一道尖銳且充滿驚恐的呼喊聲,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龍門城內有些沉悶的空氣,在雨幕中遠遠地傳開。
“下雨著什麼火,誰這麼無——猛火油!!!”
前方的甕城內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一名渾身煙燻火燎的士兵,快步跑到城門洞內求救。
門侯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城門洞的牆壁上躲雨,听到呼喊聲,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嘴里嘟囔著,以為是哪個調皮的士兵在惡作劇。
然而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飄蕩著黑煙的方向,正是軍備庫房的位置時,頓時臉色大變,原本帶著幾分慵懶的神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焦急,連忙大聲呼喊,著急忙慌地招呼身邊的士兵,驅趕過去幫忙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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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前方的信號已經傳遞過來,陽雨等人二話不說,紛紛掏出馬牌召喚出戰馬一躍而上,兩千人整齊劃一地翻身上馬,帶動了一陣呼嘯的風聲,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撼。
“狐仲!”
“長槊充能!!!”
“殺!!!”
“噠噠~噠噠~噠噠~轟隆~轟隆~轟隆~”
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起初還只是零星的聲響,然而隨著戰馬的不斷加速,逐漸變成了雷鳴般的轟鳴,仿佛有一道雷霆在龍門城內炸響,震得地面都微微顫抖。
城牆上的守軍,才剛剛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甦醒過來,急急忙忙地爬起來,想要下去幫忙救火,但是這時突然听到有同伴驚恐地大聲叫喊。
“敵襲!是被廬兵!!!”
炙熱的馬槊鋒刃灼燒著雨水,鋒刃上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將周圍的雨水瞬間蒸發,化作一團團白色的霧氣。
在雨幕中,一道道白幡飄蕩,仿佛雨中走出的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被廬騎兵標志性的沖鋒前奏,已經作為重要情報,傳遍了所有趙韓魏三家下屬的軍隊。
城門洞內的門侯一時間愣在當場,腦海中還在飛速運轉,考慮是去滅火,還是阻攔被廬騎兵的進攻,然而下一秒鐘,一柄赤紅色的鋒刃直接攪碎了他的頭顱,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染紅了城門洞的牆壁,門侯的身體緩緩倒下,斷絕了生機,也不用再去考慮此等復雜的問題。
“鎖死渡口!別讓他們沖出去!優先迎敵!”
“大人!甕城的�萛翰魽@辣皇裁炊濾懶耍 頤塹娜私 蝗ュ 簧系跚虐。 br />
甕城之內,一名軍官在听到起火的時候,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來救火,甚至連盔甲都沒有穿戴,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在雨中顯得格外狼狽。
然而當看到被廬騎兵毫無阻攔地沖入其中時,立馬放棄了庫房,轉而帶著士兵阻攔敵人。
“那就把斷龍石放下!通道被毀是小,放任敵軍逃離是大!這幫人是從晉陽戰場上跑過來支援蒲中府的!若是讓他們得逞,我們全卒的腦袋都不夠砍!”听聞親衛倉皇的回報,魏氏卒長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讓對方清醒了些許,隨後魏氏卒長帶領士兵轉而跑向了甕城城牆,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組織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嗖嗖!”
尖銳的破空聲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在甕城內密集地響起。
守軍心急如焚,打算利用弓箭壓制騎兵突圍,在他們看來,只要弓箭的火力足夠猛烈,就能將騎兵死死地釘在原地,無法突破防線。
然而陽雨這邊還有一千名鐵甲弩騎在嚴陣以待,鐵甲弩騎身披厚重鐵甲,讓他們毫無畏懼,翟驍鉞目光如炬,迅速將手下鐵甲弩騎分成了兩個編隊,優先讓五百騎對城牆進行火力覆蓋。
隨著一陣陣機括聲響起,弩失如蝗蟲般向城牆飛去,當這五百騎的弩失射完時,另外五百騎立刻接上,保持射擊不中斷。
一時間甕城內的弩矢比雨滴都多,密密麻麻地在空中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城牆守軍被猛烈的火力壓制得根本就抬不起頭,只能躲在城牆垛口後面瑟瑟發抖。
“攔住那個人!”陽雨和智菲保護著智果,身處于隊伍後方,此時看到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進了前方通往渡口的甬道,神色慌張,明顯是要做出什麼不利于己方的事情,陽雨心中一緊,將智果交給智菲,自己連忙驅駛蛋殼快速向前疾馳,四蹄翻飛,濺起一片片泥水。
然而有人的速度比他還快,旦皂此時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手中高舉大 ,在風雨中獵獵作響,就連遭受敵人的弓箭攻擊,都比旁人多了些許多。
听到陽雨的驚呼聲,旦皂同樣驅使戰馬飛奔出去,在雨幕中穿梭,用力一抖手臂,解開纏繞在手臂上的鎖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呼呼風聲,用力向前扔了出去。
“哎呀,哼嗯~不要啊~”士兵的腳腕被鎖鏈纏住,頓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回頭,看到凶神惡煞的旦皂飛奔而來,直接被嚇得哭出聲來。
身體無助地被向後拖拽過去,手指緊緊扣住地面上的石磚,指甲都因為用力而翻起,鮮血滲出,士兵想要掙脫束縛,但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
看著旦皂的身影在眼前不斷放大,鼻息之間甚至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血氣,士兵抿著嘴,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鮮血,最後毅然決然地用力敲下甬道牆壁上一塊活動的石磚。
“轟隆~”一聲悶響在甬道中炸起,一塊巨大的岩石牆壁突然從甬道上方落下,帶著無數的泥漿和石礫,如同一座小山般壓了下來,落在了士兵身上,瞬間將他鍘成了兩半,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同時也攔住了陽雨等人的去路。
“該死!!!”眼看著斷龍石在自己眼前落下,就差一絲一毫,就能阻攔對方,給突襲部隊打開一條出路,旦皂憤怒地大喊著,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甬道內回蕩,震得灰塵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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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皂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放低了身形,緊緊貼在戰馬的背上,驅使戰馬繼續加速,將手中的巨劍當成長槍,緊緊握住劍柄,全身力量都灌注在手臂上,全速撞向了前方的斷龍石。
“咚~~~”
“ 兒~”
一聲悶響和戰馬的哀鳴聲同時響起,斷龍石上復現出一道符文法陣,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旦皂的巨劍如同一把攻城錘一樣撞了上去,然而卻沒有撼動對方分毫,反而是坐下的戰馬因為沖擊力反噬,前蹄猛地一軟,掌骨斷裂,悲鳴一聲跌倒在地。
“對不住了。”身為類人種獸人,旦皂更偏向于動物,看著倒在地上的戰馬,能夠感同身受對方的痛苦,心中充滿了懊惱與自責,誠懇地向對方道了聲歉,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
隨後旦皂便將對方收進了馬牌中,轉身摸向前方的斷龍石,粗糙的手掌在斷龍石上摩挲著,感受著堅硬的質地和神秘的符文法陣,思考著自己怎樣才能將其擊破。
“沒有攔住對方嗎?”
甕城內喊殺聲震天,被廬騎兵和鐵甲弩騎依靠自己裝備的優勢,和魏氏守軍打得有來有回,一度處于上風,但偷襲戰畢竟不是攻城戰,此地不能久留,否則一旦魏氏守軍增援到來,眾人就會陷入絕境。
就在這時,陽雨也終于鑽進了甬道之中,渾身濕透,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來到旦皂身邊翻身下馬,腳步匆匆地摸著前方浮現出符文法陣的斷龍石,眉頭緊鎖,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屬下無能,還是讓敵人計劃得逞,斷送了部隊突圍路線,請主公責罰。”旦皂原本熱血沸騰的心情,此時就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瞬間冷卻了下去,滿心都是自責與懊惱。
雖然此次事件並不能完全怪罪于他,畢竟敵人的陰謀詭計防不勝防,可旦皂還是毫不猶豫地主動請罪,低垂著頭單膝跪地,或許這樣能讓自己的內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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