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雷鳴,雨重

第339章 龍門城的間人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第二十三朵落花 本章︰第339章 龍門城的間人

    “小青是我幾天之前撿來的,它不知道為什麼從東邊一路飛了過來,看起來似乎很累,落在房頂上,險些被魏氏守軍捉去吃了,最後被我偷偷救了下來,一直住在我這里養病。”小男孩從臥室里面抱出了自己的被褥,直接鋪在客廳的地面上,還十分有禮貌地扶著在場年紀最大的智果坐下。

    轉身又跑去廚房,小男孩用木瓢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有些尷尬地遞給了陽雨幾人,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那個,屋內簡陋,沒有準備茶具,幾位若是口渴,暫時先用這個對付一下吧。”

    接過水瓢,陽雨並沒有喝,隨手遞給了旦皂,旦皂拿在手里,宛如一尊鐵塔般站在陽雨身邊,沉默寡言,沒有言語,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只有白淪還在好奇地逗弄小青,小青在陽雨的肩膀上蹦蹦跳跳地歪著腦袋,躲避白淪伸來的手指,仿佛在和白淪玩一場有趣的游戲。

    “呵呵,那個,那我們就步入正題吧,先比對一下信物。”看到陽雨嚴肅的模樣,小男孩訕訕地笑著,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跪坐在陽雨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枚斷裂的黑色玉佩。

    玉佩的質地看起來十分溫潤,上面雕刻了一只展翅高飛的玄鳥,但是卻只有一半,而且小男孩的另一只手,則伸向了陽雨,仿佛在期待什麼。

    見此陽雨微微思考了片刻,因為有面紗的遮擋,將面部神情嚴嚴實實地掩蓋起來,小男孩看不到,只見陽雨久久沒有回應,還以為對方是在擺架子,頗為無奈地咧了咧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一絲苦澀與不滿。

    “看你這身衣服的料子和顏色,想必也是哪位庶長的宗親吧,這衣服的質地和色澤,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咱倆好歹算作親戚,看著年紀,我還得管你叫一聲叔叔,就別搞那些跪拜行禮的儀式感了,繁瑣得很,把你的玉佩拿出來看一看,我們好安排下一步的任務計劃,別在這干耗著了。”

    之前因為一路行軍作戰,為了防止影響行動,制造不必要的影響,所以陽雨將自己的組玉佩塞進了大帶之中,此刻猶豫再三,陽雨只能緩緩將組玉佩從中掏了出來,遞給了小男孩。

    而小男孩看到玉佩上,雕刻的是一朵絢麗綻放的明輝花,和自己手中的玄鳥斷玉完全不一樣,頓時有些一愣,眨了眨眼楮看向陽雨,疑惑地詢問道︰“這就是你的信物?你究竟是誰家子弟?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並不是誰家的子弟,我是明輝花立甲亭亭長,愛吃靈芝的熊貓。”被誤解的身份已經無法再遮掩下去,雖然欺騙一個小孩子,並沒有讓陽雨心中產生負罪感,但是為了與對方更好地進行交談,陽雨還是收起了斗笠,和小男孩雙目對視,面面相覷。

    “你不是——!”

    “砰!”

    “哎呀!”

    小男孩雖然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但不僅長著一雙陰陽雙瞳,也智慧過人,小小年紀就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僅僅過了一刻,就從陽雨的話語和表現中判斷出,對方並不是自己等待的人。

    深知自己不能力敵,小男孩轉身就要往庭院外跑去,腳步慌亂而急促,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一旁的旦皂,時刻都在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緊緊盯著小男孩的一舉一動,此時用力扔出手中裝滿水的木瓢,帶著呼呼風聲,砸中了小男孩的後背。

    小男孩只覺後背一陣劇痛,身體向前一傾,發出痛苦的哀嚎,被門檻絆倒,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四周民居內的士兵听到聲響,紛紛探頭過來觀望,看到旦皂板著一張臉,本來熊頭獸人的凶煞模樣就十分駭人,此時更加恐怖,解開自己手臂上的鎖鏈,將小男孩的手腳全部捆起來,小男孩奮力掙扎著,卻無濟于事,又被拖進了房屋中。

    “小青!小青!快救我!”小男孩縴弱的身軀哪里敵得過旦皂,在對方手中就像一只小雞仔一般,被旦皂輕易地拎起,奮力蛄蛹著身軀,雙腳在空中亂蹬,卻始終無法掙脫束縛,竟然對陽雨肩膀上的小青求助。

    “泠泠泠~”小青鳴叫著跳了一圈,仿佛在跳一場歡快的舞蹈,最後竟然飛到陽雨的腦袋上面趴臥著,對于“身處險境”的小男孩不聞不問,腦袋微微揚起,眼楮半閉著,甚至一副看戲的樣子,反而和陽雨十分親近。

    “好你個小青,當初說好的生死與共呢,就給我這雙眼楮染個色是吧,出了事你是一點都不上啊,我要是死了,房間里藏得食物誰也找不到,到時候你就等著被他們烤了吃掉吧!”小男孩臉色漲得通紅,用頗為稚嫩的話語威脅小青,而小青踱了踱腳,調轉了方向背對著小男孩,尾巴輕輕擺動著,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對小男孩的威脅毫不在意。

    “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葉橋在明輝花立甲亭中定下了規矩,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鐵律,在外行軍作戰的時候,不準飲用和食用他人供給的食物,只能吃自己攜帶的干糧。

    畢竟在充滿未知和危險的戰場,誰也無法保證看似可口的食物里,是否藏著致命的毒藥,所以剛剛小男孩遞來的木瓢,陽雨幾人都沒有喝。

    此時白淪從挎包中拿出一袋水囊遞給了陽雨,陽雨淺淺喝了一口,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讓他干澀的喉嚨得到了一絲滋潤,隨後眼神犀利地看向小男孩,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有些咄咄逼人地詢問道。

    “我乃魏氏戰爭遺孤,被龍門城守軍收養在此。”小男孩瞪著眼楮,明亮而堅定,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梗硬著脖頸,青筋微微凸起,小男孩毫無畏懼地看向陽雨,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這個傻大個綁我的鎖鏈,是晉國的戴罪之繩,外面那些警戒的騎兵,其中有一半都是鐵甲弩騎,剛開始我還認為你們是故意喬裝打扮成這樣,想要混入城中打探消息,現在看來,你們都是智氏之人吧。”

    “從昨天晚上開始,龍門城就在召集軍隊進攻蒲中府,看來應該是韓魏兩家反戈,和趙氏共伐智氏,你們是智瑤派來偷襲龍門城的吧,信不信我大喊一聲,就能讓龍門城的守軍圍剿你們!”小男孩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少年獨有的張狂。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听著小男孩的胡言亂語和威脅,白淪捏住了對方的鼻子,用力往上拎,雖然話語和眼神純真,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但是下手沒輕沒重,小男孩的鼻子一下就被捏得通紅。

    “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你也是個小孩子!”小男孩稚嫩的咒罵,帶著一絲不服氣和惱怒,但讓白淪一愣,原本以為對方會拿自己類人種獸人的身份說事,沒想到對方只是在嘲諷自己的年齡而已。

    “我現在坐在這里和你問話,不代表我不會殺你,只是看看你能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而已。”陽雨淺淺地喝了幾口水,就將水囊遞給了後面的智菲和智果,揮揮手,示意旦皂把小男孩放在自己的面前,陽雨凝視著對方的眼楮,目光仿佛能穿透小男孩的靈魂。

    “我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也不介意再殺很多人,在這個世道上,生命就如同草芥一般脆弱,我只是想要讓和我相關的人能夠活下去而已,你究竟和魏氏什麼關系,想好了再說,別想蒙混過關。”

    “誒。”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小男孩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哀。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過類人種獸人的旦皂和白淪,外面民居中還藏著密密麻麻的兩千名士兵,就算讓小青帶著自己飛,但在重重包圍之下,也跑不出多遠,而且小青此時正趴在陽雨的頭頂上,歪著頭看向小男孩,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調侃,似乎不會覺得他有性命之憂。

    “我叫嬴改,秦國間人。”迫于壓力,也是為了秦國在龍門城的大計,小男孩咬了咬牙,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終于低著頭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秦國偏居周朝以西,廣袤卻又相對貧瘠的土地,若是想要強大,就必須打破中原諸國對于秦國的封鎖,龍門城不僅扼守住了晉國的韓原盆地,也可以借此進攻河西走廊,是十分關鍵的據點。”

    “秦國與晉國在此地多次拉扯,戰火不斷,但始終無法完全掌控,所以派遣間人前來臥底,我身為宗親之後,為了以後庶長位置的爭奪,所以被派遣到此,刺探軍情。”

    “昨夜听聞晉陽之戰已畢,趙韓魏三家對于智氏圍追堵截,無暇顧及其他,所以庶長大人傳訊,意圖派人前來,試圖破壞龍門城防御體系,準備奪取此地。”

    “你原本在等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被守軍抓起來了吧。”陽雨微微仰頭,目光穿透層層疊疊,如煙似霧的雨幕,望向遠方被雨水模糊了輪廓的天空。

    此刻的龍門城如同一片死寂的深淵,街道上不見半個人影,唯有雨水打在青石板路上發出的單調聲響。

    守軍本就數量不足,在緊張的局勢下,想必已經全面戒嚴,秦國派來的乃是精于潛藏,探查情報的間諜,並非部隊,一旦與守軍產生正面沖突,除了死亡之外,根本不會有其他的下場。

    “那還不是怪你們冒充我軍!”嬴改撅著嘴,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故意扯著嗓子嘟囔給陽雨听,聲音里滿是不滿與埋怨,“守衛是被我引走了,又不是被我殺了,等他們回去發現其他間人,肯定會進行捉拿,我秦國間人一個個都是忠肝義膽之輩,為了不被嚴刑逼供,甚至會選擇自殺。”

    嬴改氣鼓鼓地嘟著嘴,偷偷瞥一眼陽雨頭頂上的小青,看到對方依舊歪著腦袋,眼楮直直地看著自己,嬴改又氣又惱,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隨後便賭氣似的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不過是巧合罷了,你若是非要怪罪于我,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但是你們的最終目地,不就是想要削弱龍門城的防守力量嗎?我們可以合作一下。”陽雨神色平靜,緩緩起身,腳步沉穩地走到大門前,伸出手接住了一把雨水。

    雨水順著指縫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陽雨用力握拳,感受著自己體內力量並未完全恢復,但偷襲龍門城的魏氏守軍,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如你所見,我們是智氏殘軍。”陽雨緩緩轉身,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嬴改,聲音沉穩而有力,話語中帶著一絲請求,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你既然和我說了實話,我也不打算瞞著你,前線戰況突變,趙氏聯合韓魏反戈,智氏大敗,智家家主智瑤已經陣亡,死前托孤于我,讓我奔襲蒲中府,救出剩余的族人,你若能幫我們突圍龍門城,我們可以幫你殺一部分魏氏守軍,如此一來,之前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如何?”

    “你不是明輝花立甲亭的亭長嗎?你也是智氏家臣?”听聞陽雨的話,嬴改反而一臉疑惑,微微歪著腦袋,眼神中滿是不解。

    陽雨身為一介亭長,本就有自己的職責所在,按理說應該安分守己地待在崗位上,為什麼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去拯救一幫毫不相干之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智公,就不會為了眼前一點錙銖之利而食言。”陽雨神色莊重,語氣堅定地說道,“承諾,是人類給自己定下的規矩,雖然沒有天地法則那般恢弘大氣,但也是人立足于世間之砥。”

    天空依舊在下著雨,厚重的烏雲籠罩著大地,看不見一點陽光的蹤跡。

    整個世界都被陰沉的雨幕所壓迫,讓人喘不過氣來,但是無論天空有沒有在下雨,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人們本身就看不到希望的存在。

    對于百姓而言,貴族就是自己的天,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了一些微小的利益,就能將手下百姓的性命視如草芥一般。

    而陽雨此時用平淡語氣說出的話,在嬴改耳中卻如同雷鳴一般,在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時代,依舊有人能夠恪守本心,將承諾視如千金,讓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陽雨站在大雨瓢潑的門口,一陣帶著濕潤水汽的微風輕輕吹來,吹動了他略顯凌亂的發絲。小青抖了抖翅膀,輕盈的身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滑翔到嬴改的頭頂。

    然而嬴改還在為之前小青沒有幫助自己的事情而生氣,用力抖了抖腦袋,試圖把小青從頭頂上甩下去,隨後又挪動屁股,換了一個讓自己覺得更舒服的姿勢,頗為孩子氣地向陽雨說道︰“你就幫我殺幾個守軍啊,是不是有點太佔便宜了,欺負小孩兒呢吧。”

    小青扇動著翅膀飛向了旦皂,但是在他身邊環繞了一圈,隨後又飛向了白淪。

    白淪興奮得眼楮都亮了起來,急忙伸手想掏出幾枚糖果,想要和小青一起分享,然而小青卻又調皮地扭頭回到了嬴改的肩膀上,白淪歪著腦袋,注意到嬴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糖果。

    猶豫了一下,白淪最終還是從里面挑了幾個自己不喜歡的顏色,伸手遞給了嬴改,帶著一絲不情願,又隱隱透著一絲友善,“我這里還有點糖果,給你幾個可以嗎?”

    “哼,小孩子才吃糖呢,我今年十一歲了,身負大任,不吃這些幼稚的東西。”嬴改別過頭去,故意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可眼楮卻偷偷瞟向白淪手中花花綠綠的糖果。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各樣的酸甜水果味道,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嬴改的嗅覺神經,讓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在脖頸間上下滾動,將他內心的渴望暴露無遺。

    “那你想要什麼?兵器?甲冑?還是其他食物?”看到嬴改的口風松動了些許,陽雨微微抬手,示意旦皂將捆住嬴改身上的鎖鏈松開。

    冰冷的鎖鏈“ 當”一聲掉落在地,嬴改緩緩起身,雙手揉了揉被鎖鏈勒得有些發紅的手腕,皺著眉頭,眼楮望著地面,沉思苦想地嘟囔道︰“這……我暫時想不出來。”

    “這樣吧,你就欠我一個承諾如何,以後我若是需要你的幫助,你也要像這般幫助我。”小青在嬴改的頭頂上,調皮地蹦蹦跳跳,嬴改伸手一把將對方抓下來,使勁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眼神一亮,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和期盼,抬起頭對陽雨說道。

    “好。”

    “那……那……我……我……”沒有想到陽雨這麼痛快地答應自己,嬴改一時間興奮得無以復加,雙手在身上胡亂地翻找著,動作急切而又慌亂,衣服都凌亂些許。

    除了那塊用于和秦國間人聯系的斷玉,嬴改根本就找不出其他的東西,最後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握住只剩下一半的玄鳥斷玉,用力將它扔在地上,“啪”的一聲又摔成了兩半。

    “給你,這是我們之間的信物,下次見面時給我這個,不要再拿你那塊玉佩糊弄我了。”嬴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將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玄鳥斷玉遞給了陽雨,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傳遞一份珍貴的約定。

    對于對方這種一定要留下信物見證的行為,陽雨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將自己組玉佩下面懸掛的貝殼裝飾解下來,遞給了嬴改,帶著一絲調侃說道︰“好好的玉佩被你摔成了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和秦國間人對接。”

    “怕什麼,驗證信物只是一個過程而已,他們還能不認識我?”嬴改接過陽雨遞來的貝殼裝飾,隨手綁在了手腕上,臉上帶著一絲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不破不立嘛,摔了一個玉佩,還能再換一個更好的玉佩。”

    “嘩啦啦啦啦~”

    “啪嗒~啪嗒~啪嗒~”

    “你那邊還有沒有發現?”

    “沒有了,一共就找到五個,周圍地區全部都搜了一遍,要麼就是只有這五個人,要麼就是其他人已經跑遠了。”

    雨幕如注,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向地面,濺起層層水花,發出密集而嘈雜的聲響。

    一群魏氏士兵在雨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奔走,他腳步急促而慌亂,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雨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模糊了視線,不得不時不時地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

    傳送庭院中,原本不知為何離開的守衛,此時又全部返回,似乎對于如此潮濕的天氣厭煩透頂,將頭上包裹的青巾摘下來,用力地擰了擰,將里面的雨水擠出來,然後又用力擦了擦臉。

    懊惱的情緒在臉上蔓延開,其中一名士兵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向同伴說道︰“此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卒長,我們什自己知道就行了,對上的報告里就說秦國間人突然傳送,意圖偷襲,不要說我們幾個離開的事情,否則沒好果子吃。”

    “大家都是一個什里面的兄弟,要是上了戰場,誰也不希望身邊站著,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否則到時候盾牌可能就會舉不起來,讓流矢飛進來射傷了誰,可就不好說了。”

    一名五大三粗的魏氏什長,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衣衫半解,露出結實的胸膛。此時正坐在庭院邊緣的風雨連廊中,慢條斯理地穿戴著甲冑,動作有些遲緩,眼神則頗為不善地掃視了一圈手下士兵。

    “什長莫要生氣,兄弟們也不要氣惱,此事都怪這些沒有頭腦的秦國間人。”庭院的角落中,一名有些狗腿模樣的魏氏士兵,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用力踹了踹腳下五具尸體,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格外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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