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角叫弓林羽,他妹妹弓小滿死得那叫一個慘。在紋骨洞的磷火壁畫前,弓林羽跪在那兒,妹妹弓小滿的尸身被千百只藍翅蠱蝶給蓋住了。等蝶群飛走,妹妹胸口竟出現了一幅妖異的蝶圖,那蝶翼紋路是用妹妹的血管拼成的,觸須居然是兩段蜷曲的臍帶,看著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候,有個紋身師走過來,枯手指捏起一枚珍珠大的蟲卵,這卵殼里還蜷縮著帶人臉的蝶蛹。紋身師說“吞下蝶卵,圖騰就烙進你血脈。仇家死時,你自會蛻皮化翼,攜尸索命。”弓林羽一咬牙,把蟲卵吞了下去。蟲卵剛入喉,他肩胛就劇痛無比,皮膚下還凸起游動的蝶形硬塊。就在這時候,他耳邊響起妹妹臨終的嘶喊“哥…紋身師是凶手!”這就是第一章“蝶烙”的事兒。
三年後,弓林羽在工地倒霉透頂,被鋼架刺穿了胸膛。就在他快死的時候,肩胛皮膚突然裂開,整張人皮像蟬蛻一樣剝離,展開成了三米寬的紫斑蝶翼。這僵硬的尸身被蝶翼裹挾著飛了起來,直撲紋身師的古董店,這就是第二章“血蛻”。
蝶翼掃過櫥窗,玻璃上映出詭異畫面,翼膜紋路竟是妹妹扭曲的臉,妹妹嘴唇開合,無聲地控訴“他剝我皮做顏料…紋了百家蝶圖。”尸身撞碎店內屏風,露出暗室里百張人皮蝶圖。紋身師冷笑一聲,掀開地板,地下窖藏著千具風干女尸,每具尸骨脊梁都插著蝶紋銀針。紋身師說“你妹妹是第一百零八個藥引。現在,你是第一百零九具飛尸。”這是第三章“骨畫”的情節。
弓林羽哪能就這麼乖乖听話啊,他蝶翼猛然一扇,妹妹的殘影從翼膜掙脫,上去就撕咬紋身師的脖頸。紋身師血流進地縫,激活了窖藏尸群。女尸們脊椎銀針嗡嗡響,蛻下的人皮拼成遮天蝶幕。弓林羽的尸身被蝶幕裹挾著升空,翼膜新增一道血紅紋路,正是紋身師瀕死驚懼的臉。妹妹的聲音在骨縫回蕩“每殺一人,蝶翼便多一色仇魂。七色成時,你將成新蠱蝶母體。”這就是第四章“共噬”。
尸身飛到跨海大橋,蝶翼紋路變成橙黃。橋下浮起溺亡的貨運老板,脖頸紋著相同的蝶圖。妹妹殘魂引著蝶翼撲向目標,老板尖叫著抓撓胸口,皮膚剝落成蝶翼碎片,吸附到弓林羽尸身,翼膜橙色暴漲,裹著新尸飛向礦山,這是第五章“尋蹤”。
礦洞深處堆滿蝶紋女尸,尸堆頂坐著個穿蕾絲裙的女童。女童說“爸爸用她們養蠱蝶。殺了我,你妹的魂就永困蛹中!”弓林羽蝶翼射出血管纏住女童,翼膜染上明黃。女童身軀爆開,礦洞飛出萬千蠱蝶,每只蝶翼都烙著“弓小滿”三字,這是第六章“石祭”。
第六個仇家是紋身師之妻。她在教堂尖塔頂撕開禮服,露出滿背蝶圖“當年是我選中小滿…她小腿胎記最像初代蝶母。”弓林羽尸身撞碎彩窗,蝶翼青紋暴漲。女人狂笑著墜塔,落地時人皮化作青斑蝶翼融入尸身。翼膜有了六色,妹妹的臉在紋路里尖嘯“最後一個…是初代蝶母!”這是第七章“哀羽”。
跨江纜車上,老婦割開手腕喂飼金斑蠱蝶。老婦說“百年前我為復仇紋蝶身,如今靠食子孫血延命。你翼成七色時,我便借你尸還魂!”蝶翼出現第七道金紋,弓林羽尸身劇烈抽搐。皮膚再度龜裂,新蛻的紫翼裹著舊翼脫落,化作雙翼四米的妖蝶,把老婦卷進江心,江底升起白骨蝶冢,這是第八章“蛻淵”。
白骨蝶冢開啟,初代蝶母的蛹殼發出召喚。弓林羽尸身抱著妹妹殘魂撞向蛹殼“以我七色翼為祭,焚盡百家蝶圖!”七色蝶翼脫離尸身,裹住蛹殼燃燒。火焰中千家窗戶破碎,所有蝶圖紋身者的人皮自動剝落,化為灰蝶飛入大江,這是第九章“永殤”。
十年後暴雨夜,流浪兒在橋洞避寒。忽然蝶群托來半幅殘翼覆在他背,翼膜紋路是弓林羽的臉。少年脊骨刺痛鑽出銀針,針尾振翅聲和當年紋骨洞一樣。江心漩渦里,七色蝶蛹幽幽發光,這就是第十章“新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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