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既然是上面的任務，那麼我堅決完成任務！”趙峰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堅定。
王局長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重重地拍了拍趙峰的肩膀︰“好！就知道你不會讓國家失望！這次任務時間緊迫，局里已經安排好了直升機，下午就能出發。設備和人員也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這位專家坐鎮指揮。”
一旁的劉漢天也湊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趙先生，西北戈壁荒無人煙，條件艱苦，而且這次的情況又這麼詭異，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需要什麼物資盡管開口，我劉家全力支持！”
趙峰感激地點點頭︰“多謝劉家主關心。”
正說著，客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葉凌走了出來。
她換好了一身衣服，頭發高高束起，只是臉頰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葉凌避開趙峰的目光，徑直走到王局長面前︰“王局，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听到了，我也要和趙峰一起去。”
王局長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有這份心是好的，但這次任務危險重重，女孩子家家去不合適。”
“王局，我知道危險，但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去。”葉凌語氣堅決。
趙峰看著葉凌倔強的側臉，心中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趙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趙峰看向劉漢天，眼神里帶著幾分防備︰“劉家主，我去西北這段時間，要是有蕃村長郎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劉漢天雙手抱拳行了個禮︰“趙先生放心！劉家在周邊幾個地區都有眼線，那蕃村長郎要是有動靜，我立刻派人通知您。”
停機坪上，螺旋槳卷起的氣流將地面沙石掀得漫天飛舞。
劉漢天和王局長頂著風，快步走到即將登機的趙峰和葉凌面前。
王局長的聲音被轟鳴聲扯得斷斷續續︰“小同志，這次任務非同小可，中微子異常的情況比預估的還棘手，一定要小心！”
王局長從懷里掏出個防水文件夾︰“這是今早剛收到的波動數據，越靠近遺跡核心，數值跳動越詭異，你路上抽空看看。”
趙峰接過文件︰“王局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劉漢天則拎著個古樸的檀木匣子，打開後露出兩支纏著紅綢的短刃︰“這是劉家祖上傳下的隕鐵匕首，帶上能闢邪祟。戈壁邪門事情多，帶著防身。”
趙峰接過匕首，轉手塞給葉凌︰“你拿著，興許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王局長鄭重告別︰“記住，安全第一！局里等著你們凱旋！要是出現問題，立刻聯系指揮部，別硬撐！”
“是，王局。”
“王局，劉家主，就此告別！”
“趙博士，葉小姐，一路小心。”
直升機螺旋槳攪起的氣流還在地面盤旋，艙門卻已重重閉合。
趙峰隔著舷窗望著逐漸縮小的人影，王局長舉起的手臂最終化作地平線上一抹模糊的灰影。
直升機旋翼攪碎漫天晚霞，機身在顛簸中劃過血色殘陽。
趙峰透過舷窗望去，西北戈壁如同被撕裂的鐵銹色傷口，暗紅砂礫在狂風中翻涌成流動的金屬浪濤。
“還有十分鐘降落！”儀表盤的警示燈忽明忽暗︰“勘探隊在b區坐標點接應，不過......”
話音未落，整架直升機突然劇烈震顫。
“干擾太強，只能迫降！”隨著刺耳的摩擦聲，直升機重重砸在布滿碎石的戈壁灘上。
趙峰護著葉凌滾出艙門，沙塵灌進鼻腔的剎那，遠處傳來越野車轟鳴的引擎聲。
六輛軍綠色勘探車呈扇形包圍過來，車頭探照燈刺破暮色，照亮車身噴涂的“西北古遺跡科考隊”字樣。
車門打開，戴著防風鏡的男人快步走來，迷彩服肩章別著地質錘徽章︰“趙博士，我是勘探隊隊長老周。王局交代我們，必須全程接送你們。”
“多謝！”趙峰和葉凌同時從直升機下來。
老周的目光掃過葉凌，眉峰陡然壓下，嘴角扯出一抹嫌惡的冷笑。
老周抱臂站在勘探車旁︰“王局怎麼回事？帶個女人來添亂？戈壁灘上風沙能刮穿鐵皮，她能扛住半宿？”
趙峰正要開口，老周已重重拍了下車門︰“得，丑話說前頭，我這兒不是保姆車，掉鏈子就把人扔補給站，別拖累我這邊的任務。”
葉凌攥緊背包帶的手指發白，風沙卷著砂礫撲在她護目鏡上，卻遮不住老周眼底毫不掩飾的輕蔑。
“上車！”老周猛地拉開車門，帆布座椅上的積灰騰起嗆人煙霧。
老周斜睨葉凌爬上車的動作，鼻腔里溢出嗤笑︰“二十年前有個女學者硬要跟隊，最後抱著地質錘卡死在風蝕柱里，臉都被沙子磨成白骨。你們這些念過書的，總以為拿筆能敵得過鬼門關。”
引擎轟鳴聲撕開暮色時，葉凌的膝蓋不小心撞上前排座椅。
老周從後視鏡里看夜景一眼，指節敲了敲貼在方向盤旁的泛黃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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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張勘探隊舊合影，前排蹲著的年輕男人臂彎里摟著台老舊測繪儀，背景是半截埋在沙里的石質圖騰柱。
“我徒弟三年前為了救個落單的女實習生，折在流沙區了。”老周猛地轉方向盤避開凸起的岩石，車廂劇烈傾斜︰“女人在這兒只有兩種下場︰要麼變成路標，要麼變成累贅。”
趙峰展開數據圖的手頓了頓，抬頭時正對上老周陰鷙的眼神。
遠處紫色光暈突然暴漲，像被驚醒的巨蟒昂起頭顱，勘探車儀表盤的指針突然發瘋般逆時針飛轉。
老周猛踩剎車，探照燈掃過前方沙丘，本該平滑的沙面上，密密麻麻布滿類似爪痕的深溝。
“糟了！”老周的喉結滾動，聲音里第一次出現裂痕︰“它們聞著生人氣來了。”
葉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最近的爪痕邊緣還在簌簌落沙，仿佛有什麼東西剛從地下鑽出來。
車載電台突然發出刺啦聲響，混雜著斷斷續續的電流聲。
車頂的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扭曲聲，老周臉色驟變，猛地抄起副駕的霰彈槍︰“你們縮在座位底下！不要出來！”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暗綠色鱗片在探照燈下泛著黏液的光澤。
葉凌尖叫著躲向車門，正撞見一只巨爪拍碎座椅，鋒利的趾甲擦著她發梢劃過，在車廂壁上留下五道深可見骨的爪痕。
“是變異蜥蜴！”老周對著車頂連開兩槍，硝煙中爆開的血珠混著腥臭黏液濺滿擋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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