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見明非終于想起來這里還有個可憐巴巴的自己,于是立馬抬起了頭,對明非露出了一個蒼白且無力的笑容。
“我也沒見過這個女人,但是你一定見過她的,你要不然好好想想,也許是你之前和誰來a市……”
明非皺眉,她再次看了看女人的臉,並且他在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自己10分厭惡且排斥的味道。
無頭女……就知道這家伙不會這樣輕易的消失………
之前的喜悅蕩然無存,現在存在的只有凝重與極不可思議。
就在明非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她大腦突然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時間太久遠了,並且對這個女人的記憶也僅僅只停留在一面。
明非重新遇到秦淵的那一天,張玄鳴被這個女人委托到a市附近的一個小縣城看事。
這個女人之前也是一副滄桑的樣子,而現在變得更恐怖了。
之前明非還覺得程行已經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了,是因為明非就沒有見到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馬上就要燃盡自己的生命了。
她的皮肉只剩下薄薄一層,上面還長了許多的老年斑,這和他的年齡壓根就不符。嗚嗚。
這真的是受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境地。
即使程行教授和韓錦很瘦,但是他們仨個都沒有瘦到開始長斑,這個女人一定是遭受了極大的生命吸取,才會變成這樣的。
他旁邊那個男的也沒比他好到哪去,也是一樣的形如枯骨,像是被榨干了靈魂與生命一樣呆滯的一句話都不會說。
明非被程行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果然,無頭女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消失,是啊,我確實認識這個人,不過,玄機……等等,這個女人不是有孩子嗎?她的兩個孩子去哪里了?”
玄機挑眉,他說︰“那家伙確實很難消失的,不過我來了你就放心吧,這個就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了,我確實不知道小孩在哪里。”
“有你我就放心了,玄機,那好吧,我們現在不是要把他們帶去柳家嗎?”
“計劃有變,確實是要去省,但是這件事情和柳家無關,所以我們要去老太太的家里。”
“哦,好吧,那應該還挺好處理的,那我們就先去看看,我估計哦,對了,我還沒和你說呢,玄機。”
明非彈了彈煙灰,她繼續說︰“主要是和你聊的太開心了,淨聊一些我們倆之間的私事了,忘記告訴你,前幾天我也抓到過無頭女曾經的組織成員。”
“哦,怎麼說?”
“那個人他就在商業街賣點開光的銀飾,他一樣執照和證件都沒有,然後就被我們舉舉高高報報了,然後發現他供奉的確實是邪惡無頭女。”
程行捏了捏手指,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明非她現在才說。
並且不是和他說的,而是和玄機說的。
程行只覺得現在自己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妒夫了,不知道自己還能維持這份所謂的體面到多久。
“其實我們當時確實動了手,認為把它消滅了,但是後面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因為我又在這兩個人身上感受到了無頭女的味道……”
“他倆身上的味道已經很濃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不在這輛車上,不過問題不大,你繼續說你那件事吧。,”
“但是我覺得難以處理,我就叫了玄鳴的大師兄和阿爸來,千果阿爸一擊致命,就把無頭女的神使給消滅了……”
“你們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家伙的法器對吧?要是我沒有記錯,那家伙的聖器就是他自身的肉骨。“
“是的,是的,我們還沒有找到那個東西,不過我今天話就放在這里了,要是讓我找到了,我非得給他揚了,這麼害人,這種害人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在世界上。”
“我非常贊同你的做法,要是我們倆找到的話,你把頭毀了,我把身子毀了,你覺得如何?”
“太棒了,玄機,我們就得這樣。”明非點頭,“呃,繼續說。然後後面我就把那小孩的東西全砸了,然後安慰了一下那小伙子,那小伙子也挺可憐的。”
“怎麼說?”
“那小伙子之前拜了一個師傅,結果師傅就只看上他的錢,用他的錢補廟里的空隙。”
玄機皺眉,他說︰“都不用听了,我都知道你後面的故事是個什麼走向,唉,現在的壞人怎麼那麼多呀?明明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信念。”
“是啊,壞的不是信念,壞的是人,那些經典,那些教義,全部都是美好且正確的,壞的,只有人你說都是過來人,是怎麼忍心對一個初入茅廬的小伙子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啊,是啊,那麼年輕的小伙給他們在山上白當義工當了那麼幾年,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悲慘的下場,唉,現在真的是明師難尋。”
“沒事沒事,總有一天能找到的,並且他現在過的也很不錯,我給他找了一個好去處。”
“你最後不會把那小伙子送給你那個師兄當徒弟了吧?”
明非笑著點頭,她說︰“我也算一個行業的……嗯,現應該不太夠格,但是能算得上他的前輩了,所以我覺得能幫一把是一把。”
“唉,說的好,每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但是我也相信那些信念和經典是對的,只是壞人破壞了好事好物。”
這兩個人聊起天來,那可是聊了個昏天黑地,不知道聊到哪去了。
程行臉色蒼白,他剛才上來的時候是被小金推上來的,但是是他自己強撐著坐上的座位。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吧,所以他現在覺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尤其是听見明非和玄機在那里聊的非常開心後,感覺自己特別心梗。
“阿爸,話梅,來一顆唄。”
“好。”
“玄機,吃話梅嗎?這話梅不錯耶,車上每個位置都有一小包,挺好吃的,你來一顆嗎?”
“啊,好呀啊,這挺酸的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