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抬手彈腿。
    攻擊鐘琴。
    “不要傷害他!”
    她叱喝道。
    鐘琴漫不經心的揮手甩袖。
    姚瀾就被甩出門外幾丈外。
    不過,她沒有像鐘琴預料的摔得七葷八素,不辨東西南北。
    她剛到門外,旋轉兩圈。
    立即定住。
    返身向屋里的鐘琴撲擊過去。
    鐘琴很驚訝。
    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生,彈射殺回的搶攻速度好快。
    其展示的內在潛力,並非表面可見的初品武者的實力。
    五品?
    四品?
    鐘琴一時拿捏不準。
    扣著唐衣的喉嚨大穴,把他擋在自己的面前。
    姚瀾見鐘琴,在沒有看見紅纓之前,所作所為,尚屬游刃有余,留有分寸,還不算偏激。
    見到紅纓之後,則是情緒不穩定,反應極大。
    不知他與這簇紅纓之間,或者是與紅纓的原有主人,有什麼糾纏不清的關系。
    姚瀾隱隱約約猜測,這紅纓的原主人,應該是一個女人。
    她凌厲的攻勢。
    被鐘琴拿唐衣做的擋箭牌,給擋了下來。
    鐘琴盯著她,警告道︰“要想他平安,你最好先別動。”
    鐘琴一改先前插科打諢,調笑嬉鬧風格。
    變得像那學富五車,一本正經的神都大儒家,老學究。
    一言一行,極為嚴肅謹慎。
    風格大變。
    他又補充說︰“本人只想知道一些事情,要問詢一下你的同伴而已。”
    姚瀾不依不饒︰“問詢是你這樣子問詢的嗎?還扣著人家廉泉大穴?你這是逼供。”
    “告訴你,你傷了他,你想要知道的問題,除了他能回答,沒有人知道。”
    鐘琴似乎被姚瀾的話給治住了。
    松開了掐著唐衣的手。
    卻雙手錯開,依然籠罩著唐衣數處大穴。
    一有異變,他可以隨時掌心吐勁。
    一招就會將唐衣打成重傷。
    就算姚瀾想伺機救出唐衣,在他的實力面前,也無半分機會。
    唐衣長長呼吸了幾次。
    調整了一會兒內息。
    估摸了局面,已經很被動。
    他和姚瀾,現在的實力,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鐘琴的對手。
    有些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智,是蠢到姥姥家了。
    唐衣咽了咽口水,緩緩地說︰“我曾經把玩研究過那桿長槍。”
    鐘琴耳朵都快要豎起來了。
    唐衣接下來說道︰“我還找軍營冶煉兵器的大師檢查過。”
    姚瀾看見了,鐘琴的耳朵真的豎了起來。
    很神奇的驅動肢體能力。
    她听老爹說過,有江湖奇人,能夠把自己的耳朵驅動。
    晚上露宿野外,可以當小蒲扇,驅逐蚊子。
    當時她小,還以為老爹是編講一些奇聞異事,來哄她睡覺的。
    今日親眼目睹,才知老爹所說,並非杜撰出來的。
    唐衣接著說︰“兵器大師研究了三天,最後答復我,這桿槍,就是軍營里,駟卒和騎卒,上陣殺敵用的普通長槍。”
    鐘琴神情黯淡了幾分,豎起來的耳朵,又回復原狀。
    他不甘心的說︰“你將丟失的長槍,所在的地理位置,給我標畫出來。”
    姚瀾一臉警惕地說︰“那麼,你給我們什麼好處?這麼重要的地方,不能白白繪畫地址給你。”
    她是講究等價交換原則的人。
    行,我們給你好處。
    那麼,你也得付出回報,互惠互利了,那才是有誠意的交往。
    老爹講過,在這世上,你一般情況下,是沒有欠別人什麼的。
    你用不著處處順著誰,讓著誰。
    唐衣還以為姚瀾說出這話。
    會激怒佔主動權的鐘琴。
    鐘琴卻點頭說︰“嗯,你這提議我贊成。好處嘛……”
    他說到這里,停下來,眼光在姚瀾和唐衣身上溜了兩圈。
    沉吟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決心。
    手中忽然多出兩件小東西。
    他屈指微彈。
    兩枚小東西,飛快的射出。
    姚瀾和唐衣,各自只覺胸前被人推了一把。
    那力度不輕不重。
    姚瀾紅著臉,低頭一看被推的位置,正是右峰高聳處。
    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牌。
    嵌入在書院的學士服上。
    唐衣也看了看自己胸前。
    精美玉牌,貼在學士服上。
    玉牌與學士服,似乎本來就是天衣無縫,自然餃接的那種感覺。
    姚瀾高興的跳了起來。
    興奮地說︰“我倆,是不是已經通過了書院的應試考核?”
    鐘琴傲氣的點了點頭︰“嗯,經過書院首席監察,鐘琴,初級核考,你們兩個,準許進入雲龍書院。”
    姚瀾又驚又喜︰“真的啊?鐘琴,原來你是書院監察啊?那麼,我倆算是書院正式學員了吧?”
    鐘琴撇嘴道︰“只能算是書院的實習學員。還有幾輪不定期的考核。通過所有考核,轉正了,才是正式學員。”
    姚瀾有些失望,嘟囔著說︰“還要考啊?這初考,都把我倆考得頭昏腦脹,腳酸手軟,一身發痛,精疲力盡了。”
    鐘琴一臉嚴肅︰“當然要考。這是書院的規定,無人有權更改。除非你們自己主動放棄。不過,就算是放棄,走之前,你們都得把欠書院的債務給還了。”
    唐衣從懵懂中醒悟過來,心里有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啞聲說︰“我一個傷勢這麼嚴重的人,都被你們這麼折騰,萬一,我出了事,你們書院賠得起嗎?”
    鐘琴輕輕一笑︰“是真金不怕火煉。越是艱難的時刻,越是考驗你的生存適應能力,你若是一坨爛泥巴,書院留你何用?”
    姚瀾一臉余悸地說︰“鐘琴監察,你之前那些手段,真不像是大名鼎鼎的書院監察所為很有市井小人風格,令人不敢恭維。”
    鐘琴淡然一笑︰“人生何處不江湖?書院,並非你想像的世外桃源。風雨,隨處可在。”
    唐衣一拱手︰“謝鐘琴監察,之前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鐘琴一臉鄭重︰“你們先把長槍遺落地址,繪圖給我。我再安排你們去學員管理司,登記造冊,三天入院培訓後,才能算是正式預備學員。”
    姚瀾不滿地說︰“鐘琴監察,這手繪地圖,不能算是入院考核內容吧?”
    鐘琴悠然一笑︰“等價交換,如果我再拖一兩個月才考核你們,那麼,你們欠書院的債務會更多,更難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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