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們這邊一送,食盒就去了一半。
又給前幾日送他小玩意的人回了禮,剩下的便每個班級送了一些。
忙活了一會,便送完了。
陸啟霖原想帶陸啟武在學堂里逛逛。
陸啟武卻擺擺手,“不了不了,酒樓里正忙著呢,一會我還要幫著三嬸嬸去陸家村拿花瓣。”
陸家人雖然離開了,但陸得旺三個兒媳的活計還在干著,王氏帶著兩個女兒每日也忙著在房里組裝花瓣,日日都腳不沾地。
陸家的每一個人,都在為未來而努力。
“好吧,那下次我帶你逛逛,學堂的後院里有不少新奇的花兒。”
“好好好。”
陸啟武嘴里應著,一甩鞭子趕著車迅速撤離。
天老爺啊,松風學堂太可怕了。
這些個夫子和學子們,怎麼見了他就眼冒精光,一個個問他看什麼書,恨不得原地考他?
還說什麼弟弟聰明絕頂,說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一定才智過人?
下回他再給小六送東西,再也不進去了。
陸啟霖帶著安小竹重新回課堂上。
“小竹,大伯娘今天肯定會給我留蛋黃酥,咱一會回家吃。”
安小竹連連點頭,“小公子,我吃一個就行。”
哎呀,下人不可以貪嘴。
但小公子家做的東西可太好吃了,他都變饞啦。
讀書寫字也是個體力活。
學堂里,不少人帶了下午吃的點心。
余曙和常鴻以及齊永瑞都帶了,他們邀請陸啟霖吃他們帶的,自己則是打開了陸啟霖給的。
丁三班那幾個主動對陸啟霖示好,收到回禮的學子們,自然好奇食盒里裝的是啥,索性拿到外頭的廊上,招呼著交好的同窗一起吃。
于是乎,幾乎整個班級的人都在外頭。
隔壁丁四班,有幾個人與劉晨交好。
他們本身也對陸啟霖心懷嫉妒,看見一眾人分食什麼蛋黃酥,當下就酸了起來。
“這盒子上刻的是什麼雲來樓?這是哪家的點心鋪子?沒听說過啊。”
“就是,就是,這陸詩魁不是拜了流雲先生為師嗎?咋不買縣里醉仙樓的點心,亦或是珍味記的點心?”
“這是去哪個犄角旮旯買的?也不怕送出去讓人吃壞肚子?”
一提到吃壞肚子,其余眾人也加入討論,“這吃食上頭必須要小心些。”
“你們听說了嘛,徐頌就是吃了不干淨的吃食,得了個腹瀉的毛病,時至今日都沒來上學。”
“對啊對啊,寒窗苦讀數十載,就差今年這臨門一腳了,當真是可惜呢!”
也有人哼道,“就算他病好了,也上不了學了。”
壓著聲音道,“徐家全家都被收監了,但縣令大人遲遲不審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徐家的親眷去縣衙鬧了幾場......
結果鬧事的也一起被抓了,如今徐家的親眷們一個都心惶惶呢。”
有人說著,就去瞧正捏著桂花糕的劉晨。
劉晨頓時就吃不下了。
他的叔父的確被縣令抓了,到現在也沒放回來。
只能惡狠狠盯著陸啟霖。
都是這泥腿子害的!
他不敢對陸啟霖大放厥詞,便對著一旁的齊永瑞冷哼,“什麼都吃,也不怕拉肚子?”
齊永瑞根本不搭理他。
他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啟霖,你家酒樓做的糕點真好吃啊,我恨不得今晚晚膳就去吃。”
常鴻也大聲道,“啟霖,你家這糕點單獨賣嗎?若是我經過雲來樓,能不能直接打包帶走?”
余曙悶頭猛吃,不住點頭,“好吃,好吃。”
一眾同窗也紛紛捧場道,“雲來樓是山灣鎮新開的那家?糕點如此美味,想來樓里的美食更好吃,我們下次可都要去嘗嘗。”
劉晨氣的面色鐵青,扭頭回了教室。
齊永瑞朝陸啟霖擠擠眼,“劉晨家也是開糕點鋪子的。”
陸啟霖眨眨眼。
這麼巧?
他嘿嘿一笑,“對著眾人拱拱手,諸位喜歡就好,家里以後也會多出些點心,歡迎諸位去品鑒。”
等放了學,回去的路上,安小竹便道,“小公子,今日不少公子的隨從們都來尋小的說話,問一盒蛋黃酥多少錢,他們想買。”
陸啟霖道,“晚點我問問大伯娘去。”
包裝都上檔次了,現在賣什麼價他還真不知道。
大伯他們也怕耽誤他讀書,很多事情已經不找他商量了。
安小竹點點頭,“有幾個跟小的說,他們的公子很想買,最好明日下午就能吃上。”
陸啟霖心思一動,道,“我記得你不是最近也在苦學算學嗎?這樣,一會你回家問問我大伯娘家里那些個點心的價格,以及不同食盒是什麼價。
問清楚了,學堂里若有人想要買,你就記下來,收了錢,第二日讓咱家酒樓新鮮做好了送來。”
也算是古代版“外賣”。
若是能做起來,倒是一筆進項。
畢竟能在松風學堂讀書的,家里大都是寬裕的。
安小竹有些驚訝,“小的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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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霖挑眉,“為何不行,你也識字呀。”
頓了頓,他給安小竹畫了個大餅,“這些都是小生意,以後跟著我,咱們一步步把家里的產業越做越大,以後你就是安大掌櫃!”
安小竹听了,面色漲紅,捏著韁繩激動道,“小公子,我一定會努力的。”
他歸心似箭,抽了馬兒一下,讓它快跑起來。
陸啟霖一個沒坐穩,被顛得七葷八素。
“......”
倒也不必如此亢奮。
看來平時雞血打少了,等以後多打打,小竹的心態會穩當些!
......
待到第二日,安小竹開始了“接單”生涯。
陸啟霖每日在學堂里認真上課,他就在外頭拿著紙筆記錄旁人第二日要的點心。
不出幾日,學堂里不少人就都知道了,紛紛來找他訂購。
劉晨恨得牙癢癢。
往日這些人家的點心,可都是去他家劉記糕點鋪子買的,現在全被陸啟霖搶走了。
偏生,他只能干看著。
無可奈何。
很快,就到了二十這一日。
今日休沐,倒也不必那麼早到學堂。
辰時正,羅夫子帶著十個學子匆匆去了翠山亭。
只是私下約好的比試。
不料,此時的翠山亭卻是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無他,唯朋友的朋友與朋友口耳相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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