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跑？往哪跑？
暫時葉曉還不想回去，能力還沒完全恢復是其一，一回去就有一大堆的事是其二，他還想著在這里多留一段時間，好好的休整一下，順便重新適應一下人類社會的生活。
待在一個山洞里，一待就是上萬年，里面連點新鮮空氣都沒有，一個青銅大門擋住了外界所有的信息。
看是看著那些星星點點，葉曉早就看膩了。
張家人也是直腸子，別看他們不帶東西就來，哎，每次人家走的時候，都會留下點東西。
“你別以為你現在不說話，我就忘了剛才的事，”走在下山的路上，腳下被厚厚的雪層覆蓋，葉曉將手搭在了小哥的肩膀上，很是熱情的動作，嘴里卻是說著嫌棄的話，“你是不是腸胃不好？你知不知道在封閉的環境下，無聲的發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小哥還會放屁？”王胖子顯的很是震驚，“我認識小哥這麼多年，就沒見他上過廁所，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小哥體質特殊的原因！”
“你這話說的，你以為他是仙女啊？”葉曉嗤之以鼻，“我跟你說，他不僅會放，還很臭，別看地下空間很大，實際他們張家人活動的空間就那麼一點，他們是不需要吃喝，但需要拉撒，那一片地方早就臭氣燻天了！”
“你想啊，他們每次進去又不帶東西，上完之後怎麼辦？往牆上蹭，要不就是撿土塊用，這是講究衛生的人用的辦法，不講究衛生的，提上褲子就不管了！”
“怕衣服髒，他們干脆有的人就不穿，就那麼光著啊，男人哎，那麼小，你說但凡要是有女性的張家族長，早就發現問題了，偏偏這些人覺得山洞里沒有人看到，所以無所顧忌！”
“我也就是沒有帶手機，不然我非錄下來讓他們自己看看！”
“嗯嗯！”王胖子點著頭，再次確信了葉曉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不過下山的路上也挺無聊的，小哥也不說話，有個人聊天，起碼可以打發時間。
“那這和小哥有什麼關系？難不成……”王胖子裝模作樣在小哥身上嗅了嗅，什麼味道都沒聞到的他，卻裝作被刺激到的樣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小哥，可能你自己沒聞到，你身上……算了，一會兒下山之後，哪都不去，先去洗個澡再說！”
小哥有些無語，兩人說的一個比一個夸張，坑洞下面很干淨，環境雖然是封閉的，但空氣從不知名之處涌來，里面並不缺少新鮮的空氣，他承認，自己確實放了一個屁，但拉屎放屁乃人之常情，仙女？除非是真的仙女，不然也需要排泄，排泄物還很臭！
他們生活在坑洞底下，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拉撒，也不會光著身子到處跑，身上的衣服進來時是什麼樣的，出去時還是什麼樣的。
里面的時間有些混亂，他們有時候確實會待上十年，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待上一兩年就會出來，外界的時間仍然是正常流逝的。
當然，有的時候也會遠遠超過十年，具體多少年，沒有人能具體算清楚，牆壁上刻下的記號，不定期的就會消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會不斷恢復山洞里的環境。
是不是真的如葉曉所說，那些肉眼可見的色彩，是能量太過濃郁形成的，小哥不知道，但它們並不是不會產生變化，但看到的東西，小哥實在無法解釋是什麼，亦如進入過青銅門的其他人，他只能用“終極”來代替！
但不管它們如何變化，都不會影響到他們這些守門之人，所以小哥很是確定，自己身上不可能會有異味，有也是進去之前沾上的。
‘我只是不喜歡說話，不代表我就是傻子！’
心里無語的小哥，任由葉曉搭著他的肩膀，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到葉曉，卻有一股很親切的感覺，親切到和他關系很好的胖子和吳邪，除非必要時刻，例如因為受傷行動不便的時候，否則平常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他都受不了，葉曉搭著，他卻一點都沒有排斥之感。
另一邊的吳邪，找了一會兒，才在另一條出口處，找到了潘子等人。
“阿寧他們呢？”
阿寧等人跟他們不是一伙的，兩方人在進入墓穴之前相遇，因為以前就打過交道，雖然彼此不對付，但這一次要探索的墓非常危險，最終兩方人定下了互不打擾的約定，有限度的聯手，合力探索古墓。
古墓里危險異常，令他們兩方人都損失慘重，阿寧一方有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吳邪不知道，對于他來說，自己等人能安全的進，安全的出，就是最好的結果。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下墓就沒有不死人的，無論多麼安全的墓，總會有意外發生，尤其是自己還在隊伍之中。
體質的原因吳邪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但真像是外人說的，他們下過很多墓，從來沒遇到過這些怪物，自從和你小三爺一起行動之後，他們才大開眼界。
開不了眼界的人都死在了墓里，層出不窮的怪物，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疲于應對，別說找寶貝了，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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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家小三爺的經常發呆，潘子已經習以為常了，伸手在吳邪面前晃了晃，看其眼神重新聚焦，才說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小三爺，怎麼不見胖子？”
要不是沒在吳邪臉上看到悲傷之意，潘子都會認為王胖子已經死在了墓里。
“胖子有事先離開了，把小哥也帶走了，”按照王胖子的交代，吳邪說出了王胖子的去向，怕潘子多問，他自作主張的多說了一句，“放心，我和胖子認識幾年了，別看他那個人大大咧咧的，實則很是心細，有他帶著小哥，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也走吧，這里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們此時位于長白山的雪山，距離頂峰，也就半個小時的腳程，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常年被冰雪覆蓋，呼吸的空氣，都帶著冰冷的刺骨，說話間，也有濃濃的白霧。
幾句話的功夫之間，吳邪就感覺自己受不了了，外面可沒有墓穴里面暖和，溫差相當之大。
胖子和小哥都救過好幾次吳邪的命，潘子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有二人護著，僅憑自己一人，是保護不了吳邪的，潘子對他們倆也很信任，對胖子也很放心。
“張爺也出來了？”一邊向山下走著，潘子一邊隨口問道。
下山要比上山困難多了，加上厚厚的積雪，更加給他們的下山增加了難度。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里走著，還要時不時的拿著棍子戳戳前方的雪層，防止下面有空鼓。
這也是雪山最危險的因素之一，誰也不知道雪層之下有什麼，萬一是山體裂縫，一旦不小心踏入進去，就很難有活命的機會。
所幸他們是原路返回的，即使有危險，也被來時的他們探查了出來，相對來說，下山的速度並不慢。
吳邪戴著放著雪盲的墨鏡，一邊點頭說道︰“嗯，在你們出來之後沒多久小哥就出來了。”
小哥因為沉默寡言，又因為經常失憶，想不起來自己名字，只記得自己姓張，因此被道上的人稱為啞巴張。
和他關系好的吳邪還有王胖子，一直叫他小哥，潘子這種道上的老混子，輩分又比較小的，一般都是稱呼小哥為張爺。
很少人在知道小哥的本名，小哥自己因為失憶的原因，也習慣了被別人稱呼為啞巴張，他也是最近才想起來自己叫什麼的。
就是因為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本不打算進入青銅門的他，最後跟著陰兵混入了青銅門。
當時還有旁人在，他才使用了這種掩人耳目的方式，不然就只有他自己一人的話，可以直接推門進去，連鬼璽都不需要。
鬼璽也是在青銅門建立起來之後，才誕生的，具體誕生的原因，因為年代太久，已經無法考證，外人只知道使用它可以打開青銅門，還可以號令陰兵。
後者只在歷史上有過記載，傳說在戰國時期，魯國的某一任君主魯殤王就手持鬼璽，喚來陰兵作戰，因此他的軍隊戰無不勝，國家強盛一時。
可惜隨著魯殤王的身死，鬼璽也丟失了。
是不是真的可以召喚陰兵，吳邪不知道，陰兵他見識過了，魯殤王他也見識過了，他第一下墓，下的就是魯殤王的墓。
“小哥出來就好！”潘子放心了不少，不然他還發愁回去該怎麼交代。
知道一部分內情的他，對于小哥的身世，也有一定的了解，外表看似只有二十來歲的小哥，實則是一個至少百歲的老人。
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很多人都想探究，他和很多組織也有關聯，其中就有他背後代表的吳家。
而他們吳家，也只是老九門中的一員。
老九門是什麼時候成立的，潘子就不知道了，有些秘密，不是他可以了解的，就連身為局內人的吳邪，現在也是什麼都不懂。
潘子做為護道者，就是要保證吳邪在墓里的安全。
見潘子沒有多問，吳邪也松了口氣，葉曉的存在太邪性了，說他腦子有病吧，看小哥沒有反駁，估計葉曉說的話中有一部分是真的。
具體哪一部分是真的，還得等他回去之後驗證。
而且他也無法解釋葉曉會從青銅門後走出來，也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漏嘴。
沒有搞清楚葉曉的來歷之前，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存在的吳邪，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回去之後，我就先不回杭州了，剛才我和胖子他們約好了，要去京都找胖子玩幾天，認識幾年了，我還沒有去過他家，這次要好好的宰他一頓！”
此話一出，潘子等人立刻不動聲色的和無邪拉開了距離，神色之間皆帶有戒備。
“小三爺，今年是哪一年？”潘子的手放在了腰間，那里是他的武器匕首所在。
還沒有察覺問題的吳邪隨口說道︰“03年啊，怎麼了？”
“別動！”潘子拔出了匕首，其他人也各自拿出了武器。
看著將自己包圍起來的潘子等人，吳邪並沒有多少驚慌的神情，要說有人會害自己，除了胖子和小哥，眼前的潘子是最不可能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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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嗎？”
潘子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這麼做的唯一可能，就是自己身上發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除了衣服有些破損和髒了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頭腦清明、邏輯正常，他也沒發現自己腦子混沌，記不起來事情。
“你到底是誰？真正的小三爺在哪？”潘子眼神凶狠，似乎只要無邪不說清楚，就要給吳邪身上扎個窟窿，“小三爺和胖爺今年才認識，和張爺也是今年才認識，哪來的好幾年之說？”
“不可能！”吳邪脫口而出，“我明明記得自己和胖子還有小哥都認識好幾年了！”
“不說是嗎？”潘子向著眾人招了招手，“上！”
“等一下，我……”
……
“阿嚏！”
像是被溫熱的霧氣給刺激到，葉曉打了一個噴嚏後，揉了揉了自己的鼻子，一腳跨入了溫暖的池子，將自己的身子埋在了里面，只露出一個頭來。
“哎呦，舒服！”
大冬天最享受的，莫過于找一個池子泡一泡，泡完再按個摩，拔個罐啥的。
最好能在泡之前吃個火鍋，不用吃太飽，要不然泡的難受。
王胖子見小哥還有些忸怩，半拉半拽的，將小哥拽到了池子里︰“這次是意外，真的兄弟你信我，等回到京都之後，我絕對請你吃大餐！”
“呵，你可拉倒吧，澡票錢都是我出的，要是我以後被通緝了，都賴你！”葉曉翻了一個白眼。
說好的胖子請洗澡的，都來東北了，不來體驗一下東北的洗浴文化，那不白來了麼！
到了富麗堂皇，修建的堪比高級酒店的洗浴中心門口，都問好價了，左掏右掏，胖子愣是沒從身上掏出一個鋼 兒。
小哥就更不用說了，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的他，身上從來沒帶過錢。
最後還是葉曉重操舊業，施展了在僵約世界中，用過一次的“撿錢”大法，從幾個不長眼的人那里借了一些錢，這才讓三人走進了洗浴中心隔壁的隔壁，一家澡堂子里。
不用想就知道，開在洗浴中心旁邊的澡堂子生意不會好到哪里去，生意都被洗浴中心給搶走了。
看到三人上門，前台打盹的老板立馬就來了精神，又是送毛巾，又是送洗漱用品的，听說三人搓背、按摩、拔罐全套都要，老板更是高興的找不到北，換上了大褲衩準備親自上陣。
實則也沒人了，整個店里就他一人！
胖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一路上吹的太忘乎所以了，忘了自己下墓從來不帶錢了，倒是讓葉曉看了一個笑話。
“我的錯！”王胖子舉手投降，話音一轉問道，“話說咱們要怎麼去京都？”
來的時候，他是坐別人的車來的，所有的證件，都放在杭州吳邪家里，錢也沒帶多少，只帶了一些現金，當做路上的花銷，下墓之前也花了個一干二淨。
可以說他現在是一窮二白，有身份但沒帶的半個黑戶，小哥是完全的黑戶，身份證件都是假的也沒帶。
葉曉就更不用說了，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就說我自己單獨走吧，你非說要作伴，”自己一個人的話，葉曉有的是辦法，帶著兩個人，就稍微麻煩一點了，“還能怎麼去，再干一票唄，一會兒咱們就去酒吧門口守著，那種地方經常有混混出沒，他們的錢是最好借的！”
把打劫說成借的說法，小哥還是第一次听到，無語的同時，倒也沒有多少心理負擔，與其讓混混欺負別人，還不如先動手欺負混混，反正臉一蒙，也不會有人認出來自己是誰。
事後打擊報復，也得能找到自己再說，連小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居住在哪。
王胖子咧了咧嘴，在墓里他可以下手毫不留情，因為就算在墓里殺人了，也沒人會知道是他干的，可在外面，干這種攔路搶劫的事，還是第一，呃，剛才有過一次了，再來，就是第二次︰“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本身他的身份就比較敏感，倒賣古董的，但凡手里有真貨的，十有八九就是下過墓，要不就是跟下墓的人認識，行業里人盡皆知的事，上面對這個群里也是十分關注。
你可以買真貨，但你最好不要被上面的人抓住，一旦被抓住，手里的東西要充公不說，還得進去蹲幾年的大牢。
這就跟你上課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筆一樣，直起身子就會發現，黑板上的題自己已經看不懂了，古董行業也是這樣，雖老越吃香是不假，前提是你得不斷接觸新的古董，你才能在不斷學習中進步。
牢里還進步個屁，待的時間長了，路過一只蟑螂，你都想看看是公是母？
狹窄的小房間，有限的活動範圍，會將一個人所有不安的意志都消磨殆盡。
胖子可不想自己好好的進去，出來後變成了一個和社會脫軌的傻子。
“攔路搶劫是不是太過引人注目了？”王胖子壓低聲音，怕門外等著給幾人搓背的老板听到，“有沒有危險系數更低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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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唱歌怎麼樣？咱們可以去找一個需要駐唱歌手的酒吧，如果運氣好有客人打賞，一晚上就能夠湊夠路費！”
“你看小哥這身材，這顏值，這憂郁的眼神，妥妥的憂郁型型男，往吧台一坐，肯定會迷的那些小姑娘目眩神迷，要是他能出賣色相，一個晚上都用不到，說不定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小哥他說你時間短！”王胖子擠眉弄眼的，對著小哥打趣，“小哥，不是我挑撥啊，要是我被人這麼說，我肯定受不了！”
小哥握了握拳頭，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句話︰“你比我的身材更好！”
“這倒是！”王胖子很是贊同，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很是羨慕兩人的腹肌，“要不這樣算了，你們倆都去，我給你們倆一個小時時間。”
“我還是覺得借錢更快一點！”除了第一次時間短之外，起步兩個小時，上不封頂的葉曉，懶得和胖子解釋自己的厲害之處，“要是你們覺得這兩個辦法都不穩妥，我還有一個辦法，你說咱們上街乞討怎麼樣？听說這一行業也挺掙錢的，就是有點痛，你們倆誰犧牲一下，讓我把他的腿腳給打斷了？”
“憑什麼不是打斷你的腿？”王胖子不服。
“來來來，你能破的了我的防再說！”
王胖子迅速敗下陣來，連黑金古刀都破不了的防，他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再換一個唄，體面一點的！”
“登堂入室，劫富濟貧？”
“我膽小，再換一個！”
“夜中漫步，視門而開？”
“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想晚上去偷車吧？更顯眼了好麼，換一個！”
“美人臨街，英雄救美？”
“靠！不撿錢，改撿人了是吧，能不能有點靠譜的？”
“忒，你這胖子，左也不要，右也不要，好難伺候，看來我得拿出我壓箱底的本事了，”葉曉面色凝重，像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這是我最後的辦法了，要是還不能滿足你，我可就要脫離大部隊，一個人前行了。”
王胖子也跟著認真了起來︰“你說！”
“前提我得跟你說好了，這是一場意志力的比拼，對身體而言，更是一場殘酷的折磨，無數人都在途中倒了下來，他們到最後都是被人拉走的，一旦真的走到這一步，對你而言，無疑不是最壞的結果！”
“咕咚！”
見葉曉說的這麼嚴重，王胖子不禁喉嚨涌動，咬牙問道︰“死亡率這麼高嗎？”
“我什麼時候說死人了？”
“不是你說的被拉走嗎？”
“被拉走一定是死了嗎？”
“沒死拉走干什麼？”
“我靠，照你這麼說，出租車拉的都不是活人唄？那還要什麼救護車啊，直接被殯儀館的車拉走得了唄！公交上都是去往極樂世界的？那火車是不是地府的合作商啊，拉那麼多人，送業績去了唄？飛機是去哪的，去天國找上帝啊，就不能去找玉帝嗎？輪船就是擺渡船，嫌棄咱們國內黃泉小，就去國外找哈迪斯是不是？”
“噗！”小哥沒忍住笑了出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胖子被說的一句話說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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