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沐玉書驚訝地看著面前搖曳著的金蓮虛影,一時間竟然有些錯愕!
金蓮為何會從大師兄的身體里長出來?
金蓮本就嬌貴,怎麼會從人的身體里長出來?
這難道是大師兄的計策之一嗎?
沐玉書看著面前的金蓮虛影,雖想不明白,但還是升起了無窮無盡的希望!
若是這金蓮真的能救活大師兄,那麼就必須要不顧一切代價守好它!
但是此刻的金蓮花苞緊閉,沒有一絲盛開的預兆。
陸鎮淵眉頭緊皺,在天芝山先輩留下的手段幫助下,他的力量已然恢復了大半。
雖不能讓他回到鼎盛狀態,但也已經足夠了。
但現在似乎並不是只有他的局勢有了變化。
那個凡人小子的身體上忽然長出的花苞讓他的心惴惴不安。
太極魔仙宗等人同樣疑惑,但更多的是心中懷揣著極大的希望!
大師兄真的有後手嗎?他能再一次創造奇跡嗎?
而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
太極魔仙宗弟子隊伍中,一個弟子興奮地喊了出來。
無數人眼楮都看向他。
這是丹峰的首席,不少人都認識他。
“是那顆金丹!是那顆金丹啊!”
丹峰首席興奮地顫抖著,讓無數人精神一震!
“老子就知道!咱們拼盡全力煉出來的丹藥,還沒法復現!怎麼可能沒什麼用!”
無數太極魔仙宗弟子喜形于色,有弟子直接就問了出來︰
“那師兄!那枚丹藥真能救活大師兄嗎?”
丹峰首席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因為他也不知道。
不過這無疑是給了奮戰的墨璃戰魁等人一個希望。
清涵哭的梨花帶雨,看著夜鳴崖身上長出的金蓮,竟然也愣住了。
沐玉書听完丹峰首席的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如果是那枚金丹的話,為何效果僅限于此?
又為何花苞又沒有開花?
恍惚間,他忽然想起了那個被甦雨琪吃掉的廢丹。
“先天不足!!”
沐玉書驚詫出聲,隨即咬緊牙關死死將拳頭砸在地上。
這種局面如何解決?
有什麼能讓這金蓮虛影發揮真正的功效?
“二師兄,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褚明月和顏瑞雪焦急地看著沐玉書,沐玉書卻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希望也極有可能是失望。
清涵這時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他。眼眶紅彤彤地,讓人不忍直視。
“二師兄,大師兄他……能活過來嗎?”
沐玉書糾結萬分,嘴張開又合上,不知如何回答。
褚明月焦急萬分,隨即她抬頭看向天上。
“大龍前輩!”
大龍火紅的軀體隨即開始緩緩下降,它同時注意到了夜鳴崖身上的異動。
“大龍前輩,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們大師兄還有辦法活過來嗎?”
大龍的龍頭低伏,壓制住了自身的熾熱吐息,仔細看著那朵金蓮。
【有。】
大龍抬高了腦袋,讓無數人精神一震。
【這朵金蓮先天不足,但是補上一些其所需要的混沌本源之力就可以了。】
褚明月立刻就興奮起來。
“那該怎麼得到呢?”
大龍深深看了一眼褚明月,似乎像是嘆了口氣,它又盯著夜鳴崖好一會兒。
【都讓開。】
大龍閉上了龍眼,又睜開。
沐玉書還沒反應過來,他和清涵就被褚明月顏瑞雪拉走了。
大龍深吸一口氣,一股極為精純的力量被噴吐而出。
而接觸到這股力量的夜鳴崖的身體卻如同海綿一樣,毫不客氣地吸收起來。
大龍將自己的真龍血脈里的混沌本源之力獻了出來,此舉也算是斷掉了它的未來。
而陸鎮淵此刻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些人似乎當真有手段救活這個凡人小子!
想到夜鳴崖的詭異刀法,他頓時怒意再起。
趁人都不注意他,他的身形驟然消失。
當其他人注意到的時候,陸鎮淵已然沖近了夜鳴崖。
“你這家伙!真的……,該死啊!”
沐玉書周身赫然爆發,他的幻術領域直接展開。
同時手中折扇猛地向前一揮。
無形的威勢一下子撲在陸鎮淵的身上。
讓他停頓一瞬的同時,戰魁和墨璃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同時在他身旁出現。
“咚!”
陸鎮淵猛地瓖在了地上,同時其他核心弟子都圍在了夜鳴崖周邊,滴水不漏。
陸鎮淵快速站起身,眼底的怒火怎麼也遏制不住。
……
仿佛在夏日進入了冰窖一般,冰涼絲絲的感覺很是舒服。
夜鳴崖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喘著氣。
周圍是一片虛無,又像是黑暗空曠的房間。
夜鳴崖四處張望著,感覺這個地方有些似曾相識。
“我這是……死了嗎?”
夜鳴崖喃喃出聲,隨即極為失態得瘋狂揉亂自己的頭發,發出生氣怨懟的嗯哼聲。
“哎呀!怎麼這麼大意啊!應該再小心一點的啊!”
夜鳴崖氣惱不已,但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不出意外的,自己應該是死掉了。
但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卻是讓他揪心不已。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死了還是難受啊!
不知道玉書有沒有听話,帶所有人撤退。”
夜鳴崖喃喃自語,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並沒有疼痛傳來,也同時抹去了他的希望。
看來是真的死了啊!
算了算了,死了就不想了!
夜鳴崖無力地垂下手,盤腿坐了下來。
按理說,要是他沒死的話,還是有極大的希望贏的。
但現在卻是都說不準了,若是宗門撤回了神葬之地,恐怕那些正道宗門還是會倒戈回去。
這樣一來,宗門被打擊的可能性就超乎想象了。
不知道沐玉書能不能頂得住。
夜鳴崖抱著頭,再次苦惱地嗯哼起來,就像個被搶了東西的小孩子。
真的死了,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做的事有多少。
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宗門里的人。
他還想和蘿莉師尊拉手手,還想喝清涵泡的靈茶,還想吃她做的好吃的。
還想再好好教教師弟師妹們。
“唉——”
夜鳴崖猛地嘆了口氣。
“你在擔憂外面嗎?”
一個陌生的,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