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今天就和那個安德烈談，米格29咱不要，要談就談SU27。”
“實在不行，一會老夫親自出馬。”
許存山也是心急，他可是戰爭年代走過來的，知道沒有三代機就沒有制空權。
時代已經徹底變了，沒有制空權的戰爭，就是人家的活靶子。
“許老，萬萬不可啊，身份不對等啊。”
“沒錯，就算對方遠東軍區的空軍司令過來，也配不上您的身份。”
“這個事，還是讓我出面吧，要是談不成，還可以從軍區調人過來。”
“你這次是來看孫子的，就消停的看孫子，躲在背後運籌帷幄，統籌全局就好。”
“要是您直接出面，就證明咱們太急切了，我可是和安德烈說，咱正在貨比三家呢，您這一過來，好家伙，直接露餡了。”
“對方要是知道，咱最中意的是SU27，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李大校有些急了，談判不是這麼談的，得下邊的人一點點拉扯，慢慢將結果回報給大佬，大佬給了決定，下邊再拉扯。
拉扯不成，再回報給大佬。
條件，都是這麼磨出來的。
否則，為啥要叫談判啊。
肯定是雙方的條件都非常離譜，必須得慢慢磨。
比如，他們這次的條件就是價格低于F16，還要配套武器彈藥，還有培訓。
最主要的是，要轉讓大修線，並在未來三到五年內，開始CDK散件組裝，最後剩下的一半訂單，除了發動機，剩下的都在國內生產。
這離譜嗎？
太TM離譜了，簡直就是要把SU27的技術全套搬到家。
老毛子的條件呢，則是出口米格29，配的格斗彈還是縮水版的，平日不受限制，但是一旦發生軍事沖突，想要起飛得那邊點頭，要不然直接遠程鎖機。
還有大修線也沒有，壞了必須飛到老毛子那邊修，更別說散件組裝生產了。
雙方一個抱的還是，五十年代援建時的方式，希望獲得全套的技術圖紙，最後本地生產。
一個則是學起了燈塔國賣飛機的路子..........
就這條件，能談成才見了鬼，不磨個一年半載，根本沒戲，除非發生什麼大事。
比如，老毛子的武器泄密了。
或者有人為了制衡這筆交易，直接甩賣更先進的戰斗機。
“許老，要不要問問您那孫子，馬虎。”
孫市長笑呵呵的建議了一句。
“最開始，往老毛子走私輕工業品，就是虎子的建議。”
“當然，在我們官方介入之前，民間已經存在了私下的走私行為。”
“但不可否認，虎子的建議很好，要不是他的建議，也沒有今天的談判。”
許存山哼了一聲︰“那小子，抓大........抓大魚，釣魚，是一把好手。”
“談判的事，他懂個雞毛啊。”
“行了，你們先談著，我一會去隔壁偷听，要是實在沒進展，我在這邊待個兩天，就要去余慶縣探親了。”
李大校和孫市長都呆了。
許老，偷听談判？
“許老，這是不是有損......”
“有損個屁，面子重要，還是里子值錢。”
“況且，這件事老夫不說，你倆不說，還有誰知道？”
許存山說完，一臉殺氣的看著二人︰
“要是有第三個人誰知道，你倆就等死吧。”
李大校苦笑一聲︰“許老，這屋里已經有三人了。”
“你的意思，老夫的數學不好？”
“不是，是我算錯了。”
“三十多歲了，還滿嘴屁話，怪不得還是個大校。”
“許老......我這已經是火箭速度了。”
“照老夫還差點。”
孫市長在一旁，沒敢說話，他能看出來，許老雖然表面在損這個李大校，但實際上正是二人關系不錯的體現。
一般人， 可沒這機會。
十分鐘後，一間拐角的套房之內，李大校和安德烈分別坐到了圓桌的兩側。
這種非正式的談判，並沒有擺上國旗和銘牌，桌上只放著兩杯剛泡的紅茶，水汽在杯口凝成細珠。
安德烈穿著一件絲綢睡衣，李大校則是一件黑西服，要是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兩人在這里搞雞。
“李大校，貴方堅持要甦 27，這場談判沒法繼續下去了。”
“我國沒有出口最先進戰機的習慣。”
“安德烈先生，米格 29 的航程只有 700 公里，我們的邊境線，隨便一個方向都是幾千公里，總不能讓飛行員在天上接力飛行吧？”
李大校從公文包掏出份文件，推到對方面前︰
“這是 F16 的公開數據，人家作戰半徑 1200 公里，還帶中距彈。”
安德烈掃了眼文件，嘴角撇了撇︰“F16 是燈塔貨，貴方真敢買？”
他放下銀勺，身體前傾︰
“都是場面上的人，就不要拿假消息糊弄人了，這批F16縮水嚴重，發動機用的都是二代機的，導彈，電子設備，也全是後移殖上去的老舊產品。”
“除了飛機殼子，這就是一架加強版的二點半飛機。”
“燈塔國，並不希望貴方擁有制空權，只是希望你們拿著這破玩意在前線和我們拼刺刀。”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他們的，整合出這麼一個破玩意就想騙錢，不比重新研發輕松啊。”
“米格 29 的機動性比SU27更好，更別說小小的F16了，而且我們出口的不是縮水版...........”
李大校搖了搖頭︰“米格29絕對不行，要麼貴方改為出口SU27，要麼我們繼續和燈塔，高盧雞........談判。”
“我們的將軍，已經在歐洲考察了。”
安德烈哈哈一笑︰“李大校，你們的要求太高了，沒有偉大的甦維埃，你們連二代機都造不出來。”
“還想要大修線，組裝線.......”
“以你們華夏的軍工實力，沒有我們幫忙，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別想掌控三代機的技術。”
“西方，那些全是煙霧彈和落後產品。”
“如果米格29不要，那就所有三代機，都別要了。”
牆後的許存山那個氣啊，這哪是談判啊，分明是在裝逼。
還說華夏軍工不行，要不是底子不好，經費不足............
以華夏軍工人的干勁，用不上二十年，三代機都給你研究出來。
“小孫，你別攔我，我非沖進去揍這孫子一頓不可。”
“許老，您還是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