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眾高官，齊刷刷的望向自己，孫市長頓時就冒汗了。
說實話，他也是在賭，成了一飛沖天。
敗了，粉身碎骨不至于，但仕途也算是完了。
沒辦法，能干到這個位置，他太了解這些領導的尿性了。
事情一旦匯報，干好了都是領導的功勞，他就是個打雜的。
干差了，領導是打雜的，他要負主要責任........
與其將命運交給別人，不如自己把握，輸贏願賭服輸。
人這一生，踫到這種直接一飛沖天的機會，並不多。
遇到了，該賭就賭，該搏就搏。
算計得失，算計後路，最後很可能，連這個翻身的機會都失去。
“各位領導，這件事並不靠譜，只是一個當初培養的民間商人，幫著牽線搭橋的。”
“我也是想著，等事情有了眉目和成果，再和省里匯報，沒想到許老這麼快就過來了。”
一眾高官雖然生氣，覺得被動了，可當著許存山的面，也不好直接發脾氣，只是話里有話的批評了幾句。
“民間商人牽線也得走正規流程嘛，不是不讓你搞，而是要搞得合理，合法。“
“就是，這麼大的事，都自己做主了，你這市長的權力，不比副省長小啊。”
“李書記，你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常委成員呢，這麼大的事，孫市長沒跟你匯報？”
“就是，還沒有眉目的事，就麻煩許老過來。”
“都TM得給老子閉嘴。”
關鍵時刻，許存山直接冷冷的罵了一句。
作為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軍人，他這脾氣本就大，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雖說，這幾個松江省的領導，是因為不懂內情，才這樣說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罵人，除了一號首長，還有幾個委員，他想罵誰就罵誰。
“老子看你們是當官，當久了，不會辦正事了。”
“今天老子把話放這了，誰要敢給小孫穿小鞋，就是給老子穿小鞋。”
“還有，老子這次過來，是來看孫子的。”
“誰要是壞老子好事，老子不擼你們官，直接都tm送秦城去。”
許存山大罵了幾句，將這些松江省的封疆大吏，罵的全低下了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什麼陰陽怪氣，都是扯淡。
敢比比一個試試？
其實，許存山並不想這樣，但活到他這年紀，深刻體會到了一個道理。
在這片土地上，想辦成大事，就永遠不能守規矩。
因為.........教你守規矩那幫孫子，TM的自己最不守規矩。
“小孫，上車，先去馬迭爾賓館。”
“是，許老。”
孫市長擦著汗，囑咐司機將車開向了馬迭爾賓館。
雖然知道，這位老將軍一定會保他，至少在事情有眉目，或者結束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但他沒想到，許上將這麼猛，封疆大吏說罵就罵，還是直接放口開罵的那種。
不過........雖然抱上了許老的大腿，但也徹底絕了退路，這件事要是辦不成，估計只能辭官回家種紅薯了。
二人來到賓館之後，一名穿著便裝的男人，便被請進了房間。
“許老，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男子雖著便裝，但一身的軍人氣質，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正是負責和老毛子遠東軍區，派來的中校安德烈進行初步磋商的空軍李大校。
最開始，孫市長的想法是派人去和老毛子接觸，試著在邊境做一些輕工業品和重工業品的兌換。
冰城這邊的輕工業物資，從勞保用品，到紡織用品，還有一些副食品，罐頭什麼的，都積壓了很多的庫存。
而老毛子那邊的化肥，鋼鐵等重工業也很發達，都是冰城這邊需要的工業原料。
至于石油........不好意思，松江省這邊還在往外出口呢。
最開始的交易也很順利，只是讓孫市長沒想到的是，冰城這邊雖是官方組織的，但派出的都是打著個體戶，或者其他私人商人身份的外語生。
可老毛子那邊，除了第一筆物資是和當地的邊防團體交易的，剩下的都直接被毛子的遠東軍區給接手了。
並且做了半年之後，那邊主動要求擴大進口量，甚至能提供一些報廢武器。
冰城這邊，也不是軍方，而且老毛子提供的報廢武器，不能成建制的過來，對冰城也沒有意思。
而且，就算成建制了，除了飛機和導彈，軍方對一些其他報廢武器，興趣並不是很大。
誰知道，那邊竟然放口子，說可以談談飛機的出口，最開始是米格25，後來又扯皮成了米格29。
明眼人一看，這事根本不是毛子那邊，一個遠東軍區就能做主的，後面肯定有紅場的授意。
或是出于改善雙方的關系，類似破冰之旅，或是希望阻止這邊的空軍走西方路線，繼續沿著原有的老子技術路線。
而且就在幾年前，雙方關系雖然緊張，但毛子還是出口了不少米17直升機給這邊。
總之，出于種種的原因，這個事就談到了這個地步。
以至于身為軍方壓陣人物的許存山，都心急的親自來冰城壓陣。
當然，他名義上打的旗號，是看自己的干孫子馬虎來了.......
雖說只是初步接觸，各種細節談下來，加上交貨，怎麼也得兩三年。
但這談判的進展，讓許存山很不滿意，他知道老毛子手上有更先進的甦27，是一種能和燈塔國F15匹敵的重型三代機。
這種飛機，才是華夏目前最需要的，特別是現在重點發展沿海地區的經濟，更是需要在外海撐起一道防空網。
而作戰半徑超過1500公里的重型三代機，不僅作戰半徑大，更是方便大國空軍轉場。
否則，光是從北邊飛到南邊，就要中間加三四次油，也不用干別的了。
而老毛子同意談判的米格29，雖屬三代機，也是雙發，但卻並不屬于重型，而是前線戰斗機。
號稱......機場保衛者。
這玩意，還不如正在談判的，技術縮水的，F16和幻影2000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