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幫的幫眾吳丁,按照文克庭的授意,跟蹤著暴櫻國米薩市警察署調查組的動靜。
米薩市調查組住在距離“天庭”組織福靈市大隊只有1公里不到的一間酒店里。吳丁買通了經理,和幾名同伴假裝成服務員,每天在酒店里探听動靜。
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看對方是否有查到關于自己幫會的線索。如果有的話,就要及時通知文克庭進行應對。
吳丁是極聰明的,早已經通曉了暴櫻語。在暴櫻國期間,他為幫會出力不少。現在派他來這里,也是因為他通曉暴櫻語。
午餐時分,調查組組長和幾名下屬到了7樓餐廳吃午餐。吳丁注意到,有幾個生面孔的暴櫻人也到了。這些暴櫻人俱是身穿武士服,挎著太刀的。他小心地湊了過去。
“高橋君,我找你好幾天了。”一名中年武士用暴櫻語說道。
“井上君,你怎麼會在這里?”對于中年武士的出現,調查組組長高橋摩地很是意外。
“我們來這里,與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井上君說道。
“我們是得到警察署授權來查阿米諾斯禁藥生產源,並與東華國合作打擊生產源。”高橋摩地冷聲說,“你們菊隱組織的目的可不止是這樣吧。阿米諾斯在暴櫻國的迅速擴散,你們是最大的推動者,而且賺取了巨額的利潤。”
吳丁頓時明白了。沒錯,這個叫井上的是暴櫻國異能者組織“菊隱”的人,這個組織現在是暴櫻國銷售“阿米諾斯”的最大組織。
“是的,所以,我帶著我們社長的命令來,希望高橋君不要再追查下去。”這個叫井上的,正是曾經在梅山小世界出現過的井上彌太郎。他來到福靈市,一是得到社長授意要繼續對接“阿米諾斯”的銷倍,二是繼續追查組織一些死者遺物。
“讓你們的社長死了這條心吧!”高橋摩地滿臉怒容,“我就算死,也要把這條禁藥的輸送鏈給徹底斬斷!”
二人用的都是暴櫻語,以為周圍的人听不懂,所以說話並沒有顧忌,就是聲音越來越大。
井上彌太郎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他抽出腰側的肋差短刀,重重地刺入了高橋摩地的胸口,臉色猙獰︰“那你就去死吧!”
他抽出肋差。高橋摩地胸前鮮血噴涌,身體僵了幾秒鐘後就倒了下去。
突然出現了刺殺事件,餐廳的客人和工作人員們都嚇得不輕,一個個大叫著倉惶逃離。吳丁也混在人群中逃了出去。到了一個僻靜之地,趕緊打電話向文克庭報告。
“菊隱組織把米薩調查組的組長給刺殺了?”這事是真出乎文克庭的意料之外。
他也不敢怠慢,趕緊把事情整理了一下,成一段文字發給了水生。
......
水生三人在保安的帶領下進入了成億大廈,坐電梯直接上了六樓。這樓里都沒有掛任何與鱷神會有關的牌子,掛的都是生產科、銷售科、公關科等,看上去就簡直是一個公司,而不是堂口。
六樓的總經理室前,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筆直正裝的男子在等候。他戴著咖啡色眼鏡,脖子上一串金鏈子,一張嘴就露出一口金牙。
他就是青鱷堂堂主雷克安。
“這位是水生先生吧。”他帶著些尷尬神色迎了上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雷克安,剛剛才接到總堂的通知,才知道您們要來進行調查。沒來得及向那群混蛋們交代,是我的錯,我的錯。”
“你沒有交代,那些人也不能動手啊。動了手,分寸就不好掌握了。”文生把“綠蟻”絞在左手上說。
“就是,看看把他們打的,滿地是牙,滿臉是血的,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心。”朱福貴說。
雷克安愣了,這二位是怎麼說話的。
他還是把三人請到了經理室。牌子掛的是經理室,堂口內的人都知道其實是堂主辦公室。
“我們的來意,調查部的郵件里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水生出示著證件說,“還請雷堂主要好好配合。”
“一定配合,一定好好配合。”雷克安說。
“現在請雷堂主派人對堂口內所有的人進行調查和記錄,重點是問清楚白鱷堂失竊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做什麼,去了哪里,有什麼證據。這事非常重要,會長暴怒,副會長氣得生病住院,雷堂主可別當兒戲啊。”
“不了,不敢。”雷克安趕緊打電話,一連打了十幾二十個,都是通知下屬骨干們趕緊安排相關調查的。
待他空閑下來給大家泡茶的時候,水生讓徐猛過來,“雷堂主,你認識他嗎?”
雷克安疑惑地打量著徐猛,感覺有印象,就是忘了名字。
“他是青幫的徐猛,之前奉總堂的命令和劉青一起組建青幫的。”水生說道。
雷克安恍然︰“就是他啊!我記得了!記得了!”他將各個茶杯分到大家面前,“請喝茶!”
......
陸璃換下了執法士的制式作戰服,換上了普通的T恤牛仔褲網球鞋,除了背包里放著的一把尺許不到的東唐軍刀外,別無其它武器。她搭乘了一輛的士,前往鱷灣鎮。
“姑娘你是一個人去旅游的嗎?那里有點亂,可得小心啊。”司機師傅年近六十,看她青春靚麗的模樣,不由提醒著。
“哦?師傅,那里是怎麼個亂法?”陸璃問道,“是治安太亂嗎?”
“治安亂啊,那是一方面。”司機師傅邊開車邊說,“那邊開了很多餐館,出售海產啊,鳥獸啊,很多人去吃。”
陸璃一愕︰“您所說的亂,指的是飲食嗎?”
“不是,他們吃的很多都是保護動物啊,海里的海龜,海豚,鱷魚啊,一些鳥啊,獸啊,都是保護動物......很多當官的、有錢的都來吃。”司機師傅說。
“沒人管嗎?”陸璃皺眉。
“沒人管啊。”司機師傅說,“我都拉過好些個當官的,管事的了。人家車上怎麼說的,5000塊錢一瓶的酒都喝膩了,3萬塊錢一只的海龜也吃膩了,硬是要那些老板找點新鮮玩意......他們都交情這麼好了,還會管事?”
“人家那吃喝,嘖嘖,我們買上50塊錢一包的東華煙,喝上一千多一瓶的東台酒都心疼得要什麼一樣,在人家眼里,只配漱漱口,根本不上檔次。”
“還有啊,姑娘,我特別提醒你在鎮上玩,吃的喝的一定要檢查好了......有生人接近你千萬要小心被下藥。”司機師傅侃侃而談,“像你這麼漂亮的人,萬一被人下藥了,這輩子可就完了......你根本不知道一些畜生們會對你干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