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灣鎮在行政隸屬上歸右仃區管轄。
所以,“天庭”組織駐鱷灣鎮小隊實際上是右仃區中隊的下屬。
動了要把鱷灣區情況查清楚念頭的陸璃,便打電話給鱷灣鎮小隊隊長侯朝旭,讓他來中隊講講情況。
“陸副中隊長,不好意思,最近鎮上事太多......我們人手又不夠。我作為小隊長不能擅離職守......”侯朝旭委婉相拒,“如果我離開而鎮上出事了,這個責任我擔不起。”
副中隊長都叫不動你一個小隊長?
“你過不來的話,那我就到你們小隊去走訪一下。”她想了一下,說道。
“歡迎副中隊長前來指導工作。”侯朝旭不陰不陽地說,“只不過還是請副中隊長來之前先跟何中隊長講一聲。畢竟,一直是中隊長主抓我們鱷灣鎮工作的。如果你們兩人沒有達成共識,我們就很為難,不知道應該听誰的。”
掛了電話後,陸璃便來到中隊長何金威的辦公室,報告了這個想法。
“你听人說,鱷灣鎮上有邪盟活動?還可能有禁藥工廠?”何金威一愣,臉色冷淡下來,繼而淡淡地說,“陸副中隊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兩件事,每一件都是大事,在我們的轄區里面,真要出現這兩樣大事,後果是很嚴重的。”
“我听說,前兩天總隊長、總監察官來的時候,把我們大隊裘大隊長他們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你不想我們在大隊長面前,也是如此吧。”
“中隊長,到底有沒有邪盟活動,到底有沒有禁藥工廠,是需要去調查的。”陸璃據理力爭,“如果它們真的存在,我們還裝不知道,掩耳盜鈴,那後果只會越來越嚴重。”
說完這話之後,她只覺得對面的何金威眼神冰冷。
“陸副中隊長,你年紀還輕。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急于剛上任就做出一些成績來證明自己。”何金威說,“可是,你知道東華國異能者的數量有多少,天庭組織的執法士的數量又有多少?可以這麼說吧,東華國異能者的數量是天庭組織執法士數量的三百倍以上!如此多的異能者,什麼人都有,什麼事都有。都要管,累死你也管不來!”
“所以,在這里我只給你提一個忠告,做你的上司讓你做的事!你上司沒有讓你做的事,就省點力氣吧!”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陸璃離開何金威的辦公室,她覺得有點委屈。她並沒有說鱷灣鎮一定有“邪盟”活動或是禁藥工廠,她只是想先去調查一下而已。以前她只是園林路小隊的小隊長,管不著鱷灣鎮的事,可現在她是副中隊長了,一個副中隊長,管管職責範圍內的事,不過份吧。
她覺得何金威是在針對自己。很多人都知道水生和自己走得近,自己最近的一些功勞都是由于他報的案。而水生是殺死何鴻爭的人,何鴻爭是何金威的堂弟。
很多人暗地里說,何鴻爭參與的禁藥案,何金威脫不了干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罷了。她突然想到,你不允許我明面上去查,那我不以執法士的公開身份去,化裝一下,假裝成普通人去鱷灣鎮走走看看,這你總管不著吧。
......
福寧區水灣街,青鱷堂堂口外。
相比于白鱷堂的堂口是個碼頭區域,有些偏遠,青鱷堂堂口就高調得多,在福寧區鬧市佔據了這幢工業大樓,名為成億工業大廈。
徐猛開著“勇士牌”越野車,來到了這附近的路邊停下。車上坐著水生和朱福貴。
水生得到調查部的授權可以調查整個鱷神會的各堂口,可是葉玫瑰沒有多余的人手給他。他便把“水神俱樂部”的朱福貴和徐猛拉了過來。
“水生先生,就是這里。”徐猛說。
三人下車步行到大廈入口,直接被保安攔下。
“我是總堂調查部的水生,奉葉玫瑰部長的命令,來青鱷堂查事。”水生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
兩名保安對望一眼。然後其中一個濃眉的保安語音生冷地說︰“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相關的通知,也沒有接到對你們放行的許可。你們不能進去。”
嗯?水生眉毛一挑。
“你們堂主沒交代?”他問。
“沒有。”保安繼續說。
“那就請你給他打個電話。”水生說。
“不好意思,我在值班,沒帶手機,也不方便去打電話。”保安一副傲氣凌人模樣。
“叭!”
隨著一聲響亮的脆響,濃眉保安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水生,萬沒想到對方敢對自己動手。他眼神中出現了一道懼意。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看門的,也敢用這樣的口氣跟調查部的人說話?!”水生神色冷峻。
濃眉保安驚怒交加,向另一名方臉保安使了個眼色,二人提起了門側的兩條防暴棍。然後從門內又涌出了七八名異能者幫眾,手里都執著棍棒、砍刀,從兩邊合圍上來。
“哦?要動手?”情況在水生的意料之中。他右手在左腕間一摸,左腕處青光浮動,細長的“綠蟻”呈長鞭狀被他抽了出來。
朱福貴取下了背上的工兵鏟,徐猛提著自己的砍刀。
“敢來青鱷堂口鬧事,給我打死他們!”濃眉保安吼道。他是事前得了堂主授意的,一旦水生等人來查,就要給他們先來個下馬威。
“給我打!”濃眉保安大叫道。
保安和幫眾們大多數是異能2、3級修為,修煉的功法和異能技參差不齊,好在人多,大家一擁而上,刀棍齊舞。
鞭影閃動, 啦一聲,當頭劈在了濃眉保安身上,抽出了一條血深深的血痕,抽得他倒飛摔在地上,差點直接暈過去。
朱福貴一鏟橫掃逼退了三名幫眾。
徐猛重重一跺地,前方的兩三名保安站立不穩,攻擊動作完全失向且變形,然後被沖撞得摔倒在地。
綠色長鞭在側方揮來,又兩名保安給抽飛。
大概半分鐘之後,保安和幫眾們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不斷地痛苦哼叫著。
水生提起濃眉保安,扔在了玻璃門上,一臉冰冷︰“現在帶沒帶手機?方不方便打電話?”
濃眉保安哭喪著臉,連滾帶爬地從旁邊值班室里找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倉惶地向堂主說了事情。
電話對面的人甚是意外,沉默了一下,“那,就帶他們進來吧。”
稍頃,他帶著臉上的血紅、身上的鞭痕和不得不擠出的笑意,痛苦地鞠躬彎腰︰“請、請......進。”
“幾樓?!”水生問。
“六樓......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