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鱷堂亂作一團的時候,水生已經提前了一個半小時離開這里,按預定的計劃到開心商務會所保安隊向隊長馬歐隆報道。
收了他好處的馬歐隆沒有二話,立即給他安排了看守會所右側門停車場的工作,三班倒,每天待8個小時,任務內容也是很簡單,維系停車場停車秩序,處理小糾紛之類的。
工作地點有個崗亭,里面有空調。大多數沒事的時候就是在里面玩手機吹空調。
“小子,我看你挺上道。”馬歐隆說道,“現在這活雖然不咋的,你好好干,找機會我會提拔你的。”
“那就謝謝隊長了。”水生笑著說。
......
白鱷堂所有的出入口、門戶、通道全部被封鎖起來。所有人等,許進不許出。
“搜!刮地三尺地刮!一個人也不能放出去!”堂主鄢緒怒吼著,“所有辦公地、成員住處、車輛、用具,一件也不能遺漏,仔細地搜!”
白鱷堂上下頓時一片混亂,雞飛狗跳,鬧聲不斷。
廚房主管許明康被叫出去一趟,然後縮頭縮腦地回來了。
“主管,發生什麼事了?”有員工問。
“丟東西了!”許明康小聲地說,“听說,財務室里的錢全被偷了!大大小小只怕要幾千萬上億啊!現在堂主發飆,死也要把偷東西的蟊賊找出來!”
他不知道,偷東西的蟊賊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大搖大擺地在他前面辭了職,悠然離開。
稍後,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一個大廳,先是搜身,然後是沒收手機檢查內容。如果其中有涉及押運財物的立馬被帶走細查。然而忙活了兩個小時,沒有任何發現。
鄢緒帶著白鱷堂的骨干瘋了一樣滿堂口地搜查卻一無所獲。他想這事最後肯定瞞不住,一咬牙就向總堂報告了實情。
在電話里,他被鱷神會會長石天範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個小時。然後石天範說了,要親自帶隊現場搜查。
一個小時後,會長石天範、副會長馬經武帶著一隊約30人的衛隊到了,當著全堂口人的面又把鄢緒等人罵得抬不起頭。
石天範54歲,6級木系異能者,頭上有少許白發,臉型略圓,鼻上有黑痣。
馬經武50歲,6級雷電系異能者,孔武有力的模樣。
“所有當晚值班的、準備參與第二天押運的,一律嚴審!”這是石天範撂下的重話。
于是,包括鄢緒、徐猛、張東青等人,以及當晚值班的幫會成員等,全部被控制起來,嚴加審問。
起初之時,廚房的人沒有被審問。一來是廚房跟財務室不在同一棟樓,二來是食堂員工當晚在休息是為了第二天起早做早餐,三來是食堂員工都是普通人。除了許明康外,還沒有人知道水生也是個異能者。
他一向小心收斂著自己的異能力氣息。即使不收斂,幾個普通員工也根本感覺不出來。
石天範隨行者中有一個女人,二十四五歲年紀,臉型較小,臉頰上有一顆淚痣,長發上別著一朵紅花。正是曾經在街上見過水生出手相救徐猛的那個開著跑車的女人。
她叫葉玫瑰,是幫主石天範的干女兒,也是幫內的財務專員。
財務專員的意思是,在幫主的授意下,可以任意對各堂口進行財務檢查等事宜。
“鄢堂主,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里了?”她用像審犯人一樣的口吻中鄢緒。
“是......哦,不不,站崗值勤的換過班,食堂也換過班......有一些人回家,或者回宿舍補休了。”鄢緒說。
“把他們全部都叫回來,一個都不能少!”葉玫瑰下令。
鄢緒趕緊讓堂口管人事的人去打電話叫人。
“玫瑰,這里的事交給你和馬副會長了。”石天範把事情交待著,“我回總堂,跟幾個認識的勢力頭頭腦腦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他們下的手。我鱷神會沒虧待他們啊,這事干的......”
“好的,干爹,這里您就交給副會長和我吧。”葉玫瑰說。
隨後,葉玫瑰在辦公樓一樓的房間里擺了張桌子,找人一一進去問話。堂口內所有人等都要問話,上到堂主,下到雜工,無一例外。
在她邊上還有個記錄員,專門記錄所有人的談話內容。
一段時間後,輪休補休的人都被叫了回來,一一參加問話。
......
水生穿上保安員的制服,百無聊賴地呆在停車場一邊建築的陰影下,听老李講工作中的注意事項。老李,就是馬歐隆安排的先帶他的一名保安員,四十來歲,1級土系異能者。
在會所保安隊所有人中,停車場保安員的地位是最低的。沒有門面擔當,也不參與巡邏,工作普通平凡,平時鼻里聞的都是汽油味。
突然,老李接了一通電話後,神色頓時古怪震驚起來了。
“怎麼了,師傅?”由于對方是帶自己學習的,水生便暫時以“師傅”相稱。
老李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邊,便小聲地說︰“幫會的白鱷堂出事了,他們財務室的錢全被賊偷給偷走了!”
水生頓時“大驚失色”︰“不是說咱們鱷神會是福靈市黑道最強大的幫會麼?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老李說,“听說前些年咱們福靈市出現一個內衣大盜,不管是什麼女人,有多大勢力,有多強實力,做出怎樣的防備,他都能輕易地偷走她們的內衣,甚至是面對面地偷......”
呃,你這說的是梅玉郎吧。水生臉上瀑布汗。
“像這些強者、大人物,能當面偷走內衣,更別說財務室的錢了。”老李搖頭說,“異能者的異界,強者太多,什麼人都有啊。”
......
葉玫瑰嚴厲地審問了昨天夜間值班值勤人員,沒發現什麼疑點。其中大多數人還能互相印證說辭。
這賊偷的作案手法當真是天衣無縫?她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腦中仿佛靈光一閃,因為仿佛有個有個食堂雜工在說辭中提到了“我們”兩個字。那雜工是與水生共事的。
她便把那雜工再度叫了過來︰“早上早餐後,清理食堂的工作,不止是你一個人干的?”
“是的,我們,我們一共有兩個人。兩個雜工。”
“你們怎麼說人都到了齊了?那個雜工人呢?”葉玫瑰厲聲問。
“呃,他,他調到幫里的開心會所當保安了,今天早上是最後一個班。干完活他就去會所報道去了。”那雜工說。
“那人叫什麼名字?”雜工都是臨時工,沒有登記在人員花名冊上。所以葉玫瑰沒找到。
“王、王向東。”
“走!”葉玫瑰雷厲風行地站起來,向兩名隨行的下屬喊道,“我們去開心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