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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搞,沒問題乜?”
鵝姐沒吭聲,但站在一旁的桃花妹,屬實被釘狗哥的操作給驚呆了。
“沒問題!我會暗示他一句!”
“爛醉龍已經是污點證人了,只要簽完諒解文件,就算是說出花來,都沒有可以追究他的責任。”
“但釘狗哥,你不能搞的太過火,只能說有貨,不能說貨有多少。”
“要是露餡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鵝姐也看了一下左右,見四下無人,就飛快地把想法講出來。
“上司們就是嗷嗷待哺的魚,他們喜歡有價值的獵物。”
“桃花妹!你加不加入?如果不想讓自己的檔案中留下污點,要是東窗事發,就要一起炖冬菇了!”
早年香江華人探員的制服沿用前清軍帽樣式,帽頂窄、帽檐寬,形似冬菇。
當時便衣警員地位較高,若因犯錯被調回軍裝崗位(需戴此帽執勤),同事便戲稱其“炖冬菇”。
“炖”字暗喻降職如同長時間炖煮般煎熬,且與“褪”音近,隱含倒退之意。
這屬于差館黑話,一傳二,二傳四,一來二去就叫開了。
桃花妹看著兩位差館前輩準備搞花樣,她也點了點頭,表示算她一份。
頂頭上司們的衰樣,她早已經領教過,如果知道這次出事的是北姑,他們肯定不會聲張,當做無事發生。
見桃花妹點頭,釘狗就看向鵝姐︰“馬彪是邊個?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鵝姐勾了勾手指,釘狗趕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煙盒,遞過去一支煙,鵝姐接過紅萬,低頭讓釘狗幫忙點煙。
“你只有求人的時候,才像一個紳士!”
往外吐了一個煙圈,鵝姐夸獎了一句釘狗,然後開口說道︰“無名小卒一個,不過剛才爛醉龍也說了,馬彪是自己人,混中環的,而水房中環堂口 fit人是拳王升。”
“把這口黑鍋扣在拳王升頭上,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拳王升!
釘狗感覺有點太湊巧了,剛想刮拳王升的波膽外圍生意,就有突破口送上門來。
“抓不抓?”
鵝姐先是看了一眼審訊室,然後輕聲詢問道。
“放長線釣大魚!案子是落在你們西九龍重案組手上,按照案發地原則,這個案子算是我們O記和西九龍重案組一起聯辦!”
“不過中環是香江仔,我們兩家不好踩一腳,需要跟郭sir匯報一下。”
“爛醉龍的馬仔立刻銬起來,動靜小一點,不要驚動靚仔勝,把嘴巴給我撬開,讓他把馬彪最近去過的馬欄,日租公寓的名單說出來。”
“想要不打草驚蛇,這是不可能的了!”
“派人盯死馬彪,看他都跟誰聯系,如果發現這個撲街想要閃人,立刻就動手,把人抓了!”
想要放長線抓大魚,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爛醉龍的七個北姑,已經有四個出現在九龍殯儀館,要是有辦法,爛醉龍也不會選擇自爆,走進差館自首。
“九龍殯儀館也要盯,但不要打草驚蛇,派人混進去,我要知道這些北姑是用何種名義進入九龍殯儀館的,雖然進殯儀館不需要身份紙,但死亡證明還是要看一下的。”
“能把人送進九龍殯儀館,搞魚目混珠,這是把天地線已經搭通了!”
雖然不清楚馬彪這些撲街們到底想要搞什麼鬼,但絕對不是掏幾個腰子的小案子。
釘狗有預感,如果搞定了這個案子,總督察這個軍餃,肯定向自己招手。
九龍殯儀館就在大角咀,是西九龍重案組的地盤,鵝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派人跟。
“爛醉龍先放在西九龍重案組,等我打完報告後,會派人押回總部,在這之前,把話交代全了,不要節外生枝。”
“桃花妹,讓鄭佳數在這里盯著,這是非常關鍵的污點證人。”
三人把大致架構商量好了,才重新返回到觀察室,審訊室。
此時爛醉龍的崩潰狀態已經好轉,桃花妹見狀,也是抓緊時間審訊,雖然心底已經默認,這七個北姑已經徹底沒救了,但還是希望能刮出一點有用信息,能救一個是一個!
“你說你親自送人去的碼頭,那一定知道是哪艘游艇了?”
桃花妹繼續咬著關鍵點,讓爛醉龍爆情報。
爛醉龍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我只是把人送到維多利亞港的大門口,馬彪就在大門口等著,他自己開車把人送進去,不用我的車。”
“所以我也不清楚馬彪出海是哪艘船,我派去跟馬彪的細佬回來講,最近幾天,馬彪只是去黃大仙拜神,各個馬欄預定北姑,並沒有去維多利亞港。”
“我派了兩個細佬一起去的,就是怕他們溜號,阿sir,你也知道,古惑仔只會吹水,沒有一句真話!”
“最近幾天?確切是幾天?”
桃花妹打斷爛醉龍的吐槽,開口詢問確切日期。
“兩天!就兩天!這兩天馬彪都沒有去維多利亞港!”
爛醉龍回憶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就這樣審了一個鐘頭,桃花妹將自己之前疑惑的所有點都問了出來,然後把鄭佳數寫好的筆錄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出入,就讓爛醉龍簽字。
爛醉龍情緒還在崩潰狀態,看都沒看,就在筆錄上簽字。
拿著這份筆錄,釘狗返回灣仔總部,去跟郭國豪匯報,如此大案,沒有頂頭上司的支持,他也搞不定的。
鵝姐也親自帶隊去九龍殯儀館盯梢,拿著爛醉龍提供的照片,去告別廳內對人,又派了一隊人,把爛醉龍嘴里的兩個細佬給銬回來。
桃花妹則是獨自一人,去了上環,去盯馬彪。
苦命的鄭佳數則不能離開審訊室,跟爛醉龍大眼瞪小眼地對坐著。
“我丟!一封信,不到七百個字,一大半都是錯別字!我需要去洗洗眼楮,這是對我犀利的大腦,不可逆的損傷。”
池夢鯉必須要承認,自己陰謀詭計搞的太多了,有點忽略地盤的微小變化,居然出了如此大的亂子。
坐在沙發上的菠菜東並沒有看信,他正優哉游哉地吃著龜苓膏,並不知道地盤中出了大事,听到池夢鯉的吐槽,他也是開口吐槽道︰“爛醉龍是新界仔,只念過小學,他的賬都是底下兄弟們幫忙做。”
“也不知這個撲街在搞乜!成天鬼里鬼氣的,上次問他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平日里吹水,這個痴線一個頂十八個,當時就跟沒鋸嘴的葫蘆一樣,一句話都不往外講!”
“寫信!真夠復古的啊!打個電話,傳呼台留個言都不會!”
“勝哥,上面寫的乜?”
放下信,揉了揉眼眶的池夢鯉,無奈地說道︰“爛醉龍在信上面講,他要當二五仔,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說對不起我!”
剛開始菠菜東沒反應過來,還在吃龜苓膏,但過了半秒鐘,立刻就跳了起來,大聲地說道︰“我丟!爛醉龍這個撲街要當二五仔!”
“他現在在哪里?我馬上帶人去掛了撲街!”
“誰?爛醉龍乜!應該被條子們保護起來,轉為污點證人了吧!”
大丈夫手中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手中不可一日無錢,池夢鯉反倒不在乎手中有沒有權和錢,但要是手上無煙,他肯定是受不了。
如果有一天他跟三十條紅雙喜一起困在撒哈拉沙漠中,他也會在最後一支煙抽完之前,努力地爬出來。
從煙筒中掏出一支煙來,還是自己喜歡的牌子,紅雙喜!
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池夢鯉擺手讓菠菜東先坐下,不要激動。
現在沖到差館,干掉爛醉龍的可能性接近于零,況且這個時候,爛醉龍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讓他閉嘴一點意義都沒用。
再者說,爛醉龍不管是在羅賓當大佬的時候,還是自己上位期間,他都不是核心圈的成員,只在外圍搖旗吶喊,就算是交代,也就是收收規費而已,牽連不到自己身上。
但爛醉龍信上寫的小故事,池夢鯉真來了興趣,拳王升的馬仔馬彪替老細找北姑玩,這不是什麼大事,但陪來陪去,陪到九龍殯儀館了,這就有點過分了。
“拳王升最近有什麼動靜?”
池夢鯉把信收到了抽屜當中,別看只是薄薄的一張紙,可在關鍵時刻,可以把人的脊梁骨給壓塌。
“吉眯去幫鼻屎強和歡喜出氣,準備把撻砂的腿打斷,但拳王升突然出現,說是去買A片,雖然話上沒有把柄,但擺明了就是去撐撻砂的!”
菠菜東把拳王升今天的蹤跡報了出來,恨的牙根直癢癢,本應該是堂口敲響垛子的好機會,讓拳王升給破壞了。
想要找撻砂這樣,名頭大,實力弱的對手,實在是太難了!真是幾年都難得遇見一次!
“拳王升肚子里有一把算盤,只做穩賺不賠的生意,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撐撻砂,這里面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鬼門道!”
“爛醉龍在信上講,有人干掉了他的北姑,他沒有辦法,才當二五仔,去差館自首。”
“刮一個叫馬彪的四九仔出來,是水房的人,應該是拳王升的馬仔!”
“找到他,就啟動我們的新地庫。”
池夢鯉把抽了一半的紅雙喜煙按進了煙灰缸當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新地庫居然這麼快就用上了。
“我這就去辦!勝哥!”
刮一個古惑仔出來,這非常簡單,只要找泊車仔們問一問,就全都知道了。
興奮的菠菜東,拿起沙發上的皮夾克,就離開辦公室。
池夢鯉翻開自己的通信錄,從上面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牧師的代號,就用辦公室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訊公司的提示音響了半分鐘,電話才被接起來。
“老細?”
電話另一頭的牧師,嘗試性地詢問了一聲。
“听到你的聲音,我真的好開心!”
“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