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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女是被空氣中的甜香味饞醒的，她今天佔了譚柚平時學習的地方，就是小河邊的那處樹蔭。因為譚柚在忙著制作點心，躺椅的使用權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王虎女的。
面包窯本身就靠在園林里，因此點心的甜香味出來的時候王虎女第一個就聞到了。吸了吸鼻子，王虎女慢慢地坐起身。
話說當初譚柚和譚德明兩人弄這個面包窯的時候，她是一百個不贊成。可如今看來，的確不錯，三不五時地就有各種好東西。
想到譚柚平時做的小蛋糕面包等等的，王虎女就不由露出笑意。
譚柚快手將紅豆面包撿到小籃子里，在看到不知何時走來的王虎女的時候譚柚就順手將小籃子塞給了她，自己又去廚房端出來一個托盤。
看到托盤上的面糊，王虎女就知道這是什麼了，啊嗚一下咬了一口紅豆面包，王虎女滿意地眯眼。
“這個……好吃，比你做的奶糕好吃。”
“實在不行的話，以後我就晚上做，看誰大晚上的來咱家。”
譚德明好奇︰“所以你……想要參加這個學科競賽？”
王虎女是只要有吃的就行，“我以前都沒想過每天能有這麼多好吃的，等你去學校了，我做飯也就那樣。”
王虎女立刻撫掌︰“可以，以後做這些東西咱們晚上做。”
“水田的雜草差不多都清理干淨了吧？你下午不用再去田里了吧？”想到什麼，譚柚忽然看向王虎女。
而譚柚呢，平時就是洗衣做飯，然後就是學習。有些時候譚德明看她總是對著一道數競題愁眉苦臉都替她累得慌。
“這題有這麼難嗎？”老爺子雖說識字，可也就是小學水平。
譚柚微微挑眉，她這是攏住了她奶的胃了？不過她也不和王虎女多說，畢竟她奶就是一個只認自己道理的人。
“行，那等蛋糕出爐後我再燒一燒面包窯，等你回來後再做烤雞。”譚柚繼續低頭看書，和她奶的話題到此結束。
所以平時家里都是王虎女做主，再說了，譚德明也沒覺得王虎女做錯了。你都不為自家考慮，誰來為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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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日子很是平靜，譚德明也沒將譚柚得了稿費的事到處宣揚，可見老爺子想要瞞點消息還是很靠譜的。
“嗯，一般就是六個人，全國才選六個人，您想想幾個省才分到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了。”
譚柚也果然沒讓王虎女太肉疼，給三個孩子一人切了一塊小蛋糕後，譚柚端著托盤去了廚房里間。譚柚自覺自己並不小氣，可也沒大方到那個份上。
這不在蛋糕出爐的時候，家里就來了三個小孩子。一看到這三個孩子，王虎女的臉就有些拉了下來。老太太護食還吝嗇，小氣得不行，哪里舍得把好東西給別人？
“你不吃我吃，”王虎女說了一句，吃小面包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譚柚不吃，譚德明也不好吃，所以這些小面包最後都是她的，如此她也沒那麼著急了。
王虎女立刻拍板︰“這個好。”
王虎女不挑食︰“都行，你做什麼都好吃。”
譚德明听著譚柚順著王虎女的意思說，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真說起來老妻的性格極品，可也是為了自家考慮，他自己體弱，那就凡事都靠著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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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女勉勉強強放心，到底還是跟著譚柚的步伐，就是想看看她會給多少。
譚家本身就是村里的貧困戶，比譚家有錢的人多了去了，也輪不到譚家來充胖子。
將蛋糕糊送到面包窯後，譚柚才擦擦手在王虎女身邊坐下。看她坐下就看書，王虎女將小籃子往譚柚面前推了推︰“你不吃點？”
譚德明也過來拿了一塊︰“那是自然，這個很費功夫的，平時她哪里願意做這些？”
“沒多少雜草了，下午就去田里看看，再放點水。”
譚家有個面包窯的事村里基本都知道，初始也有人新鮮。不過在新鮮過一陣後，大家也沒幾人過來看稀奇了。
她接下來詳細的給譚德明普及了一下各類學科競賽，譚德明吧唧嘴︰“所以學得好的最後還會去國外比賽？”
譚柚明白︰“所以咱也沒必要那麼實誠，他們來了就給點，打不打招呼的也就那樣吧，不過一塊小蛋糕而已。”
倒是村里的小孩子們，尤其喜歡往譚家跑，尤其是在聞到甜香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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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難的，”譚柚放下書︰“高中是有學科競賽的，有的學校會有競賽的路子。”
譚柚︰“以前你們不也過來了？大不了回頭我多做些餃子凍在冰箱里。”
譚柚抿唇︰“回頭我有時間的話再做，不過最近天氣太熱了，做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農家小院兒一時是各種歲月靜好。話說譚柚從來沒覺得有一天她和她爺奶的相處會用上這個詞，畢竟她奶渾身上下和靜好一點都沾不上邊。
譚德明清清嗓子︰“譚柚啊，你給他們一人切一塊吧。”
他一說話王虎女就是再不樂意也只能同意，只是在譚柚起身的時候她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切小一點，要不我來切？”
得了小蛋糕，幾個孩子也沒在譚家多待，很快捏著小蛋糕就跑遠了。至于他們回去後怎麼和他們的家長說，譚柚也不關心。
譚柚頭都不抬︰“太甜了，聞到這個味道我就已經不想吃了，而且我要減肥。”
王虎女勉勉強強滿意︰“這樣就好，你給他們吃也落不到什麼好處，他們家人不知道孩子經常來我們家討東西嗎？可他們就是裝不知道，平時路上見了面連個招呼都不打。”
譚柚一口水嗆在嗓子里︰“爺，你可真看得起我，我理科不行的。我看這個，只是想多動動腦子，可沒敢想競賽。”
譚德明點頭︰“這樣啊，沒事，就像你說的，學科競賽的學生那麼少，但是那麼多人還不是一樣上大學了？咱們只要以後能念個好大學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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