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許青舟端著杯熱水站在窗前，沒再想網上的消息。
轉眼就到四月底，可依舊沒思路，黎曼猜想的研究要停下，盡管有些遺憾，可他不是糾結的人，已經在考慮接下來該搞個什麼項目。
數學
一年多都在研究數學，有點膩，是該換個方向繼續了。
或者老本行，搞個物理項目？
歐洲粒子物理研究所那邊還在使用LHC尋找希格斯玻色子的伴粒子，許青舟也不著急，這東西持續一兩年都常見。
宋瑤今天休息，剛睡完午覺，打著哈哈從臥室出來，瞧著男朋友站在窗前沉思。
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鼓勵道︰“許老師，別泄氣，你最棒了。”
許青舟愣了下，回味著宋瑤的話，忍不住說道︰“這句話，你要是換個環境說，我一定會更有干勁兒的。”
“呸，變態。”
宋瑤啐了一口。
“明明是你先開的車。”許青舟心說宋校花已經不是曾經白紙，現在能夠秒上高速。
“哼~”
宋瑤踩著拖鞋去喝水，往沙發一躺，枕在許青舟的腿上，拿著手機點點，“沒事做的話，我們打游戲吧。”
連續累了幾天，踫到休息，她都有點不想出門了。
許青舟點頭，這妮子就是享受帶他飛的快樂。
從這里看上去，剛好能看到許青舟的下顎線.宋瑤不由咽了咽口水，有點饞。
“你在偷看我？”
“沒有。”宋瑤果斷否認，才不會承認她饞這家伙，生硬地轉移話題︰“快點快點，你給我打輔助。”
“行。”
倆人玩會兒游戲。
見時間差不多了，宋瑤就起身做菜，打算早點吃，休息倆小時，拉著許青舟出去運動。
四月末的傍晚是最舒服的，微風不燥，陽光落到人身上暖洋洋的，兩個跑完步的人在外邊溜達了一圈，踩著最後一抹夕陽的余暉回家。
羅伯茨教授打電話過來，問許青舟這邊在黎曼猜想上的進展怎麼樣。
他和霍爾恩都知道許青舟在做物理方面的嘗試。
“看來上帝也不打算把這個榮譽交給我。”
許青舟開著玩笑，嘆息完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我需要考慮新的課題了。”
“嗯，許，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解決這個世紀難題，不過.周一上完課，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如果有你的幫助，我想能快速解決並行計算相斥的問題。”
“好”
許青舟笑著答應。
四月三十日，四月的最後一天，早上8點，許青舟先開車把宋瑤送到商學院，再朝著麻省理工那邊駛去。
9點有節課。
“學長。”
孫思敏在門口啃著三明治，見到許青舟幾口吃完，打招呼。
許青舟見對方臉噎得通紅，“慢點.嗯，你這幅樣子，昨晚熬夜了？”
“熬了一會兒，把你上周留的那道題解出來了。”孫思敏語氣中滿是小雀躍。
“不錯，但也要注意身體。”
“嗯嗯，謝謝學長關心。”
兩人說著，一前一後走進教室，許青舟走上講台，孫思敏則是去上學期就選許青舟課的馬爾斯幾個人那邊。
“我先說說上節課留的題目︰對于任意(\sigma >\frac{1}{2}，證明(N(\sigma， T\ll&n”
許青舟沒浪費時間，直接進入正題。
整堂課沒什麼意外，順順利利結束，回答完學生問題，一堂課算是正式結束。
他收拾東西，一個青年遞上來手稿，“Mr.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貝克斯•卡森，博三。”
“你好，卡森先生。”
“我有個黎曼猜想上的問題，抱歉來打擾您，但在整個麻省理工，應該沒有比您更懂黎曼猜想了。”
許青舟望著手稿上的公式，略微有些詫異，說道︰“你在做經典哈密頓量的量子化？”
“是的，我試著用物理的方式去研究黎曼猜想，希望能建立一個黎曼體系，用物理建立的數學體系。”
青年無奈地說道︰“但事實證明我的物理並不比數學好。”
“其實我也在做這方面的研究。”
許青舟饒有興趣地望著論文。
這個人使用的方式和他的還真有點像，就是.進度上一言難盡，如果說許青舟到了99層，那眼前這個人才到20層的樣子。
“您也在研究，那結果是？”貝克斯•卡森期待望著許青舟。
“我只能說，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體系，那麼它一定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奇跡。”
許青舟聳聳肩，也不再浪費時間，指出貝克斯•卡森手稿里的問題︰
“這里，可以嘗試引入正則化項（如( H =&nbda x^2 ）以改善算符性質。不過，你可能得注意，不能破壞尺度不變性。”
說著，他把一排排公式寫在黑板上。
階梯教室里，原本好些準備離開的人停住腳步，他們剛才似乎听到許青舟說到“黎曼猜想”。
這可是目前數學界最關注的消息之一。
貝克斯•卡森望著屏幕上的算式，表情驚異︰“許先生，您是在分享自己還未發表的研究成果.”
這全都是新的研究成果。
如果發表出去，絕對能引起一場小震動，但這麼重要的內容，他居然隨口說了？
“有價值的問題往往源于學術交流中的靈感激發。”許青舟笑了笑，不怎麼在意。
“有價值的問題源于學術交流中的靈感激發.許，我越來越欽佩你了。”貝克斯•卡森露出佩服的表情。
許青舟搖頭，繼續剛才的算式︰
“通過半經典方法推導能級密度，能發現會包含下面兩部分︰[og\left(\frac{E}”
【式(4可化簡為︰Σn6xzω(n=tbitf(sxssds + O(log x。】
教室里，剛才還站著的人已經坐回去，尤其是角落里的兩個教授，已經摸出手稿，低頭開始跟著許青舟的思路計算。
像極學術報告會。
“這”
馬爾斯面色古怪，轉頭問迪諾•康納利︰“Mr.xu我們是不是要見證一個奇跡了！”
“僅僅是個思路而已，但已經很了不起了。馬爾斯，孫，我現在開始慶幸以前的明智選擇，這學期仍然選了這節課。”
隔壁，是孫思敏，望著台上侃侃而談的青年，眼神閃爍，學長好厲害啊。
“這里就會出現能級排斥效應，因此需要將式(12代回式(3”
“現在有兩個問題，量子化的( H = xp 是否為自伴算符？其譜是否為實數？”
許青舟打算多說點，許多數學成果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得出來，他打算歇歇，就把任務交給眼前這個感興趣的，當一回“前人”。
“需要對隨機矩陣理論的深化，通過高階關聯函數分析零點分布的非通用性，抱歉，這是我自己的概念，這里，又可以引入相互作用項.嗯？”
許青舟正寫著公式，握著水性筆的手猛地一頓，盯著剛才寫下的公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