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編輯生動的闡述道︰“在《明朝那些事兒》緩緩落下帷幕之時,作者以一種近乎詩意的筆觸,將徐霞客引入了我們的視野。
這不僅是對一位旅行家的追憶,更是作者內心深處的一份寄托與向往。
徐霞客,一個在歷史長河中熠熠生輝的名字。
他的一生似乎都在與山川湖海對話,與風雨雲霧共舞。
在那個紛擾復雜的明朝末年,他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用腳步丈量大地,用心靈感悟自然。
這份超脫與灑脫,不正是作者所渴望的嗎?
或許,在作者的心中,徐霞客不僅僅是一個歷史人物,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征。
他代表著對自由的渴望,對未知的探索,以及對內心寧靜的追求。
在這個快節奏、高壓力的時代,我們何嘗不需要一份這樣的勇氣與決心,去追尋屬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于是,當《明朝那些事兒》以徐霞客的故事作為終點,我們仿佛看到了作者心中的那份寧靜與釋然。
他告訴我們,無論歷史如何變遷,總有一些東西是永恆不變的,比如對美好的追求,比如對自由的向往。
而徐霞客,正是這份追求與向往的最好詮釋。”
林婉兒由衷道︰“李老師!你說的太好了!”
高傳龍向往道︰“是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都要走自己的路,追尋屬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李編輯感慨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不過!”高傳龍緩緩道,“李編輯,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編輯扶了扶眼鏡,道︰“但說無妨啊!”
高傳龍幽幽道︰“當年明月寫完《明朝那些事兒》後,再沒有新的作品出現,至今快二十年了。難道說他江郎才盡呢?”
李編輯沉思了一會兒,嘆息道︰“確實有這種說法。對于他的人生來說,作為官員一步步高升,平步青雲,屬于成功的人生;但是作為作家來說,江郎才盡就是他的至暗時刻了。”
高傳龍猜測道︰“從《明朝那些事兒》的結局來看,當年明月應該不是瘋了,只是有點抑郁而已,屬于正常的治療。最近曝出的一些事情應該都是捕風捉影而已。”
李編輯沉默了。
高傳龍繼續道︰“有人覺得,因為《明朝那些事兒》讓當年明月賺得盆滿缽滿,手握千萬版稅,早就實現了財富自由,沒必要再辛苦寫作了。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他寫作僅僅是為了錢嗎?我認為不然。
回想起2006年,那時作者還只是一名普通科員。
出于對歷史單純的熱愛,他開始在天涯社區的‘煮酒論史’板塊發帖,分享自己對明朝歷史的見解。
他並沒有想過要成為網紅,更沒有想過要一夜暴富,只是希望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記錄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帖子迅速走紅,點擊率直線飆升。
後來,這部近百萬字的連載作品宣告完結,並在連載的過程中被集結成書,一共出版了七冊。
就這樣,作者憑借《明朝那些事兒》一戰成名,不僅躍居中國作家富豪榜,還實現了財富自由。
但在此之前,他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默默耕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作品能否受到歡迎,能否帶來財富。
支撐他寫下去的,不是名和利,而是對歷史深深的熱愛。
李編輯你剛才說了,作者從五歲那年央求父親買《上下五千年》開始,他就對歷史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中學前,這本書已經被他翻閱了十幾遍。
到了大學,他依然保持著對閱讀的熱愛,即使顯得有些不合群,也總是把業余時間用來讀書。
對于真正熱愛文字的人來說,寫作是一種無法割舍的情感表達。
即使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巔峰,那種想要通過文字來傳遞思想、表達情感的欲望仍然強烈。
作者並不是一個只看重經濟利益的人。
否則,憑借他龐大的粉絲基礎,隨便寫點什麼東西或者做點課程,都能輕松獲得巨大的收益。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或許,他現在已經很難再寫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了。
這並不是說他沒有了表達的欲望,而是可能遇到了創作的瓶頸,難以再產出自己認可的文字。
這大概是所有天才都會面臨的至暗時刻,江郎才盡並非虛構,而是文學創作中常有的現象。
另外,我並不認為一個文人能夠輕松勝任官員的角色。
同樣,一個長期沉浸在官場中的人,也很難再寫出那種通透、睿智、能夠洞穿歷史周期的文字。
所以,即使作者現在還想寫,也可能已經寫不出當年的那種感覺了。
李編輯,我分析的對嗎?”
林婉兒和李編輯都認真傾听高傳龍的高談闊論。
林婉兒贊道︰“老高!講得真好啊!”
李編輯坦誠道︰“高先生!你所說不無道理啊!
想必當年明月心里頭還是癢癢的,想繼續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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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底,他還在社交媒體上透露,那一年他挺忙的,新書寫了三稿,但總覺得還能改進,所以一直在打磨。
有人猜他是被上一本書的成功壓得喘不過氣,名氣太大,負擔太重。
可他自己卻說,其實沒啥壓力,超越前作嘛,想想就算了。
他真正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別給自己丟臉’。
就抱著這個念頭,他很知足,所以書還在改。
可惜,這本新書我們至今還沒見著。
‘別丟臉’听起來要求不高,但丟不丟臉,終究還是作者自己說了算。
想想那些天才作家,一旦寫不出巔峰時期的作品,那壓力,那痛苦,咱們外人哪能全懂。
就說曹禺吧,也是年紀輕輕就大紅大紫。
23歲那年,他寫出了話劇《雷雨》,劇情緊張刺激,語言意味深長,人物活靈活現,被譽為‘我國話劇現實主義的基石’,話劇史上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後來他又創作了《日出》、《原野》等佳作,但都沒能超過《雷雨》。
新中國成立後,他當上了北京文聯主席等職務,可再也寫不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了。
到了晚年,這事兒成了他的心病,痛苦得不行。
他女兒在回憶錄里提到,從她有記憶開始,父親就總是很痛苦,痛苦得都成了一種性格。
為啥痛苦?就因為寫不出話劇了。
他晚上睡不著,有時候拉著女兒的手說︰‘我得寫個大作再死,不然我不甘心。’
有時候還扒著窗台想往下跳,嘴里念叨︰‘我真是慚愧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慚愧,真想一死百了。’
有趣的是,曹禺和當年明月一樣,代表作幾乎都是30歲前搞定的。
之後的50年,他就活在再也寫不出的陰影里,那叫一個煎熬。”
李編輯說完,氣氛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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