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進行時，禮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午後的陽光透過高窗，在老教授花白的發間鍍上一層柔光。他站在講台上，雙手輕輕按在木質講桌邊緣，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台下三百雙眼楮聚焦在他身上，連後排昏昏欲睡的男生都直起了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筆記本邊緣。
\"我們總說青春是用來奮斗的，\"他忽然提高聲調，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可誰還記得，奮斗最初的模樣？\"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靜湖，前排女生迅速低下頭，筆尖在紙上沙沙游走。禮堂後排傳來幾聲壓抑的咳嗽，隨即被更濃重的寂靜吞沒。
老教授摘下眼鏡，用袖口擦拭鏡片時，露出腕上那塊磨得發亮的舊手表。\"1978年的冬夜，我和你們一樣大，\"他忽然笑了，眼角堆起細密的紋路，\"在煤油燈底下演算習題，手指凍得握不住筆，就揣進懷里焐熱了再寫。\"
第三排靠窗的女生突然抬手抹了抹眼楮，陽光恰好落在她顫抖的睫毛上。老教授停頓片刻，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後停留在懸掛的校徽上。當他重新開口時，聲音帶著某種金屬般的質感︰\"現在你們有暖氣，有台燈，有互聯網——但請記得，讓筆尖發熱的，從來不是溫度。\"
掌聲在他鞠躬的瞬間爆發，有個男生猛地站起身，帶動整排座椅發出連鎖的吱呀聲。老教授直起身時，看見無數只手舉過頭頂，像一片突然綻放的白色森林。午後的階梯教室靜得能听見窗外梧桐葉的沙沙聲。小林攥著演講稿的手指微微發白，他深吸一口氣，踏上三級木台階走向講台。陽光透過高窗斜切進來，在他藏青色校服上投下斑駁光點。
\"大家好，我是...\"他清了清嗓子，發現聲音比預想中穩。前排女生悄悄把滑落的筆帽推回筆端，第三排男生轉著的鋼筆突然停住。當目光掃過筆記本上自己畫的笑臉符號時，他忽然想起昨夜對著鏡子練習的二十遍開場白。
\"今天想和大家聊聊老街巷的修表匠。\"話音剛落，後排傳來鉛筆盒墜地的脆響。小林沒有回頭，只是將講稿輕輕放在講台邊緣，指尖在\"時光齒輪\"四個字上頓了頓。台下的呼吸聲漸漸融成一片溫熱的海，托著他正在升起的聲音。就在小林聲情並茂講述修表匠故事時，禮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這聲音像是從極深的地底傳來，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原本安靜的禮堂瞬間炸開了鍋，學生們驚恐地四處張望，尖叫聲此起彼伏。小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呆立在原地，目光驚恐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禮堂後方的通道緩緩走出，它身形如山，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每走一步地面都為之震動。它的眼楮如燃燒的火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嘴里不斷噴出黑色的霧氣。老教授反應迅速，大喊道︰“大家不要慌，有序撤離！”可怪物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些人，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人群撲了過來。就在怪物即將觸及人群時，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從禮堂頂部射下，籠罩住了怪物，將它定在了原地。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