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這邊是真狠吶,孟祥生那一刀砍到自己脖子這兒來了,他眉頭一皺,也不拿刀去擋,反身“啪”的稍微一閃身子,把自己這要害就給躲開了。
可這邊孟祥生那片柳子“嘎啦”一下子,剁到二弟一肩膀子上了。
咱說這力氣可不小,那刀都剁到骨頭上了,“啪”的一下子!
二弟這邊,單手握刀,還“啪”自己摁了一下刀背的位置。
這邊孟祥生有點懵了,心里直犯嘀咕,想著剛才對方躲得還挺靈,咋這一刀就這麼容易砍上了。
他趕忙把刀往後一拽,二弟拿手“啪”的一下使勁摁住刀,刀沒拔下來。
就在孟祥生正愣神的功夫,二弟又出手了,同樣的一刀,那刀都掄圓了,罵道︰“我去你媽的。”“唰”的一下子,這砍刀就落下來了。正好孟祥生在那愣神呢,根本就沒躲開。
二弟那可是故意露了個破綻,要的就是這致命的一刀,心里想著︰“我他媽跟你在這玩啥呀,咱倆就比誰狠。”
這一刀下去,直接就剁到孟祥生的脖子位置了,就听“ 嚓”的一聲。
那砍刀挺寬的,一下子就砍進去挺深,半拉脖子都快進去了,“ ”的一下子,刀就進去了,再往下一拽!!
雖說脖子沒徹底給砍下來,腦瓜子也沒掉,可在這拼狠的過程里,那孟祥生妥妥是輸了,而且輸了這一招,命可就沒了。
二弟故意露了這麼個致命破綻,就是要一刀解決對方,“啪”的一下,這刀下去,孟祥生那眼珠子瞪得老大了,到死都難以置信,心里想著︰“我他媽死這小子手里了。”然後“撲通”一聲,就倒地上了。
你再看長春這幫混社會的,還有黑龍江的焦元南,以及許東濤他們,都驚嘆道︰“哎呀我操,賢吶!你這兄弟他媽牛逼,牛逼牛逼牛逼。”
這邊孟祥喜在那看著,焦元南瞅了他一眼,罵道︰“你媽的,這麼的,你兄弟這尸體就帶走了。我告訴你孟祥喜,你要他媽敢整沒用的,你信不信反手我把你也整沒了,跟你弟弟一塊兒下去。”
焦元南說這話,就是怕孟祥喜玩陰的,去報警啥的。
孟祥喜一听,趕忙點頭,他都快50歲了,哪能跟焦元南去掰扯,再說了,焦元南在黑龍江那混得多大,他心里可太清楚了。
再瞅瞅小賢領來的這幫人,一個個看著就跟殺人犯、戰斗販子似的,心里明白,這架是打不了了,也不能再折騰了。
你看,這幫大哥後來都回到哈爾濱了,那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許東濤這時候心里想著︰“我去你媽的,以前還覺得自己在山東混得挺硬氣,沒想到,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想著小賢身邊的哥們兒,那可真是藏龍臥虎,個頂個都是厲害人物,兄弟牛逼,認識的哥們兒也牛逼。
焦元南和許東濤“嘎巴”一下握握手,說道︰“元南吶,以後到山東有啥事給我打電話!!
你放心吧,兄弟,你放心!咱們去呢,可以這麼講,山東咱們也有哥們兒,那個聶磊,他認識不?”
“認識,在一起,他媽的成天喝酒,能不認識嗎?”
“妥了,那以後上山東,我必須上濟南,咱倆必須得好好喝點。”
“行,但是這話是以後的事兒了,在哈爾濱,不待滿7天,你們誰都別走,來吧,喝。”
“啪”,這一踫杯,你看焦艷楠跟許東濤也成朋友了。
咱今兒個這故事得從哪兒開始講呢?
你就看這麼一天,賢哥跟一幫兄弟都在辦公室里待著,那電話“嘎巴”一聲就響起來了,誰打來的呀?是長春的藍馬大哥,而且跟賢哥那關系,那可是嘎嘎好,好得就跟能穿一條褲子似的。
說到這兒,大伙應該都能猜到是誰了吧,沒錯,就是常保民。
常保明電話一接通,就听他在那頭喊︰“喂,賢哥呀?
我操,咋的了啊?
現在局子上不忙了唄?”
賢哥回他︰“操,不忙,我操,咱倆這得有小倆月沒見著了吧,有了吧,咋的,有事兒啊?”
常保民說︰“沒雞巴啥事兒,尋思找你喝酒,這麼的,你把你那幫兄弟都帶上,然後我這邊也有幾個老弟,咱們就上那野力肥牛,去整上一口。”
賢哥在這邊一听,就問︰“行,那幾點?”
常保明尋思著說︰“眼瞅著就到中午飯口了,中午整,咋的,晚上啊,晚上整完了,那可不一定整到幾點去了。”
賢哥說︰“那行,那你過來吧。”
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然後,兩邊人就奔著野力肥牛去了。
賢哥這邊都有誰呢?有二弟,春明,喜子、天龍、海波,還有寶玉和三孩他們,那大傻圓子也在。
常保民那頭,也帶著自己幾個老弟。
到了地方,在屋里面要了個大的包間,一共擺了兩桌。
咱再說這菜,那可都是挑好的點,大伙都知道常保民那時候不差錢,嘎嘎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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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這菜啥的也都點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常保民的電話又“啪”的一聲響了,他接起來就問︰“哎,哪位呀?”
就听電話那頭說︰“保民吶,不是咱倆這個事兒能不能嘮嘮?”
常保民一听就有點不耐煩了,說︰“哥們兒,我可不是跟你說那些沒用的,你看你在我這兒拿的那可是真金白銀,對吧?你說咱倆有啥嘮的,再說這事兒過去都得有三個月了吧,我給你打電話,你連聲都不吱,還老給我掛了,哥們兒,你到底啥意思?”
電話那頭接著說︰“這麼的,常保民吶,我也跟你說了,我這頭不是說欠你這個錢,但是我現在手頭不寬裕,這麼的,我先給你拿個三萬五萬的。”
常保民一听就火了,罵道︰“哥們,你跟我倆嘮這嗑呢,你在我這兒拿了50萬,這都三個月過去了,你就給我拿三萬五萬的,啥時候這50萬你能給我全還上,我告訴你,我給你三天時間,哥們兒,我這夠意思了吧,50萬差一分那肯定都不好使。”
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誰?是二道的一個混社會的,這小子叫佰利。
他一听常保民這麼跟他嘮嗑,立馬就開始耍無賴了,說︰“不是常保民吶,我跟你說一下子,我現在手里是沒有,你也不用跟我整這嚇唬人的招,對不對?我他媽就是沒有,那你說咋整啊,哥們兒,你跟我玩埋汰的啊?”常保民也急眼了,說︰“不是埋汰不埋汰的,那你說沒有,你說咋地吧,咋地,我擺事兒都行。那你要這麼嘮嗑,佰利,我他媽可找你去了!!
哼,你來唄,你過來找我唄,你要牛逼,常保民,你現在就過來。”
“你擱哪兒呢?”
“我操,我就在二道呢,我在小白橋呢,你過來吧。”
“行,你來吧,我他媽現在就等著你呢,我操,過來吧,我等你。”說完,“啪”的一下子就把電話撂了。
咱得說說這個佰利,在二道,就是十里鋪小白橋這一帶,那可是個挺牛逼的流氓。
都說這塊兒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幫混社會的,那可都挺不好惹的,而且他們窮怕了。不過佰利在這塊有個買賣,一個是幫人收收賬,再一個呢,平常也跟著平個事兒啥的,還有就是那時候十里鋪都佔地了,他手里面也有錢了,另外他在這兒還有個修理廠。
這邊賢哥一抬腦袋,瞅著常保民就說︰“你他媽瞎䱇瑟啥呀,咋的了,保民吶。”
常保民氣呼呼地說︰“我操他媽的,這二道有個混社會的叫佰利的,以前我瞅著這人還行呀,媽的,三個多月前,在我這兒拿走了50萬,那可是管我借的。這一段時間,我天天給他打電話問這事兒,他就跟我裝傻充愣的。你看剛才給我打電話,跟我說啥,就給我拿3萬,這他媽不是瘋了啊,我說了,再給他三天時間,他還跟我說沒有,愛他媽咋地咋地,還讓我牛逼就上二道找他去,你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不行,我他媽真得去一趟啊。”
說著就把電話拿起來,又說︰“賢哥,我他媽給老嚴打個電話,讓他跟我走幾趟。”
賢哥一瞅,趕忙說︰“行了行了,我跟你過去吧。操,這酒就先不喝了,那正事要緊,走吧啊,我也倒要看看這他媽是誰呀,敢跟咱們耍無賴呢,走走走走。”
這一說,這幫混社會的飯都沒吃,呼呼啦啦地都起身了,奔著二道這邊的小白橋就去了。
等他們到了地方,車“嘎吱”一聲就停在了小白橋那兒,也就是佰利汽修廠門口,車一停穩,眾人就下來了。
再看那佰利,在這塊兒可是擺了個隊形,好家伙,不多不少,二十來個老弟,手里都拿著鋼管子、鎬把子,那五連發獵槍啥的也在那兒擱著。
你看常保民還有賢哥他們,根本就沒把這陣仗當回事兒,“呱呱”地就從車上下來了。
常保民往前一邁步,指著佰利就罵︰“佰利,你還他媽找人擺場子吶,你這事兒辦得也太他媽埋汰了吧。”
佰利梗著脖子說︰“常保民,我他媽咋埋汰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不是不還你這賬,我現在手里是真沒有。”
說著,佰利一扭頭,就瞧見小賢了。
賢哥這時也往前湊了湊,佰利認識賢哥,可賢哥不認識他。
賢哥就說︰“哥們兒,我跟你說一下子,我叫小賢。”
這話一說完,佰利趕忙說︰“我知道,賢哥呀,在長春那也是有一號的,我也知道你跟保民關系好,但是呢,我也跟你說一下子,賢哥,我不是差保民的賬不想還,你也知道,保民也知道,我這一陣兒,地不是被佔了嘛,可到現在呢,人家也一直沒給我錢,我手里是真沒有,保民跟我翻臉,我也沒招兒啊。”
賢哥听了,就說︰“哥們兒,你這話吧,說得倒是挺明白的,但是還錢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這麼的,你看你現在手里有多少,你就算沒有50萬,你先給拿個三四十萬的,你看行不行,剩下的再慢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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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利一听,急眼了,說︰“我操,賢哥,我不是不給你這個面子,我是真沒有。”
他這話剛一嘮完,常保民的二弟、寶玉、三孩他們就往前來了,瞪著眼楮罵道︰“你媽的,是不是給你點臉了,跟我們在這扯犢呢!
我操,咋的呀,在這小白橋,你還想動手咋的呀?”這一喊,門口站著的那二十來個小弟也都有點蠢蠢欲動了。
為啥佰利心里這麼有底呢?原來他身後也有人撐著,誰呀?只見一個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大漢,長得那叫一個壯實,手大腳也大,那張大臉長得方方正正的,看著就挺嚇人的。
這邊眾人一扭頭,就瞧見八里鋪的大李小子從後面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丁百和他們,呼啦一下子也出來了十來個。
大李小子一出來,瞧見賢哥,趕忙打招呼︰“賢哥,你咋過來了呢?”
賢哥一瞅,皺著眉頭問︰“你認識他啊,你他媽……”
說著就往前走去,大李小子趕緊迎上來,“啪”的一下握住賢哥的手,笑著說︰“賢哥,我這剛回來有一段日子了,本想著給你打招呼來著,可這不尋思著,我這身上還背著案子,就沒敢打擾你。”
賢哥哼了一聲,說︰“咋的,你這是過來打我來了啊?”
大李小子趕忙擺手說︰“沒有,賢哥,這哪能呢……”
你看這佰利這邊湊上前來說︰“不,你媽的,我不管你們啥關系,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啥情況,來來來,我就想問問你這到底他媽咋回事呀?”
然後就把這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說當時在局子上拿的可是現金。可佰利跟大李小子是咋說的呢?他說︰“我他媽欠的是賭賬。”
大李小子一听就火了,罵道︰“你媽的,你他媽跟誰扯犢子呢,這麼瞎掰呢,小賢哥那是啥人,你能這麼糊弄事兒呢?”
然後又扭頭對常保民說︰“常哥,這麼的,佰利這情況我他媽還是了解一些的,雖說他跟我撒了謊,但他現在確實沒錢,這也是真的。這麼的,我讓他先給你湊30萬,常哥你先拿著這30萬,剩下的20萬呢,你看8月之後給你拿回去,你看行不行,這不還有倆月時間嘛。”
常保民一听,也看出來了,大李小子跟小賢關系挺不錯的,人家給了這個面子,那肯定得接著,就點了點頭。小賢這時也說︰“行,那走吧,正好,我跟你說一下子,我們正吃飯呢,飯碗還沒端起來呢,你這哥們兒一個電話就把我們叫來了,事兒鬧得挺鬧心。”
大李小子就跟鬧著玩兒似的,照著佰利的後腦勺“啪”地拍了一下,說︰“你他媽淨瞎折騰,小賢哥都到八里鋪來了,這麼的,我安排你們,咱八里鋪有啥好吃的,走走走,我領你們去嘗嘗我們這塊的特色。”
說著,眾人就開車往八里鋪里面去了,越往里走呀,那地方越偏僻,兩邊全是小平房。不過你再看,往里面走不遠,就掛著個大牌子,要是八里鋪的老鐵,肯定在他家吃過飯,叫啥呢?叫“八里鋪特色大筋皮子”。
到了地方進去吃飯,這兒主打就是小燒烤,而且那筋皮子整塊烤,那可是他家的特色。等大伙“ ”地往那一坐,這邊還有吃主食的呢,吃啥主食呀?就是疙瘩湯。
只見那服務員端著一大碗疙瘩湯往這邊走,這店里地上鋪的是紅磚,那服務員可能一不小心,腳一崴,“哎呀”一聲,就往邊上一歪,好家伙,那一大碗滾燙滾燙的疙瘩湯就朝著這邊飛過來了。
正好三孩在那坐著,按說平時,三孩那反應,肯定一躲就能躲過去,可這回,也不知道他當時在尋思啥呢,就連來的路上,賢哥跟他說了好幾句話,他都跟丟了魂兒似的,回一句“哥,你說啥呢?”心不在焉的。
眼瞅著那疙瘩湯要潑到身上了,賢哥反應快呀,趕緊“啪”的一下摟住三孩,往邊上一拽,那湯“ 吧”一聲,全扣到三孩坐的凳子上了。
要是賢哥不把他拽走,那三孩可真得被燙夠嗆。
大李小子見狀,立馬火了,沖著那服務員就罵︰“你他媽瞎啊,你干啥呢?”
那服務員嚇得趕忙說︰“大哥,大哥,對不起,我就絆了一下,你說這幸虧沒潑到人身上,要不燙啥樣啊,大哥,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啊。”
這時候老板也趕緊過來了,滿臉賠笑地說︰“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趙,你他媽咋回事兒,咋這麼不小心。”老板說了兩句好話,大伙也都沒太當回事兒,接著就繼續吃飯喝酒了,這頓飯吃得還挺不錯,大伙吃得也都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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