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垂著頭仿佛死過去的女人猛然抬起頭看向門口,眼楮開始慢慢聚焦。
率先進來的是一張椅子,寒戰搬著一把椅子放到了審訊椅的正前方,自己站在椅子後面。
珍妮看到隨後進來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控,扭曲的嚇人。
虞念過去徑直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的人。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只不過一個是上位者一個是階下囚。
“粗劣的贗品。”
站在後面的寒戰突然出聲,語氣帶著一絲莫名。
單獨看那個女人的時候,跟大小姐確實有幾分相似。
但兩個人出現在同一畫面的時候,珍妮便顯得十分的......粗糙拙劣。
跟大小姐根本沒有可比性。
“是啊,這麼粗劣的贗品,有存在的必要麼?”
虞念看著珍妮若有所思的反問,真的是很劣質啊。
制造出這麼個贗品來干什麼呢?對她好像根本構不成威脅啊。
審訊室里異常安靜,哪怕這倆人的聲音很輕,珍妮也听了個分明。
看虞念的眼神變的有些凶狠,整個人倒是恢復了幾分清明。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是H國人,我可以告你們的。”
珍妮的聲音有些嘶啞,是剛才一通歇斯底里的喊叫導致。
“沈明珠,好久不見啊。”
虞念輕笑一聲,她還在沈家的戶籍上呢,怎麼變成的H國人。
假身份用久了,當成真的了?
“你胡說什麼?
我警告你們,我養父是H國埃里公爵!”
珍妮瞳孔放大閃過一抹震驚恐懼之色,又很快隱去。
昂起脖子極力的矢口否認,似乎是要在維護她那所謂的貴族姿態。
“你親爹可還活著呢,需要來跟你做個親子鑒定嗎?”
虞念指尖輕點椅子扶手,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還養父,她背後的人挺舍得下本啊。
“你......”
沈明珠高昂的頭終于低下了,是啊,沈家人都還在呢,一個親子鑒定就足以解決所有問題。
她的臉可以整,身份可以換,但DNA卻是改變不了的。
沈明珠再度抬頭看著虞念,眼里帶著懼怕與迷茫,還有明顯的不可置信。
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就這麼被拆穿了?
怎麼會這樣?
她應該憑借著她的新身份以及這張臉重新殺回京都,進入京都的上流圈子。
跟虞念好好較量一番,最後憑借H國的貴族身份順利出國,這才對啊。
她想象中的跟虞念你來我往的拉扯一點沒發生,第一次見面她就做了階下囚。
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抓到了哪里。
沈明珠搖頭,臉上出現了一絲癲狂之色。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她受了這麼多罪,拼死拼活的回來干什麼呢?就是為了送人頭嗎?
“說說吧。”
虞念雙腿交疊往後一靠,那副蔑視的樣子看的沈明珠眼楮血紅。
“你為什麼不去死!”
沈明珠尖聲嘶吼,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
她從沈家的掌上明珠,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是拜虞念所賜。
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
虞念抬手制止渾身散發著冰寒氣息想上前的寒戰。
“現在是你快要去死了。”
虞念面色平淡的看著沈明珠,眼底是一片漠然。
對她來說這沒什麼好生氣的,這麼詛咒她的人多了去了,沈明珠還排不上號。
“你......你敢殺人,華國可是法制社會!
我失蹤很快就會有人發現的。”
沈明珠色厲內荏的喊道,她確實是被嚇到了,剛才那一瞬她真的感受到了虞念對她的殺意。
哪怕剛才被關在這個小房間里都沒有此刻這麼恐懼。
她不想死。
她敢回來挑釁虞念,那也是因為她有脫身的底氣。
怎麼也沒想到她跟虞念的第一次交鋒會變成唯一一次。
“哦,你不是H國人嗎?華國律法與你何干。”
虞念依舊淡定,拿剛才沈明珠的話堵她。
虞念不是有那個閑心陪沈明珠閑聊,非要她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在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對這種人,讓她破防或許比用手段逼問還快些。
“虞念!”
沈明珠的喘息聲粗重,看虞念的眼神更是全是狠毒之色。
“眼楮不想要了?”
寒戰冷冷開口,敢用那種眼神看大小姐,找死。
沈明珠嚇得一激靈,仿佛這才想起自己是身在何處,瞬間萎了下來。
“念念,我們可是親姐妹......你不能......”
沈明珠轉換成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虞念,試圖讓她心軟。
別說,這表演配著現在她這張臉,這話還真是有幾分可信度。
可惜,這次她的觀眾是兩個冷血無情的人。
“少套近乎哦,珍妮小姐。”
虞念翹起二郎腿,語氣嘲諷。
“我......我當初出國無依無靠的,沒少被欺負,要不是......”
“沈明珠,我不是來听你訴苦的。”
虞念這次的稱呼又變成了沈明珠,一下下撩撥著沈明珠脆弱的心理防線。
“虞念!當初我之所以出國,可都是你逼的!
要不是你,我堂堂的沈家大小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果然沈明珠臉上再度出現了猙獰之色,對虞念,她根本沒辦法做到一直伏低做小。
“我讓你作死的嗎?再說了,沈家人都死絕了嗎?”
虞念接連冷血反問,真是搞笑了。
“冷血動物,你果然是個災星。”
沈明珠眼里多了些瘋狂的詭異,還帶著恐懼,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天煞孤星,你克死你爸媽,我們沈家跟你有血緣關系也跟著倒霉。”
沈明豬臉上的瘋狂之色愈加明顯,整個人前傾有些失控的樣子。
“所有跟你親近的人都會倒霉!你等著吧,聞人凜早晚......咳咳!”
虞念突然起身逼近沈明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