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芸芸結婚,來了不少以前的老相識。
都是被家里逼著老早過來的,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無非就是來露個臉討好那兩家。
這些人以前劉世坤壓根都帶不搭理的,雖然他是陳芸芸的舔狗,但好歹也算是擠進了這個圈子。
現在陳芸芸要結婚了,他也只能同他們坐在一處。
這些人家世差了些不說,在家里還不受待見的那種。
不過這次一見卻是覺得有幾個人大為不同了,頗有點窮人乍富的意思。
劉世坤下意識的留意對方,听到他們談論合伙在東邊做生意的事兒,看那樣子沒少賺。
這些年劉世坤的工作幾乎就是給陳芸芸當跟班兒,家里養著他。
但陳芸芸要結婚了,他就得為自己打算了。
听這幾個人提起的地點......
那里好像正是陳芸芸跟他說過的,她結婚後要去的地方,寒錚在那邊軍區。
劉世坤心思瞬間就活了,掏出手機連番的給陳芸芸發消息。
本來兩個人其實已經有幾天沒聯系了,主要是陳芸芸不搭理他了。
陳芸芸在家里整理東西安心待嫁,跟寒錚結婚後就直接離開京都了。
也因著結婚了要避嫌,跟異性朋友自然不能再如以往那般了。
劉世坤也識趣,這段時間在陳芸芸身上沒少撈好處,差不多就得了。
但剛才听到那幾個人的話,他就意識到在陳芸芸身上還是有利可圖的。
不能就這麼斷了聯系,陳芸芸不理他,他就多發幾次。
沒想到這次發出去的信息陳芸芸秒回了。
這麼多年的舔狗不是白當的,劉世坤可以說是十分了解陳芸芸。
一看她說的話就知道心情不好,雖然不知道結婚當天為什麼會這樣。
但那更好不是嗎,他纏上劉芸芸的機會來了。
劉世坤也不問原因,只是一味的哄著陳芸芸。
陪她聊了沒一會兒就哄的陳芸芸陰轉晴了。
這也讓陳芸芸對劉世坤生出了幾分感激。
今天她結婚,當然也不想做個滿心喪氣的新娘。
甚至對寒錚冒出了點微弱的報復之心,你不哄我有別的男人哄我。
寒錚也果然心大的可以,陳芸芸不煩他了,他還松了口氣。
剛好能專心思考剛才的事情,怎麼把寧家摘出來。
寧家沒少給予他們家資金方面的支持,他媽能過得這麼舒服,全靠寧家的資金輸送。
以前寒錚從來沒為錢發過愁,那是因為跟著邵慕白投了不少項目,賺了不少。
這也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拿錢不當錢。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想用山莊的股份來給虞念賠罪。
但現在,早晚會坐吃山空的。
他自己在部隊,做事限制太多,所以寧家顯得尤為重要。
不愧是母子連心,寧蓉跟寒錚也是同一個想法。
此時她也正在告誡寧家眾人,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知情的寒戰已經帶人走了,這事兒暫時沒人知道。
他們待會兒出去該干什麼干什麼,千萬別表現出異常。
“蓉蓉啊,珍妮小姐......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
寧夫人實在忍不住,一直以來都是她跟珍妮接觸最多,此時惶恐的緊。
寧蓉搖搖頭,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還是知道的。
“今天但凡她成功進入宴會廳,那等待寧家的將會是破產清算。”
寧蓉不是蠢人,不止不蠢,還很精明。
要不然在寒家的地位也不會這麼穩固。
要是那個女人借著寧家在這種場合露了臉,那過後虞念能放過他們就怪了。
雖然虞念不能拿出來說,但還是要敲打敲打娘家人的。
其實寧蓉知道這事兒不能全怪到他們頭上。
畢竟人家帶著好處蓄意接近,尤其是在寧家低谷的時候,防不勝防啊。
但也必須要給他們提個醒了,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這次僥幸沒出事兒,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啊......這麼嚴重。”
寧夫人嚇得直接坐到沙發上,寧家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
“幸虧沒釀成大禍,大嫂也不用太過驚慌。”
寧蓉給了她大哥一個眼神,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
“這事兒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阿錚的婚宴最重要。
都打起精神,今天往來的都是什麼人你們也有數。
誰要是丟了寧家的臉,那就別怪我不給他面子。”
寧天祥接收到寧蓉的眼神,神色一正,眼神帶著威壓掃過寧家眾人。
寧家人都下意識的點頭,雖然剛才驚心動魄了一下,但來這兒的目的他們還是記得的。
“沒事兒咱們就出去吧,別讓陳家人等久了。”
寧蓉滿意的點頭,她的娘家人別的不說,向來都很听她的。
這事兒在她看來也確實是過去了,剛才寒戰說的讓他們配合調查之類的。
寧蓉是知道的,她大哥還沒那個膽子勾結那個女人去干些什麼。
所以配合一下也沒什麼,更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只能說她也是放心的太早了。
那要看調查的人是誰,被調查的又是誰。
就沖她這些年對寒戰的照顧,寒戰也不會不回報她的。
至于寧蓉所想的有寒老在,現在對寒戰的約束力實在是不大了。
這邊婚禮進行的時候,寒戰已經把人帶回了保密局。
在一間完全封閉的審訊室里,珍妮被拷在審訊椅上,頭套也已經摘了下來。
她已經被銬在這里一個小時了。
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一點聲音,四周更是光禿禿的一片。
整個房間除了拷著她的椅子,半點東西也無,視線找不到一點著落點。
封閉的小房間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珍妮的心理防線。
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短短一個小時對珍妮來說格外漫長。
從開始歇斯底里的喊叫到現在的垂頭喪氣眼神渙散,離崩潰似乎就差那麼一條線了。
旁邊的房間里,虞念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電腦,赫然是那間審訊室的畫面。
“嘖,心理素質真差。”
“差不多了。”
寒戰站在虞念後面,同樣看著監控里瀕臨崩潰的那個人。
“呼,累死了。
走吧,過去看看。”
虞念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寒戰沒作聲默默跟上,只不過走的時候掃了一眼略顯凌亂的桌面。
不是累死了,是撐死了吧。
早上虞念送李老離開沒吃早飯,搞了一堆零食在這兒。
從她坐下那嘴就沒閑著。
人家關了一個小時,她吃了一個小時。
真的是好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