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均是已經落座,就只有陳老那邊桌子空出來的一把椅子了。
氣氛也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凝滯了一瞬。
虞念對劉江山的不留情面,還有梁豈的听話行徑。
這無疑都讓人意外。
梁豈不是傻子,這也不是普通的友人聚餐。
虞念讓他坐他就坐,他該考慮到後果。
劉江山跟虞念關系向來不睦,但梁豈敢為了虞念得罪人,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雖然他剛才找補了一句,但眾人都看的出,他是完全听到虞念的話才過去。
齊老甚至暗戳戳的拐了旁邊的霍老一下,你家小三兒是不是地位堪憂啊。
霍老眼神都沒給一個,他確實有些擔憂。
不過擔憂的不是霍宴,而是虞念是不是要搞什麼動作。
畢竟這倆人關系好,他是早就知道了。
之前虞念跟梁豈一直在盡量避嫌的原因他也清楚。
突然這麼高調起來……虞念這次只怕所圖不小。
劉江山其實也沒耽誤多久,眾人也才將將坐穩,他就進來了。
看到坐的滿滿當當的人,以及那唯一的一把空椅子,臉上的笑差點憋回去。
所以,根本沒人等他是吧。
虞念是跟他撕破臉了,梁豈呢?也不顧及顏面了?
而且按他的想法,他該坐寒老那一桌!
也不是要分什麼主次,雖然是在寒家,但今天寒老陳老都是主。
劉江山考慮的是他跟陳老上次搞得不是很愉快。
最主要的難道不應該那兩個最小的一桌一個嗎!?
現在這桌倒酒的角色豈不是變成他了?
“江山來了,快坐下吧。”
還是身為主人的寒老招呼了一句,也算是給劉江山台階下了。
“誒,不好意思諸位,接了個電話進來晚了。”
劉江山雖然進門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過去坐下。
人家給台階就要下,尤其是虞念在的場合。
那死丫頭是真敢抽梯子,讓他下不來台。
“無妨,快坐。”
陳老也笑呵呵道,絲毫不見芥蒂。
陳老可不是虞念,哪怕私下拼的要死要活,但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
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們的嫌隙。
眾人也沒人再去管劉江山的事兒,今天畢竟是喜宴,自然都挑好的聊。
兩桌一直都是熱熱鬧鬧的,誰會不開眼的在這個時候添堵。
唯一的插曲還是出在虞念這里了,應當說是梁豈。
梁豈執行虞念的計劃過于徹底了些。
這些老同志聚在一起,自然是少不了要喝一杯的。
能喝的不能喝的面前酒杯裝的都是酒,喝不了的就做做樣子。
在一桌人共同舉杯的時候,顯眼包梁豈突然就站了出來。
“虞念不能喝酒,我替她。”
話音一落這桌人皆是一臉蒙圈,他說啥呢。
不是,小伙子你擱這演我們呢?
虞念滴酒不沾誰不知道?往常這種場合都是以茶代酒的。
再說了,哪個勸酒了?
你想英雄救美,那也得分場合吧。
不能沒有機會自己制造機會硬來吧。
虞念......這該死的梁豈是在干啥。
她都要替他尷尬了,哦,還有替她自己尷尬。
說話的是他,丟人的還有她。
“小梁啊,這又不是在家里。”
還是李老笑呵呵的開口解圍,同時也說明了虞念跟梁豈關系密切。
畢竟他可是住在虞念那里的,說話有權威性。
虞念跟梁豈早就認識,李老這是知道的。
現下梁豈公然站出來支持虞念,李老自然要趕緊給他坐實了。
反正他老人家就一個想法,站在虞念這邊的人越多越好。
“條件反射,不好意思啊,我自罰三杯。”
梁豈大方的笑了笑,站起來拿過酒瓶,十分爽快的連干三杯。
“好酒量,小梁跟小虞,英雄惜英雄嘛。”
彭老是會找補的,現在他可完全是虞念的好朋友,說話自然是好听的。
“哪里啊,我這是被奴役習慣了。”
梁豈嘆了口氣,一副我很無奈的樣子。
“開始我們還擔心你們這兩個小的,會不會有什麼摩擦,看來是相處融洽啊。”
“咱們小虞向來人緣好,呵呵。”
這位屬實是閉著眼硬夸了,不過比他更會瞎說的是梁豈。
“您這話說的是,她打小就招人稀罕。”
最了解虞念的李老听到梁豈這話都有些......
嗯,反正讓他夸他都不好意思這麼夸。
招不招人稀罕的不知道,反正打小就是個陰沉孩子。
“听小梁這意思,跟小虞這是......從小就認識?”
這人是想說青梅竹馬來著,但霍老還擱這坐著呢,把話又咽了回去。
“認識十幾年了吧。”
梁豈這話出來滿座皆驚,除了上次知情的那幾位,這些人還真是第一次听說這事兒。
“誒呦,還有這個緣分呢。”
“嗯,打小當妹妹看著長大的。”
梁豈笑著舉了舉杯,同時把話說清楚,免得霍老心有芥蒂。
他是想表示跟虞念關系近,可不是想跟霍宴搶人。
也免得這些老家伙們把他們兩個往一堆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