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江闕連夜出城。
卻在城外遇到守他們許久的賀蘭璉。
不過他是一個人來的。
蕭渡騎著馬,摟著搖搖欲墜的江闕,居高臨下望著攔路的賀蘭璉,語氣冷漠︰“國主這是何意?想要過河拆橋?”
賀蘭璉穿著便衣,聞言搖頭,只問蕭渡一句︰“你願不願意,做孤的王後。”
蕭渡覺得他腦子不好,坐在馬上,用內力把人震開︰“別逼本王讓你們風吟群龍無首。”
蕭渡內力雄厚,賀蘭璉五年前不是蕭渡的對手,現在亦然。
胸口的悶疼感,隱隱有血腥味翻涌。
賀蘭璉輕輕一咳,便咳出了血。
目光在蕭渡護著的江闕身上看了眼,蕭渡以為他還想帶人回去出氣,摟緊江闕,繞開站在路中間的賀蘭璉縱馬離開。
沒跟他多說一句話。
他回風吟的目的,就是救他的好七弟。
終究是錯過了。
賀蘭璉捂著胸口,眼神失落的遙望蕭渡離開的方向。
抬手抹了下唇角沾上的血,眼底淡淡的笑意,嘲諷意味很濃。
那個人的傷,壓根就不是他打的。
蕭渡啊蕭渡,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居然會上這種當。
你是關心則亂,還是心知肚明。
風吟新王登基,臨川王大勢已去,在獄中病逝。
這是對外的說辭,在民間流傳的眾多版本中,是賀蘭璉秘密處死的臨川王。
那位和親公主懷有龍嗣,被封為後,一朝風波,賀蘭璉的江山越發穩固。
…
江闕身上有傷,蕭渡尋了不少珍貴藥材給他續命,好不容易把人救回來。
男人睜眼看到他,又重新閉上眼楮。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走都走了,何必回來救我。”
江闕傷還沒好,躺在床上動不了,正在給他傷口換藥的蕭渡聞言,用了點力︰“不救你,怎麼報欺辱之仇。”
“讓不可一世的臨川王做他最看不起的大炎人的階下囚,不比直接殺了他更痛快。”
江闕臉色不好,像是被蕭渡氣的,在蕭渡給他上藥的動作中,閉上眼楮不理他。
他們乘著運貨的大船漂在海上。
去的目的地很遠,江闕作為階下囚,被蕭渡鎖在房間里,傷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時,蕭渡才帶著他到甲板上看海。
海面並不平靜,打來的大浪,原本就有傷在身的江闕站不穩,蕭渡怕他栽到海里去,伸手將人拉著。
被扶穩的江闕回頭看他,蕭渡別過視線︰“花了我不少錢才救回來的命,別輕易死了。”
江闕沒說話,沉默的看了蕭渡好一會兒,才緩緩收緊手,把人輕輕往自己這邊拉。
身體貼近後,反握著蕭渡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摟著自己,目光含笑︰“這樣才站得穩。”
男人眼底,蕭渡看見了自己。
手被迫搭在這人腰上,風浪過來,還是下意識收緊了手,將站不穩的人牢牢摟住。
回了房間,蕭渡和江闕在床上接吻。
脫掉的衣服,江闕摸到蕭渡手腕上很深的疤痕,是他解毒時,割腕排血留下的傷。
過了半年多,傷口早就愈合,只是疤還在。
江闕握著他手腕,手指在疤上摩挲,直到蕭渡身子一緊,眼尾被逼出了眼淚。
太久沒在一起,跟第一次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