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
他最愛吃母親做的紅燒肉。
那時候,家里並不富裕,吃肉是一件奢侈的事。
但只要他嘴饞了,母親總會早早地起床,趕到市場去挑選最新鮮的豬肉。
她仔細地翻看著每一塊肉,用粗糙的手輕輕按壓,就為了選出肥瘦相間、肉質鮮嫩的那一塊。
回到家,母親便一頭扎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她熟練地將豬肉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用開水焯去血水,再放入鍋中,加入蔥姜蒜、八角、桂皮等調料,小火慢炖。
不一會兒,濃郁的香味就彌漫了整個屋子。
他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母親身後,眼巴巴地望著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開飯時,母親總是第一時間把最好的、最瘦的肉夾到他的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而她自己,卻只夾一些肥一點的肉,笑著說自己就愛吃這個。
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母親就在一旁溫柔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愛意。
時光飛逝,如今他事業有成,在外面吃遍了山珍海味,可卻再也找不到母親做的紅燒肉的味道了。
那些餐廳里的紅燒肉,或是太甜,或是太咸,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後來,
他明白了........
少的是母親的愛和家的溫暖。
現在,母親已經年邁,身體也大不如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為他精心烹制紅燒肉了。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倒流,再吃上一次母親做的紅燒肉,再感受一次那獨屬的溫情。
.........
還有一些高管思緒飄回到多年前高考失利的那個夏天。
那時的他,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願見人,滿心都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對自己的失望。
母親沒有絲毫責備,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旁,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溫柔道︰
“乖乖,一次失敗不算什麼,咱重新再來。”
那輕柔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吹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從那之後,母親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為他準備營養豐富的飯菜。
清晨有熱乎的小米粥和雞蛋,夜晚有鮮美的魚湯。
每當他學習累了,母親總會悄然走進房間,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放在他的桌上,然後靜靜地離開,生怕打擾到他。
那茶香裊裊,帶著母親的愛,讓他疲憊的身心瞬間得到舒緩。
在母親的支持和鼓勵下,他重新找回了信心和勇氣。
他一頭扎進書海,為了夢想再次拼搏。
第二年,他如願考上了理想的大學。那一刻,他和母親相擁而泣。
然而,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打拼,為了事業四處奔波,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每次打電話,母親總是說自己一切都好,讓他別擔心,安心工作。
他知道,母親不在乎他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穩穩當當地生活。
母親,是他一生中那唯一不求回報、默默付出的女人。
想到這里,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決定,盡快安排時間回家,好好陪陪母親,別讓親情在忙碌中留下遺憾。
青川資本的高管們集體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而這就是音樂的神力,這就是歌曲的魔力。
........
塵王朝的幾大歌手也突然幡然醒悟。
他們驀然間發現........
身為明星,沉醉于事業的他們,沉醉于名利的他們,很久沒回過家了。
哪怕是過年,都參加各種晚會,年夜飯的餃子,已經好幾年未曾吃過了。
他們總是想著,時間還長,等徹底功成名就,陪父母的時間還多。
可是他們都沒想過,那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不止。
馮奇威想起小時候,自己特別喜歡唱歌,母親總是耐心地听他唱,還會給他鼓掌、鼓勵他。
有一次學校組織歌唱比賽,母親為了給他做一件漂亮的演出服,熬夜趕工。
第二天,他穿著母親親手做的衣服去參加比賽,雖然沒有獲得大獎,但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後來,他成為了明星,工作越來越忙,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一次母親生病住院,他因為有演出任務沒能及時趕回去,等他趕到醫院時,看到母親憔悴的面容,他後悔不已。
宗姍回憶起小時候,每次過生日,母親都會為她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派對,邀請她的小伙伴們來家里做客。
母親會親手做一個漂亮的蛋糕,上面插著五顏六色的蠟燭。
她閉上眼楮許願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公主。
可是現在,她的生日總是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母親打來電話祝福她,她卻總是簡單地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刻,塵王朝的幾大歌星們醒悟了。
他們決定,找時間立刻回家,好好陪陪父母,彌補這些年缺失的親情。
在無盡的兒時回憶中,人才能夠發現,這麼多年,不管掙錢沒掙到,其實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
沒掙到錢的人,沒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對不起父母。
而在潛龍集團會客廳里的這幫社會精英,都是掙到錢,財務自由的人。
可他們卻太忙了,
沒時間膝下承歡的盡孝,子欲養而親不待,一樣對不起父母。
歌曲在這一刻,進入最後尾聲!
唐言唱功中夾雜著不斷的哀傷情緒,讓整首歌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
“如果天堂真的很美
我也希望媽媽不要再回
怕你看到歷經滄桑的我
會掉眼淚..........”
頂燈仿佛驟然暗下,只剩一束追光勾勒出唐言單薄的輪廓。
他垂眸凝視琴鍵,指尖在黑白鍵上游移的動作突然滯住——胸腔里翻涌的嗚咽先于聲音迸發,那聲\"如果\"像被砂紙反復打磨過的金屬,帶著令人揪心的粗糲質感。
會客廳里傳來細微的抽氣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他將額頭抵在琴蓋上,仿佛要將全部的思念揉進即將傾瀉的旋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