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這話太過有失偏頗,觀舟身子不適,我們提前離席,金家的丫鬟要構陷我家娘子,二嫂怎地不去斥責那丫鬟,到回來找自家親人的不是?”
“四郎!”
蕭引秀欲要再說,裴岸擺手攔住,“二嫂覺得金家大姑娘被算計了,萬事兒講究個證據,莫要抬嘴就回頭指著自家人。”
“四郎,嫂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裴四听不來人話了,嫂子句句說來,裴四句句斟酌品鑒,不就是覺得金家大姑娘生性端莊,此番私通,定然是觀舟所為!”
“不!”
蕭引秀縱使心里是這般想的,跟宋觀舟也是這麼說的,但在陡然強勢的裴岸跟前,她絕不能承認。
“嫂子不是這個意思,一切太過巧合,嫂子才問了你家娘子幾句。”
“我听得真真切切,嫂子與金拂雲情意匪淺,倒是讓裴四側目相看,不如一會子我去稟了父親,讓嫂子去探探大姑娘,畢竟,這會子她跟前可是缺您這樣的摯友。”
如此諷刺的口吻, 蕭引秀哪里听不出來。
她欲要擠出絲笑意,但哪里能笑得出來……
“四郎,嫂子不過是關切觀舟幾句,你如此袒護她,嫂子不說還不成嗎?”
說完,轉身就要走開。
寒夜天色黑了下來,立在陰暗之中的裴岸,扶住宋觀舟,注視著欲要逃開的蕭引秀,“嫂子,丟人現眼惹人詬病的是金拂雲,不是我家娘子!”
蕭引秀面色難看到了極致,步履微頓,不曾回眸,低嘆一聲,“四郎,嫂子就瞧著你們夫妻恩愛白頭。”
這話,不是祝福,倒是像詛咒。
宋觀舟欲要開口,被裴岸攔住,“嫂子拭目以待就是。”
蕭引秀差點氣得吐血,可又能如何?
霜月死死拽住她衣袖,待裴岸夫妻走遠後,才小聲勸慰,“世子夫人,您去操這個心作甚,如今四公子寶貝四少夫人, 您好心提醒,人家才不理會呢。”
蕭引秀听得如今越發會向著她說話的霜月,狠狠點了點頭。
“我平生最恨這樣算計旁人的,都是女人,下這等毒手,隆恩寺之事,官府查來查去,也沒個下文,明擺著就是誣陷人家,而今失了清白,還倒打一耙,當日里我不曾發現,可這兩日越想越是不對勁。”
霜月扶著她,“夫人冰雪聰明,奴倒是看不明白,還以為是金家誣陷少夫人呢……”
蕭引秀被她夸得稍微舒服了些,難得平和說道,“如若是金家栽贓陷害宋氏,怎地會用自己院中的粗使丫鬟,胡亂喊一嘴?”
“夫人,您的意思是——?”
“那叫秋英的小賤人,我後頭也想起來了,從來不得金拂雲喜愛,恐怕早被人收買,故弄玄虛。”
霜月驚呼,“少夫人……收買的?”
蕭引秀搖頭,滿臉深不可測,“這誰知道呢?你也瞧著了,美人靠在男人懷里,同你們世子跟前那些個賣弄風情的小賤人一般,搔首弄姿的說些個羞人的淫詞濫調,就惹得男人丟不開手,失了心魂!”
霜月不敢接話。
蕭引秀重重一哼,“不會生養,也是沒用。”
晚間,裴辰少見的回到正房,蕭引秀受寵若驚,直接打發了方雅兒與霜月,親自上手伺候裴辰,“怎地事兒都過了,世子還這般辛苦?”
“父親安排,焉能推拒?”
“那事兒可算順利?”
蕭引秀打探起來 ,裴辰雖與她說了是金拂雲所為,但這兩日她通過冥思苦想,好似開竅一般,篤定是宋觀舟算計在先。
裴辰哼笑,“還好!”
待換了深衣,來到炭盆子跟前烤火時,裴辰這才抬頭,“這些時日你幫襯著大嫂些,往來應酬的,小心為上。”
“冬日里婚喪嫁娶的事兒多,大嫂早已上手,何須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去插手?”
蕭引秀提壺奉茶,這中饋之事,每每提及,還是難掩心中酸澀。
“宏安郡主歿了。”
蕭引秀忽然听來,駭然失色,“不是金家大姑娘,而是她母親宏安郡主?”
裴辰眼皮都不動,“對!這事兒鬧的……,反正近些時日小心些,觀舟被她的丫鬟喊了一嗓子,只怕有心來公府打探的人不少,你放聰明點,與大嫂應對著些。”
蕭引秀好似渾身被抽干了力氣,“何時的事兒?”
“昨日!”
蕭引秀滿臉不敢置信,“這事兒做錯的人是大姑娘,被人算計失了清白,可與雍郡王好歹是未婚夫妻,好生低調些做人,來日成親,時日一長,不也就揭過去了?”
裴辰哼笑,“婦人之見,誰能算計得了金拂雲這毒婦?”
蕭引秀張口欲言,想到眼前男人雖說是自己的枕邊人,卻慣常是站在老四家的那邊。
她咽下心中所想,低聲說道,“京城上下誰人不知,這大姑娘厭煩雍郡王,前些時日還鬧出與下人私奔的謠言來,就算在再是回心轉意,也不可能不顧禮義廉恥,在這白事上頭,搞壞自己的名聲。”
我呸!
裴辰嗤笑,“她娘的想算計我鎮國公府,做夢!”
“……算計老四家的?”
裴辰似乎听出蕭引秀口中的不敢置信,抬眼冷冷看來,“你是公府的世子夫人,平日里愚笨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如若這會兒還心向著賊子,莫怪我不客氣!”
蕭引秀被這重話指責,莫名委屈起來。
“我哪里與旁人合謀,只是這事兒本就蹊蹺,相公不與我說個明白,只是想著金家大姑娘素來聰慧,怎地就偏在那個時候,喊出了老四家的名諱?”
所有女眷听得真真切切啊!
裴辰丟開茶盞,滿臉都是對金家的鄙夷和厭煩,“那是因她算計的是觀舟,丫鬟以為觀舟上套了,閉著眼躲在枯井跟前就喊了出來。”
蕭引秀︰……不可能吧?
裴辰冷冷笑道,“對了,那死丫頭現在在安王府手上全招了,我的世子夫人,別為你從前的手帕交金大姑娘鳴不平了!”
蕭引秀張口欲言,卻在裴辰冷漠的眼神下,露了怯懦。
“我與她……,多日不曾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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