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吧。”
秦汝章微揚頭顱,輕嘆一聲,“二郎,金家長久不了。”
這冷不丁的來一句,秦慶東有些迷惑,“端看聖意吧。”
“只是大將軍把控東駿東源三國邊陲要地太久,權勢不小,一時半會兒的,也沒辦法。”
“聖上肯定要削弱金家,可大哥也提過,此事不易。”
秦汝章哼笑,“是啊,弄權之事兒,沒這般容易,東駿的使團,已奏請聖上數次和談,可又不願意讓步,就這般在京城里干瞪眼,我瞧著他們也在伺機而行,好巧不巧的……,宏安郡主回來了。”
“長姐放心,宏安郡主在京城也無甚根基,最多不過就是同聖上與皇後娘娘不多的舊情,掀不起波瀾來。”
“二郎——”
秦汝章輕嘆,“不可小看,宏安郡主看似久不歸京,但心思深沉,否則她沒個兄弟依仗的, 竟在金家屹立不倒。”
“聖上好似……也是不喜她的。”
“終歸是長公主之女,多的情分,皇家沒有,可也不到任人輕看的地步,你……,定要小心,這話也帶給觀舟,平時遇不到一處兒,可這白事上頭躲不開的。”
秦慶東點點頭,“長姐放心,觀舟自來小心謹慎——”
“讓她跟在母親身邊,公府里頭無人能護得住她,內院之中四郎也跟不進去——”
秦汝章如何不擔心?
這姑娘聰慧過了頭,竟然知曉安王爺的死,並非意外,甚至指名道姓,說是金拂雲差人所為,想到這里,秦汝章如何不擔憂她的安危?
一番細細叮嚀,方才差使昌瑞送了秦慶東出門。
回到府上,秦家大郎已去上值,他又要往安王府去,索性跑到大哥院落,面見大嫂。
秦夫人看著他小跑過來,滿頭大汗。
“二郎這是怎地,急匆匆的來,可是有要緊事兒?”說完,喊了丫鬟送來熱茶與干淨的巾帕,秦慶東接過來,吃了兩口,擦了額頭汗漬。
“許久不動蕩,只從門外跑到嫂嫂這里,大冷的天還給我跑出汗來。”
秦夫人滿臉溫和,“何等的要事兒,叫春哥來說都不成?”
秦慶東搖頭,“要緊的事兒,與母親說來又怕她擔憂,本該同大哥說的,可這會子大哥也不府上,只能同大嫂說來。”
“慢些說,樁樁件件的我都給你記著,晚間你若回來的晚,我自會同你大哥說來。”
“多謝嫂子,我晚間是回不來的,今兒要給安王爺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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