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的孫總監若有所思︰“老顧，你今天專門把我們叫過來推薦這個產品，該不會是你們顧氏集團也要分一杯羹吧？”
“哈哈，孫總真是慧眼如炬！”顧正邦也不隱瞞，“確實，我們打算成立一個專門的金融服務公司，為各家銀行提供原油類產品的技術支持和風險管理服務。當然，收費是很合理的，絕對不會讓各位吃虧。”
王德志搖搖頭︰“老顧啊，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亮。讓我們承擔風險，你們收取服務費，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王行長，您這話就不對了。”顧正邦正色道，“風險和收益本來就是對等的。而且，華國銀行的原油寶產品推出好幾個月了，到現在為止運行得很穩定，客戶滿意度也很高。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模式是可行的！”
他重新坐下，語氣變得更加誠懇︰“各位，現在金融創新的步伐越來越快，如果我們還抱著傳統的思維不放，早晚要被時代淘汰。原油作為全球最重要的大宗商品，圍繞它開發理財產品，這是大勢所趨。”
工行的李總沉思了一會兒︰“假設我們真的要推出這類產品，你們能提供哪些具體的支持？”
顧正邦眼前一亮，知道對方已經有些心動了︰“首先是產品設計，我們會根據各家銀行的客戶特點，量身定制不同的產品結構。其次是風控系統，我們有專業的量化團隊，可以實時監控市場風險。最後是客戶教育，我們會配合各家銀行做好投資者教育工作，確保客戶充分了解產品特性。”
“听起來倒是很全面。”農行的趙行長點點頭，“不過，我們還是需要時間考慮。畢竟這涉及到新產品審批、系統改造等一系列工作。”
“當然，當然。”顧正邦連連點頭，“各位慢慢考慮，不著急。不過我可以透露一個消息，最近有不少券商也在關注這個領域，如果銀行不抓緊布局，說不定就要被他們搶先了。”
這話一出，幾位銀行高管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在金融創新這個戰場上，誰都不願意落後于人。
建行的王德志率先表態︰“這樣吧，老顧，你們先準備一份詳細的合作方案，我們內部討論一下再給你答復。”
“沒問題！”顧正邦滿面春風，“我保證一周之內把方案送到各位手上。而且，為了表示誠意，前三個月的服務費我們可以打八折。”
“那就這麼說定了。”
會議在相對融洽的氣氛中結束，幾位銀行高管陸續告辭離開。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顧正邦長舒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女兒發了條短信︰
“事情進展順利，估計有一半的銀行會同意合作。”
很快，顧雲溪就回復了︰“爸，辛苦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產品以後可能會讓很多投資者血本無歸。”
顧正邦看著這條短信，神色復雜地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原油寶以後會出大問題，女兒之前已經隱晦地提醒過他。
但是方陽既然要這麼布局，肯定有他的深意。
而且，如果能借此機會讓華爾街那些貪婪的資本家再吃一次大虧，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只是苦了那些不明真相的投資者們……
顧正邦嘆了口氣，收起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有人承擔犧牲的，他只希望方陽最後的反擊能夠成功，不要讓這些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
伍冰月辦事的效率一向很高，沒過幾天，就在一次例行的身體檢查中，把方陽最近"異動"頻頻，很可能即將甦醒的消息，告訴了楊秀英與方大海。
“伍醫生，您說的是真的嗎？陽陽真的要醒了？”楊秀英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緊緊抓著伍冰月的手不放。
“從各項生理指標來看，確實有這個可能。”伍冰月裝出專業醫生的樣子，認真地說道，“他的腦電波活動越來越頻繁，眼球也會偶爾轉動，這都是即將甦醒的征象。”
方大海在一旁急切地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需不需要請更多的專家過來會診？”
“暫時不用，順其自然就好。”伍冰月搖搖頭，“強行刺激反而可能造成不良後果。你們只要多陪陪他，跟他說說話，也許某個時刻他就突然醒了。”
老兩口欣喜若狂，什麼都顧不上了，當即就決定要時時刻刻守在兒子身邊，等著他醒來。
“老頭子，你把工作的事情都交給副手處理，我們就住在醫院里了！”楊秀英激動地說道。
“行吧，我來請個假！”方大海連連點頭。
之前他們也經常來看兒子，只不過那時候，方陽都是真正處于昏迷狀態，自然很容易偽裝。
可是現在，面對老兩口虎視眈眈的注視，每隔幾分鐘就要湊過來觀察他的表情變化，方陽根本演不下去了。
特別是楊秀英，簡直就像個雷達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要大呼小叫。
“老頭子，你快看！陽陽的眼皮是不是動了一下？”
“哎呀，他的手指頭好像彎曲了！”
“天哪，他是不是在流眼淚？”
方陽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好在第二天上午，當著老兩口的面，緩緩睜開了眼楮。
“陽陽！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媽媽的寶貝兒子終于醒了！”楊秀英喜極而泣，一把撲過來抱著方陽就哭了起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方陽努力裝出剛剛甦醒的虛弱樣子，用沙啞的聲音迷茫地問道︰“媽……這是哪里？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感覺好累……”
“兒子，你在獨棟豪宅的專屬醫療室里，你昏迷了很長時間，不過沒事了，現在什麼都好了！”楊秀英一邊哭一邊笑，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旁邊的方大海也激動得不行，眼圈紅紅的，立即沖出去找伍醫生︰“伍醫生！快來！我兒子醒了！真的醒了！”
他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引得外面的保鏢也跟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