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恐怖的威壓自齊天碩周身彌散而開,以齊天碩為中心,瘋狂地向四周席卷而去。
在場的炎魔窟尊者們面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巨力壓在心頭,連靈魂都在這股威壓下顫抖不已。
玄元境大圓滿!
呼延煬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瞬間瞪大,滿是震驚與忌憚。
他心底暗自揶揄道︰“當真不愧是天君殿十二玄靈使之一,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怕是距離通玄入聖也只差一步之遙了吧!”
呼延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不過既然有了齊天碩撐腰,以及天君殿作為強大的後盾,呼延煬心頭原本的顧慮瞬間蕩然無存。
當即朝著一眾炎魔窟尊者振臂一呼,開口道。
“炎魔窟眾尊者听令,立刻召集門內弟子,明日天一亮隨本座一同前往寧海城,捉拿黑水宮余孽。”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的我自然還不知曉,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寧海城,燕人盟。
天空中陰雲密布,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遮住了整個天空。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不斷在頭頂回蕩,讓大地都為之顫抖。
璀璨的雷芒在半空中不斷積蓄,凝結出一團巨大的雷海。
那雷海之中泛著一層血芒,仿佛是被鮮血染紅一般,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什麼情況,怎麼還把雷劫給引來了?”
諸葛流馬和傅青元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掠到了屋脊之上。
二人衣袂隨風飄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與疑惑,望著頭頂越來越狂暴的雷雲皺起了眉頭。
諸葛流馬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傅青元則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折扇,面色十分片凝重。
慕容秀秀雙手抱肩,靠在門框前,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好奇與擔憂,低聲喃喃道。
“這雷劫好生恐怖,也不知是誰要突破了?”
鬼書生站在一旁,挑了挑眉,略作思索後,開口推測道︰“會不會是屠夫?
屠夫他本身就已經處于神御大圓滿的瓶頸,對于他而言突破只不過差一個契機而已。”
溫常在的話音才落,只見院中的古井忽然飛濺出一片水花,鄭太平濕漉漉的身形飛躍而出。
他的身上還掛著幾縷雜草,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奈奈個熊的,打雷了你們怎麼也不知道喊我一聲。
這要是一個炸雷劈到井里,我還不得當場變成爆米花啊?”
鄭太平一臉抱怨地朝著周圍的幾人掃了一圈,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與嗔怪。
眾人定楮一看,只見在吸收了雞湯中的精純能量後,鄭太平的氣息明顯越發渾厚。
可卻並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顯然這雷劫和他並沒有關系!
“不是屠夫,難道是長青兄弟?”
溫常在眼神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轉過頭看向我的房間,眼中充滿了猜測與疑惑。
九嬰搖了搖頭,卻是當即否認。
“不太像,那小子突破我見過,一水兒的紫霄神雷。
你們看這雷雲中隱隱泛著一層血芒,不像是人族修士引動的雷劫。
而且這陣勢如此恐怖,可不像是神御修士突破歸靈境瓶頸,更像是有誰在突破地元境?”
九嬰的聲音沉穩而冷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仿佛對各種雷劫的特征了如指掌。
慕容秀秀摸了摸鼻梁,同樣意識到這雷劫有些非比尋常。
“不是人,那就是妖嘍……”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開始在腦海中排查燕人盟中妖身的成員。
可燕人盟之中,只有九嬰和白瀅是妖身,白瀅重傷初愈自然不可能。
九嬰的修為前兩日才剛剛恢復到歸靈境圓滿,顯然短時間內不可能突破。
就在眾人詫異不已時,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我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煉化後,如今我已經完全吸收了那 “雞湯” 中所蘊含的精純能量,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深沉內斂起來。
“不用猜了!應該是十四要突破地階了,看來這一鍋雞湯浴還真沒白泡。”
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與期待,看著院子中的湯鍋,心中對麟十四的突破充滿了信心。
眾人聞聲後,皆是不約而同地朝著院子中的湯鍋望去。
要不是我提醒的話,他們怕是早就忘了,這湯鍋里還泡著一個。
傅青元拍了拍手中的折扇,一臉的難以置信。
“太不可思議了,這傀儡居然能夠引動雷劫,難道他真的還活著?”
雖然我一直都在和幾人說,十四是我的 “病人”,並不是傀儡。
對于這種扯淡的話,幾人自然也只是將信將疑而已。可現如今望著頭頂密布的雷雲,幾人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璀璨的雷芒朝著院子中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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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芒猶如一條憤怒的血蛇,張牙舞爪地撲向地面,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快,快用天人域場將院子圍起來,千萬不要波及到沙陽坊的百姓。”
這時只見諸葛流馬、傅青元、慕容秀秀三人飛身而起。
三人迅速施展法術,一道無形的結界法陣將整個院落圍了起來。
那法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如同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將燕人盟與外界隔離開來,以免雷劫的余威沖擊到周圍的民宅。
砰!
璀璨的雷芒落到院中的湯鍋內,大鐵鍋應聲四分五裂地爆炸而開,碎片四處飛濺,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我的鍋…… 畜生啊!
這口鍋是我和殺豬巷李老漢借來的,人家明天殺豬還要用的……”
諸葛流馬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這時只見麟十四身披一層璀璨的雷弧,朝著半空中飛掠而起。
他的身影在雷弧的包裹下顯得格外耀眼,。
嚓!
還不待他的身形掠起,又是一道更加猛烈的天雷砸落而下,直接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砰!
麟十四的身形猶如炮彈一般砸落在了院子中,直接激起一層煙塵,彌漫在整個院子里,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麟十四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金芒,卻是越挫越勇地朝著半空中的雷芒再次迎了上去。
在天理的洗禮下,麟十四周身的血煞之氣亦是不受控制地涌動而出,與天上的雷芒相互輝映。
我手掌一翻,天元壺隨即懸浮在掌心之上。
黑曜神甲的雙翼凌空一震,發出嗡嗡的聲響,我同樣毫不畏懼地迎著雷芒縱身而起。
“十四,穩住心神,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我眼神堅定地看著麟十四,周身道元運轉,催動著天元壺懸浮在半空,與麟十四並肩而立。
接下來的一幕,不由讓在場的眾人汗毛直立。
兩道身影在漫天雷芒中不斷閃掠,哪里的天雷猛烈就往哪里鑽。
對于尋常修士猶如生死考驗的雷劫,在我們兩人面前就好像在吃流水席一樣,完全沒有絲毫的畏懼。
生怕動作慢了,好東西都被別人給搶了一樣,盡情地吞噬著雷劫中的能量。
正在維持法陣的三人皆是滿臉的哭笑不得,原本還擔心這天雷會波及到沙陽坊的平民。
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這漫天的雷芒怕是都不夠這哥倆吃的。
傅青元手里的折扇一翻,無奈地攤了攤手。
“看來以後咱們有誰再渡劫的時候,倒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諸葛流馬甩了甩劉海,朝著傅青元和慕容秀秀挑了挑眉。
“何止是不用擔心,我覺得我們以後完全可以接點私活,專門為即將渡劫的修士提供一條龍有償服務。
這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 代劈”怎麼樣?”
傅青元和慕容秀秀聞聲,皆是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有道理!”
密集的天雷在持續了約麼一炷香後,天空中的雷雲終于是不堪重負的徹底消散。
我和麟十四的身形這才朝著院子中落了下來。
望著已經徹底消散的雷元,我這才一臉意猶未盡的將天元壺收了起來。
此時的麟十四在經過雷劫的洗禮後,原本皮膚之上的血痂都完全褪去。
整個人的皮膚都泛著一層淡紅色,就如同剛剛出生的雛鳥一般,原本狂暴的血煞之氣已經蕩然無存。
面具之下原本呆滯無神的眼楮,隱隱多了一絲凌厲之色。
如今的麟十四赫然已經徹底蛻變,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地元境。
如今的麟十四畢竟還是傀儡之身,身體強度遠超同階的修士。
真要打起來的話,只怕是地元境中期的修士,也未必能在他手里討到什麼便宜。
這禁斷之地凶險異常,在臨行之前十四能夠成功突破,對于我而言無疑又多了一份保障。
希望此行能夠一切順利吧!
眼看著禁斷之地開啟的日子就要到了,荀嚴也如約在出發前將修復好的黑玄傘送到了我的手里。
再加上我從天寶樓得到的兩套組合地階道法神通和諸多法器。
若是在遇上地元境強者,哪怕不施展元天九印,我也絕對有著一戰之力。
第三日清晨,隨著房門緩緩打開,這一天終于來到了。
我和鄭太平身披一身青紅色的斗篷,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相視對望一眼後,皆是不約而同的一陣干嘔。
“不是秀秀姐,這斗篷也太丑了,我們能不能不穿啊?”
慕容秀秀擼了擼袖子,眼神中閃過一抹警告。
“這可是我和白瀅妹妹縫制了好幾天,才給你們兩個打造好的專屬戰袍。
上面還有我們燕人盟的專屬標識,你們敢不穿試試? ”
我和鄭太平不約而同的輕哼了一聲,在原地轉了一圈,眼神中滿是嫌棄之色。
只見在斗篷的背後赫然分別繡著一個“燕”字和一個人字,在斗篷之上縫滿了青色的羽毛。
據說這些羽毛都是那日炖湯用的“山雞”身上拔下來的,倒也算是物盡其用。。
“一個燕,一個人……加在一起也就是閹人!”
諸葛流馬捂著嘴一陣偷笑,朝著一旁的傅青元低聲調侃道。
“表弟!你別說暴龍婆設計的這戰袍還真是用心良苦。
這要是回頭和人打起來,只要把戰袍上的字那麼一亮,對方還不得直接笑死。
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完全屬于精神攻擊了。”
慕容秀秀聞聲,冷冷的朝著兩人瞪了一眼。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信不信我給你們兩個把嘴巴縫上。”
二人聞聲皆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當即岔開話題朝著我和鄭太平招了招手。
“那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走了。”
禁斷之地位于禁斷叢林深處,多年來一直由寧海城方圓百里的修行世家共同執掌。
按照和葉凌雲的約定,我們到時候在禁斷之地會合即可。
為了避免路上發生什麼意外,所以這一趟由傅青元和諸葛流馬兩人,負責護送我們前往禁斷之地。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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