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和李妍路過一個村落，然後韓山的被動能力，六階劉邦幻想技能天命有所感應。于是他們來到這里，並且和這里的老人閑談。
結果卻讓韓山有了非常大的收獲。
天蠶界，一個沒有人听說過的帝境。在老人口中的描述是一個巨大的繭，繭里面是絲線與飄飛的冥魂。
听起來像是冥光大帝的帝境。
這個老人說他是因果被修改的受害者，本來應該是所謂的白辰散人，歸一高手。
關于天蠶界的事情，還有老人的其他故事，韓山都想听一听，所以他正在思考接下來從哪個角度切入能問出最多，或者干脆把這個老人帶上。
“師父，來這個荒村干什麼啊，這里看起來已經被廢棄很久了。”李妍的聲音在韓山耳邊響起。
韓山只看見一片老舊的房屋，一具蒼老的干尸，以及干尸抱著的爛柴刀。
爛柴刀上隱隱約約刻著白辰二字。
這就是白辰散人留下的全部故事了。
帝境之外，一切皆虛。
眾生奔波塵土間，一切思緒皆空。
帝境之下，一切皆塵。
風波一吹便消散，一念聚散彈指間。
“我們走吧。”韓山撿起爛柴刀收進口袋里“或許這是一把曾經養了千年刀意，只為找機會對那超越自身實力，跨越因果的存在出上一刀的神器。”
只不過他們是無從得知了。
李妍覺得不知為何有些悲涼和害怕“師父……”
“別怕。”韓山說“你是要成帝，甚至超越大帝之人，因果的修改無法如此輕易地消滅你。它們至少需要幾個域外天魔親自出動。”
普通人只有一因一果，大帝有諸因諸果。只是消滅其中一部分並不能徹底殺死大帝。
雖然這個時間線的李妍只是諸因之一，但也沒那麼好殺。
韓山收起掉落的柴刀，和李妍繼續前行。
作為一個可以記住所有時間線情況的外來觀察者。韓山的心情比李妍復雜得多。
相比同樣來回切換多個時間線的晨曦星，以及未來過去之間彼此錨定的藍星。玄天界的情況可要糟糕得多。
晨曦星時間線再怎麼改，其實也就是王梳熒穿越之後有區別。玄天界就恐怖了，一改就是幾萬年。不過說實話對于宇宙和生物演化來說，幾萬年也不算太多就是了。
從越早修改歷史，對未來的影響就越大。域外天魔的全方位進攻，更是讓諸多帝境的情況愈發不妙。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萬淵之界也會像天蠶界一樣消失，不再被任何人記得。
李妍雖然沒完全听懂，但是她也能領悟到一部分內容“帝境也會消亡嗎？而且消亡之後還是所有人都不會記得這個帝境曾經存在？”
“不一定。或許實力夠強的人能記住一部分。”韓山搖了搖頭。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哪怕歸一高手都會變成別人眼里的瘋老頭好吧，韓山其實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他是真的瘋還是被篡改了過去。
只不過天蠶界，白辰散人這些字眼，可不像是瞎編出來的。
他們繼續前行，距離天火落下的地方已經不遠了。
與此同時，在萬淵之界。周北斗正在修煉真龍天命功。這功法真的很適合星空體，短短不到一個月，他的修為便又有突破。當然，也有韓山指導的緣故。不得不說這位看起來很年輕實際上也確實年輕的人真是個好老師。
嗯，韓山教過李妍，教過諸夏文明的皇帝和大將軍，在晨曦星也教導過不少人。的確算是教書經驗豐富。加上本身對于力量的理解就足夠強大，給周北斗一些指點完全沒問題。他喊師父真沒喊虧。
不過，這功法的負面作用就是性格會變得比較霸氣，不喜歡別人頂撞自己。喜歡自己做主，高高在上。
這種性格，便是在接近真龍大帝本人的性格。
周北斗本人完全不是那個樣子。
人由多方面組成，身體，靈魂，社會關系。靈魂也可以理解為是意識，思維方式，人格，記憶的多方面組成。如果意識，思維方式，人格，甚至記憶全部都變成另一個人，身體也隨之改變……
自己還是自己嗎？
不過這本來就是周北斗想要的，他與真龍大帝同為星空體，又都是氣運之子。擁有足夠強大的天賦與力量。
這簡直就是為了讓真龍大帝重生而量身定做的人。不知道當年冥光大帝保護周北斗的時候有沒有提前想過這件事。
但此時的乞丐明光卻拖著條殘疾的腿在旁邊，對周北斗的行為表示不屑。
當然他是很贊同為了變強犧牲一些什麼的。但他不贊同周北斗為了拯救世界犧牲自己的行為，他覺得這太蠢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好不容易過上舒坦日子，瘋了才會為了拯救世界犧牲自己。
雖然說，沒了世界，人自己也活不下去。但明光寧願別人跟自己一起完蛋，也不願意自己完蛋了別人繼續活下去。
大部分人也會這麼想。周北斗那是跟著冥光大帝耳濡目染才有想要拯救世界的情操。
可現在冥光自己卻忘了。
然而，在他們各懷心事的時候，卻看見一把斧頭劈了過來，在天鯨學院中砸出一個大坑。
並且這個坑讓所有人都認為是從學院建立之後就存在的。
域外天魔的攻擊跨越時空，重塑因果。有大帝威能，只是強度不如大帝而已。簡單來說就是機制相同，數值略低。
但即便如此，它們也可以靠著煉神，聚頂層次的速度力量，與歸一強者交鋒。
刀光亮起，天湖神尊來到學校，橫刀立于域外天魔面前。但他的胸口卻忽然憑空爆出一道傷痕。
天湖神尊皺眉，看著血花在自己面前飄散，真氣催動，傷口愈合“真是防不勝防……不過，你們這些域外天魔居然敢來帝境里面，到底是想干什麼？”
下一刻，域外天魔才揮動自己的斧頭。
先有果，後有因。
禍亂常理為天魔，不生于世源域外。
便是域外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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