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素素小姐過去，恐怕得有小半時辰。”曹掌櫃等人出去了，才小心翼翼將藥瓶拿出來放在桌上，“請爺海涵。”
“此物賣誰都一樣，不過這伙計倒是實在，他替我忙前忙後，這兩件內甲我買了。”
內甲很輕，多穿一件也沒事。
小二雖然站在角落里，但听到這還是非常感激地行了行禮。
石泉水的一句話，基本可以保證塔尖將來的路會比別人好走。
前提是掌櫃還是掌櫃。
掌櫃收了銀票，讓小二將余下的送回去，“爺，這丹藥可否先擱置幾日，容小人等閣主心情好再提？”
“曹掌櫃，師父也有急事，不可能給你幾日，你也不必去再次請示。”紫沙知道石泉水脾氣，反正這藥賣給誰都一樣。
“紫沙，我們也過去看看，說不得素素已經跟人吵起來了。”石泉水是覺得待的太悶了，想出去走走。
紅桃立馬行禮，“奴婢帶路。”
“曹總管，不好了。”一個伙計氣喘吁吁地闖入包廂，連禮都忘記了。
“放肆。”曹總管當即呵斥了一聲。
伙計這才反應過來。
“算了，反正要走，你有急事，先去處理。”
曹總管暗自為這伙計捏了一把汗，多虧石泉水不計較，若是他人，恐怕挨幾個巴掌都是輕的，“還不謝過石爺！”
伙計連忙俯首致謝，“多謝石爺。”
“究竟何事，如此匆忙？”曹總管知道伙計不是那麼魯莽之人，如果不是緊急事情，斷然不會如此。
石泉水本來想走，看總管神色異常，便想听听何事。
“曹總管，是上次宗家買的那批丹藥都壞了。”
“壞了？前後才七天，怎麼可能會壞？”曹總管趕緊給石泉水行禮，“石爺，小人還有要事，恕不能相送。”
“曹總管，丹藥我爺略知一二。”石泉水看他神色大不對，知道事情很嚴重，想著能幫就幫。
“多謝石爺。”曹總管在前方引路，邊走邊說道，“宗家是我閣老主顧，每次購買，要十萬瓶以上。這批藥小人親自查看過，藥瓶也都用上好藥瓶，斷然不可能在幾日內壞掉。”
石泉水沒見過實物，不好說。
宗家的人帶了十余人，守在大門處，個個都是怒火沖天，但能看出都是極力在忍耐。
為首一個是管事模樣，常生一身簡樸的灰色長衫，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但他的眼楮極為銳利，想來是個精明的人。
“宗總管，丹藥的事情我們閣一定會給宗家滿意的答復。”曹總管趕緊上來致歉。
“曹總管，要不是認識那麼多年，我們也不會親自上門。”宗總管也不含糊，將乾坤袋遞了過去，“此事限你們一天之內查明真相，不然我們會上報你們總閣。”
石泉水搶先接過乾坤袋，才能夠里面掏出一個藥瓶，還沒開瓶塞子，就聞到一股臭味，“宗總管，這些藥沒有人動過？”
“這位是本閣貴客。”曹總管怕人誤會，便介紹了一番。
既然是貴客，宗總管自然得笑臉相迎，“小人宗大昌見過爺。”
石泉水抱著藥瓶拱了拱手，然後引入正題，“宗總管，這丹藥聞起來的確是像壞掉的，不過丹藥里確是有臭味，此事怕不簡單。”
“爺，家主推測有人故意毀壞丹藥，這批藥是小人親自運送，縱然有人半路做了手腳，小人身上的藥斷然不會出錯。”
宗大昌這話說的很明白了，就是路上沒問題，那一定是你們閣出的問題。
“石爺，此些藥小人都仔細檢查過，等宗總管來，前後不過半個時辰，這麼短時間，不可能所有藥都壞了。”來的路上，伙計已經將事情說了清楚。
十五萬瓶藥都壞了，沒有一粒沒壞。
石泉水將藥瓶遞給紫沙，“宗總管，此事已經發生，要查清楚，一日斷然不夠，要不這樣，在下這里也有補氣丹，先給五萬瓶，剩余的五日之內湊齊。”
宗家要這批丹藥全是給自己弟子使用，因為每日要訓練，這十五萬瓶，也不過維持十天而已。
“既然石爺開口，小人也好回去交差。此事若查出來和北星閣無關，所需費用，我們會如數奉上。”
宗管家眼看這位石爺出手闊綽，頗有些背景，又能拿出五萬瓶，也不想太多為難。
石泉水道了一聲謝，讓內世界準備好丹藥後，立即遞給宗總管，“多謝總管。”
曹總管心里則是大大嘆了一口氣，如此仁義，閣主卻是怠慢了。
宗總管和二人見了見禮，便先回去復命。
“石爺，此事斷然有緣故。”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自然得先查清楚。
石泉水笑了笑，“曹總管，你說你們閣檢查，他們也說細心護送，兩者沒問題，那丹藥為何會壞？”
曹總管愕然道︰“石爺意思是在護送路上出了事情？”
石泉水搖了搖頭，“我看宗總管做不出此事，那應該是丹藥在宗家出事情。此事你派人去宗家小心打探，或許有線索。”
“是，石爺。”曹總管當即喊人來去辦此事。
“師父，真是宗家搞鬼？”紫沙打開瓶聞了聞，只覺得氣味很奇怪，有點臭，但也不全臭。
石泉水示意紫沙聞藥瓶，“上面有化草丹的氣味。這丹藥在過去專門用來融化廢丹來取得藥液來澆灌藥田。”
曹總管這時才恍然為何拿出藥瓶時不看丹藥，要先聞瓶子。
“石爺，您的意思是有人用這藥讓所有丹廢了？可這為什麼？這有什麼好處？補氣丹也不過是普通的藥。”
十五萬瓶的補氣丹看起來價值不菲，但對于北星閣還是宗家，都是小事。
“有人這麼做，必然有其道理。要融化十五萬瓶，需要的化草丹數量不會少，讓所有丹成為廢丹，至少需要半日功夫。”
曹總管知道怎麼去查了，俯首一拜表達感謝，至于別的則不必多說。
石泉水若貪這些，也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紫沙，你先跟紅桃去吳府，我去藥店一趟，看看是否有需要的。”
“是，師父。”
紅桃看事情妥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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