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大強听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他緩緩地開口說道︰“以前的時候，楊廠長之所以一直沒有配備秘書，那其實是有原因的。”
“當時呢，很多工作都是由何廠長來分擔的，所以也就暫時不需要額外再安排秘書了。可是如今情況不同啦，楊廠長已經調到冶金工業部去任職了，這一下子擔子就全落在了何廠長身上。”
“而何廠長手底下呀，並沒有像他自己那般出色能干的副廠長能夠幫他分憂解難，如此一來，確實應當為何廠長配上一位得力的秘書才行了。”
說到這兒，甦大強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懊悔和自責的神情，感慨萬分地接著說道︰“程主任啊，這件事情說到底還得怪我呀！”
“都怪我們人事處在工作方面做得不夠到位，居然還要勞煩何廠長親自把這事兒提出來，唉……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听到甦大強這麼說，程主任連忙安慰道︰“甦處長，你千萬別這麼想，咱們又不是頭一回跟何廠長打交道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何廠長這個人，還是非常好溝通、好說話的。”
“只要咱們這次能夠用心給何廠長挑選出一位稱心如意的秘書，把之前的過失彌補上不就行，再說何廠長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怪你的。”
甦大強听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程主任的看法，但緊接著又皺起眉頭犯愁道︰“話雖如此，可何廠長能力出眾，要求自然也不會低。要想找到一個真正能合他心意的秘書，恐怕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
“甦處長，我感覺你想的有點復雜了，就是因為何廠長厲害才好辦啊！我們只要給他選一個做事嚴謹認真，心思細膩的人就行了，說白了，就是幫何廠長接受這種文件，又不用他幫何廠長出主意。”
“程主任說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是我一葉障目了。”
“甦處長，楊廠長被調到冶金工業部去當副部長，然後何廠長順理成章地接替了他原來的位置。這何廠長之前擔任的副廠長職位現在可不就空出來了麼。按理說，上級部門應該趕緊重新任命個合適的人來填補這個空缺才對呀！”
“但這都過去好些天了，卻愣是一點兒消息和動靜都沒有听到。你可是負責咱們廠里人事工作的這麼多年！你說說看，到底誰有機會接替何副廠長的這個重要崗位呢？”
“這上級部門遲遲沒啥動作，其中的緣由其實挺簡單明了的。我琢磨著啊，他們八成是打算把選拔副廠長的權力下放給何廠長，讓他自己來拍板決定最終的人選。”
“要不然吶，如果上級有意從外部另派他人過來的話，那肯定早就大張旗鼓地從別的廠里調一個新的副廠長過來了。您想想看，之前張廠長一走，上頭不就迅速從外頭調來了楊廠長接他的班嗎？”
“但是話說回來哈，如果真要從其他廠調個副廠長過來，要是能跟咱何廠長相處融洽、配合默契倒還好說。可萬一來的人和何廠長合不來，工作上沒辦法很好地協作配合。”
“到那個時候，尷尬的恐怕就不單單只是何廠長本人了，就連整個冶金工業部都會跟著臉上無光！再者說了，人家何廠長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呢！真要是鬧出點什麼不愉快的事兒來，又有誰敢輕易去招惹他呀！”
“再說啊，何廠長那可真是不簡單吶！想當年，人家 16 歲就來到咱廠里工作，最初的時候呢，只是食堂里普普通通的一名小廚師罷了。”
“但人家憑借著自身的努力和才干，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攀爬，歷經無數風風雨雨，最終穩穩當當地坐到了如今廠長這個令人矚目的高位之上。整個廠子里頭，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人不對他心服口服的！”
“再者說了，何廠長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那些個有關系、有背景的人物啊，自然是看不上咱們廠了。就算他們真的過來了，有何廠長這樣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橫在前頭壓制著，哪里還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那些沒什麼關系背景的吧，想要進咱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能來的不願意來，想來的來不了，一來二去的，上面領導干脆就把選副廠長這件大事全權交托給何廠長來決定。”
“按照何廠長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十有八九會從現有的幾位副廠長當中挑選出一位，讓其接替他原先的職位；接著再從基層員工里選拔出一位表現優異者，晉升為新的副廠長。”
“至于到底哪位能夠有幸被何廠長相中，得以鯉魚躍龍門，恐怕也就只有何廠長自個兒心里最清楚了！。”
甦大強面帶微笑地看著程勇軍，那笑容里似乎藏著幾分深意。他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內心，僅僅是這一眼，便看穿了程勇軍心底的小算盤。
很明顯，程勇軍對于副廠長這個職位有著濃厚的興趣，而此次借著為何雨柱安排秘書的由頭前來，實則是希望能從甦大強這里探听到一些關于副廠長人選的內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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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甦大強心中暗自思忖道，即便自己知曉其中內情，也是萬萬不可透露給他半分的。更何況，事實上自己對此事確實一無所知呢！要知道，何雨柱壓根兒就未曾與他商討過有關副廠長人選的任何事宜。
就在這時，甦大強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想必不用等太久，新副廠長的人選很快就會揭曉答案了。
沒想到，他的這一推測竟然如此準確！當天下午，何雨柱就雷厲風行地將紅星鋼鐵廠里的三位副廠長統統召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召開一場重要會議來討論新副廠長的任命問題。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何雨柱穩穩地端坐在首位之上，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對面依次落座的三位副廠長，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各位，咱們大家伙在一起共事已經好些年頭啦，那些個寒暄客套的話，咱今兒個就免了吧。”
“今天特意把諸位請到這兒來，主要就是想要跟大伙共同商議一下那個空缺出來的負責生產的副廠長究竟該由誰來擔任。你們三個先說說你們的意見吧。”
首先打破沉默開口說話的是那位負責采購工作的張德春，只見他一臉認真地對著坐在首位的何廠長說道︰“何廠長，您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些年來我始終都負責著采購方面的事務。”
“雖說平日里因為工作原因，也會常常與生產部門的人員有所往來和交流，但要論起這生產管理嘛，我可是半點經驗都沒有啊！”
“所以依我之見吶，像生產管理這樣至關重要的崗位，理應從咱們廠里的生產車間里選拔出一位經驗豐富、能力出眾的人才更為合適些。畢竟他們長期扎根于生產一線，對各項生產流程和細節可謂是了如指掌呀！”
听完張德春這番話語之後，何雨柱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卻並未當場發表任何意見。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了張德春身旁坐著的那位負責後勤工作的宋中杰，並開口詢問道︰“那麼，宋副廠長對此又有什麼樣的看法和建議呢？”
被點名的宋中杰先是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回應說︰“何廠長，正如剛才張副廠長所講，他負責的采購工作多少還能與生產沾上點兒邊兒。”
“而我呢，主要負責的就是後勤這塊兒，平常跟生產部門的對接也僅僅局限于提供一些後勤保障服務而已。”
“要說對于車間里面的實際生產情況，我雖然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了解，但要是真牽涉到那些具體的生產業務操作環節，那我可真是猶如 面杖吹火——一竅不通啊！”
“正因如此，我對于張副廠長所提出的觀點完全表示認同。畢竟術業有專攻嘛，專業性強的事務理應交付給那些真正在行的專業人士來操持。所以呢，咱們應當從生產車間里遴選出一位適宜的人選，讓其全權負責生產管理方面的工作。”
還沒等到何雨柱張嘴發問呢，最後一位主管對外聯絡以及宣傳事宜的楚雲鵬便迫不及待地在宋中雲話音剛落之際，緊接著開了口︰“何廠長，我同樣非常贊成張副廠長與宋副廠長的看法！”
“想當初，一直都是您親自把關並主抓生產這一塊兒的相關工作，相比起我們這些人而言，您無疑對生產車間內各位干部們的實際狀況要了解得更為透徹全面。”
說到這兒，楚雲鵬稍稍頓了一下，然後目光炯炯地看向何雨柱，繼續言道︰“照我來看啊，由您出面來推舉出一位全新的生產副經理，那簡直就是再恰當不過啦！張副廠長，還有宋副廠長，您們二位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呀？”
听聞此言，張德春與宋中杰二人忙不迭地點頭應和道︰“對對對，楚副廠長所言極是啊！”
何雨柱微微眯起眼楮，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長地掃過面前的三位副廠長，但卻並未開口多說一個字。
片刻之後，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既然三位副廠長皆是這般看法，那我也就不再推辭了。”
接著，他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繼續說道︰“依我之見，負責管理一號高爐的林雲聲同志，不論是其精湛的技術水平，還是卓越的管理才能，皆堪稱一流。”
“倘若三位對此並無異議，那麼我建議任命林雲聲同志擔任負責生產的副經理一職。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此時，張德春不禁在腦海之中仔細回憶起自己對于林雲聲的種種印象。經過一番思索，他認同地點點頭，回應道︰“嗯，林主任的能力的確出類拔萃，我完全贊成何廠長的這一提議。”
話音剛落，宋中杰與楚雲鵬兩人相視一眼，隨即也紛紛表示贊同何雨柱的提議。
見到眾人皆無反對之意，何雨柱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人事處的甦處長著手起草相關的任命書。待這份任命書獲得上級部門的批準之後，再行正式對外公布。”
“好啦，如今負責生產的副廠長人選已然確定下來，接下來，咱們不妨一同商討一下我個人對于廠里未來發展的些許構想吧！”
說完何雨柱起身站起來到辦公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來自己寫的鋼鐵廠發展的規劃給三人發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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