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道理,黃昊便不再糾結。
“行吧,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那讓你偷窺錢胞行房事這個任務,再議吧。”
一听老爺放棄了讓他偷看錢胞行房事,張三頓時激動地有些想流淚。
“老爺英明!”
大叫一聲後,張三不禁心想,原來這就是做文化人的魅力嗎?僅靠三言兩語,便能改變他人的想法?
有那麼一瞬間,張三甚至想棄武從文了。
如果他是一個文化人的話,也許當初在百花樓,那些打手就不會打他,而是跟他講道理了。
可他轉念又一想,到底要說的如何天花亂墜,才能讓百花樓免去他幾百兩的銀子呢?
幾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
張三想不通,還是覺得當文化人太難了,于是他便決定——還是算了吧。
......
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黃昊終于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
“老爺,到了。”
馬車外傳來了馬夫的聲音,與之相伴的,是街上人群熙來攘往的各種聲音。
黃昊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金碧輝煌的百花樓。
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這里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人山人海,或者說是——嫖客山嫖客海。
“喲∼貴客光臨。公子,有沒有熟悉的姑娘啊?”
黃昊剛一進門,一個老鴇打扮模樣的少婦就迎了上來,並很自然地挽上了黃昊的胳膊。
黃昊沒見過她,心想也許是百花樓新來的。
“本公子是來找我兄弟的,錢胞在哪個雅間?”
老鴇一听,來人竟然是戶部尚書之子錢胞的兄弟,就愈發恭敬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開始用她的球,摩擦著黃昊的手臂。
她看黃昊這身打扮,特別是那把金燦燦的配劍,壓根就沒想過,黃昊說的會是假話。
黃昊微微蹙眉,他雖是好色之徒,但也是有品位的好吧。
像這種一見到有錢人,就帶球撞人的貨色,他根本不屑一顧。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黃昊就想著,暫且忍耐一下得了。
“哎呀,原來公子是要找錢公子,那公子,你隨奴家來便是。”
黃昊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張三說道︰
“小三兒,你自己玩去吧。”
張三聞言,頓時如聞天籟,應了黃昊一聲後,便尋起了附近的其他老鴇。
“這位姐姐,帶路吧。”
黃昊剛跟著老鴇沒走兩步,這老鴇便朝著黃昊拋了個媚眼,說道︰
“公子,要不要奴家給你安排一下啊?”
說著,這老鴇又開始蹭了起來。
“不用,找我兄弟說事兒要緊。”
“有需要,我再叫你。”
聞言,老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又嬉笑道︰
“好哦,那公子有需要的話,一定要叫奴家哦。”
“就算是讓奴家親自服侍公子,也不是不行哦。”
說著,這老鴇又往黃昊身上狠狠地靠了靠。
一股清香,也隨著這老鴇的動作,立馬傳入了黃昊的鼻中,這讓黃昊起了一點點的反應。
于是,黃昊只能在心中暗念“阿彌陀佛”,並告誡自己,自己是一個有品位的人,以此來壓制他男人的本性。
“嗯。”
見黃昊只是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老鴇突然就有些黯然神傷。
想當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能從大漢一路排到大姜。
可如今,她都如此作態了,居然還有男人能坐懷不亂,當真是她老了嗎?
......
很快,老鴇便帶著黃昊,敲響了錢胞雅間的大門。
這個時辰,雅間的客人一般都在跟姑娘們推杯換盞,所以老鴇並不怕打擾到錢胞的雅興。
更何況,來找錢胞的,還是他的兄弟。
“錢公子,有位公子找您。”
雅間里的錢胞,此時正喝著懷中姑娘遞上來的美酒,也是已經有些微醺。
他一听到門外有人說,有人找他,下意識地便叫了一聲︰
“誰啊?膽敢打擾小爺的雅興。”
吱∼
門被雅間內一個懂事的姑娘打開了。
門一打開,映入黃昊眼簾的,除了剛打開門的姑娘外,還有坐在小桌旁的錢胞,和坐在錢胞懷里的姑娘,以及坐在小桌旁的兩個姑娘。
黃昊見狀,直呼好家伙,陪酒就有四個,也不知道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四個。
“錢兄,別來無恙啊。”
說著,黃昊便踏進了房門,並自顧自地坐在了錢胞的對面。
錢胞見眼前這人如此自來熟,也是揉了揉眼楮,定楮去看來人的相貌。
這乍一看,他便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來人是誰。
“你是誰啊,我們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