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黃昊都在想如何弄錢埭那個老東西。
其實方法有很多,要是不講武德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派人將錢埭暗殺。
但是,錢埭對他來說,罪不至死。
更何況,暗殺朝廷命官,這是不正之風,黃昊身為未來的太子,當然不能做這種事。
所以黃昊就想,既然錢埭身在朝堂,那還是用朝堂上的手段讓其下課得了。
“一個官,不貪污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錢埭還是個二品大官。”
黃昊喃喃自語之後,便準備從錢埭貪污這個點入手。
他不信錢埭這種大腹便便之輩,不會貪污。
作為戶部尚書,錢埭掌管著整個大漢的政府經濟,按理說,想貪污點銀子,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其實,這其中的門道並不是那麼簡單。
因為人人都覺得戶部尚書容易貪污,那戶部尚書還敢隨隨便便就貪污嗎?
所以,想貪污的戶部尚書,做起事來,肯定是面面俱到,不會輕易留下任何把柄。
想到這,黃昊突然想起,錢埭的長子叫錢胞,是個花銀子大手大腳的主。
之前他在易居樓拍賣的鏡子,就是被錢胞拍下的。
黃昊也想過,從錢胞花銀子大手大腳入手,去查這些銀子的來源。
但很快,他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因為黃昊相信錢埭也不是傻子,既然他敢讓自己的兒子大手大腳、光明正大地花這些銀子,那他就不怕有心人去查。
道理其實很簡單,錢埭只要說,這些銀子都是他一個很有錢的商人親戚給的,就行了。
這種借口,也是諸多官員光明正大花銀子的慣用理由,畢竟偽造一個有錢親戚的成本,還是很低的。
黃昊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從錢胞入手,也許能找到錢埭的破綻。
據夜行者探子得來的情報,錢胞這個富家公子,該有的毛病是個個不少,吃喝嫖賭是樣樣俱全。
他的身影,永遠都是兩點一線,不是在家,就是在瓊天糜地。
如果在飯點,那錢胞肯定就在瓊天糜地的各大酒樓之中。
如果不在飯點,錢胞又不在賭坊的話,那他就一定在百花樓消遣。
說起百花樓,黃昊尋思自己好久沒去了,現在還真想去那听听小曲,放松一下。
正好,據探子消息,這個錢胞,今晚就會去百花樓。
所以,黃昊決定,今晚就去百花樓玩,哦不,是去百花樓找找錢胞的破綻。
到了晚上,在跟各位夫人打好招呼,說他要出去辦正事後,黃昊便帶著張三出門了。
之前張三在百花樓被打了一頓,這傷也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當然,張三只是黃昊表面的隨從,其實在暗處,還有一個排的兵力,負責保證黃昊的安全。
為了“彰顯”身份,黃昊還帶上了自己的黃金昊劍。
畢竟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小三兒,我們這次去百花樓是有秘密任務的,所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三跟黃昊跟久了,哪里還不懂老爺的話中有話?
只見他賊嘻嘻地笑著回答道︰
“嘿嘿∼老爺,俺懂得,今日之行,俺保證不告訴各位夫人。”
“就算打斷俺的腿,俺也不說。”
黃昊聞言,給了一個張三“算你識相”的眼神後,便大搖大擺地爬上了馬車。
張三見自己果然深得老爺心,也是屁顛屁顛跟著黃昊上了馬車。
“小三兒,你傷剛好,這次就不要去找小姐姐玩了。”
黃昊見去百花樓的路上閑著也是閑著,便想著逗一逗張三這個憨憨。
“我怕我等會兒又把你忘了,你又被那些打手打一頓。”
張三聞言,心想這哪行啊,他養了這麼久的傷,想這茬都要想瘋了,老爺怎麼可以不讓他找小姐姐玩?
“老爺,不要啊,這次俺自己帶銀子了。”
張三說著,還怕黃昊不信,伸手便拿起腰間的錢袋子,顛了顛,那意思仿佛在說——老爺你看,俺有錢。
“你小子,倒是學聰明了哈。”
黃昊看著張三這副騷包模樣,便知道他這些天肯定是憋瘋了。
但黃昊還不想輕易地放過他。
“可我們出來是有任務的啊,你找小姐姐玩,可是會耽誤正事兒的。”
黃昊故作深沉,看向張三的眼神仿佛在說——老爺懂你,但是正事要緊,你應該懂點事。
“啊?”
張三雖已憋瘋,但老爺說的正事他也不敢不听,于是他只好問道︰
“那老爺你說,俺有什麼任務?”
張三想著,要是任務簡單的話,那他就做了任務再找小姐姐玩,畢竟漫漫長夜的,這個任務總不能要做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