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特工王

第569章 挨個排除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外號六爺 本章︰第569章 挨個排除

    呂培新一大早就起了,多年職業養成的習慣晚睡早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梳理一下昨晚木匠同志留下的信息。雖然木匠同志暫時安全,可是他知道,這危機四伏的港島隨時都有可能被捕,從木匠昨日差點被抓走一事可以得出結論,木匠的行蹤已被敵人掌握,若是沒有小安的話,只怕木匠已經在敵人的牢房里受刑了。

    呂培新不傻,綜合分析,他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負責的這港島交通站里,有人泄露木匠到港的消息。

    木匠作為組織的高級領導,知道木匠身份的人並不多,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算上自己在內,頂多有五個人知道木匠的身份和臨時居住地,那麼,這內奸理應就在這五個人當中。

    自己肯定不是內奸,程大姐是內奸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她的男人就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她跟敵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那麼,剩下的只能是童掌櫃,老齊,雷再義。

    分析了好久,呂培新也不敢把懷疑的目標放在他們三個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作為地下斗爭經驗豐富的他來說,他覺得任何懷疑都要不得,而是有確切的證據,因為,胡亂懷疑會影響自己的判斷,會讓同志們心寒。

    呂培新決定,先把木匠送走再考慮清查內奸,木匠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來不得一點的差池。想揪出內奸,他可以有好幾種法子,但不是現在。

    木匠因何耽誤了行程呂培新並不關心,那不是他關心的事,他要考慮的是木匠十點鐘為何約他在碼頭踫面,按照組織關系,木匠跟他不牽扯,哪怕木匠想指揮他,至少也得他的上級給他下命令,而不是直接命令他。

    當然,作為上級的上級的上級,木匠可以給他們任何人下達指令,而他們必須無條件執行,一切以組織的利益為重。

    上級指示他必須無條件的听從木匠的指揮,這點呂培新沒有異議,可是,要不要安排護衛,安排多少護衛,呂培新吃不準,他有些後悔昨晚忘記請示上級了。

    交通站里的事情呂培新可以做主,牽扯到木匠,呂培新就沒有那個權力了。

    呂培新想起程大姐,跟木匠接觸最多的就是程大姐,當初也是考慮女同志心細,讓她負責木匠的一應事宜,女同志麼,還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畢竟程大姐的年齡跟木匠差不多,說是兩口子別人也不會覺得太突兀。

    正是基于此種原因,程大姐接觸木匠的機會最多,假如程大姐叛變,她有太多的機會給敵人通風報信,所以,程大姐的嫌疑也最小,近乎于無。

    目前來說,五個接觸過木匠的人員當中,呂培新最能信任的就是程大姐,其他三個人,無論童掌櫃,老齊,還是雷再義,呂培新都有點不放心了,也不敢把木匠的消息告訴他們,于是一個電話撥過去,得到的答復是程大姐還沒到。

    呂培新看看表,然後笑了,是自己起早了,滿打滿算還不到七點。呂培新自責,一牽扯到叛徒,自己倒不鎮定了,作為老地下黨,確實不應該。

    大新公司八點上班,此刻,程大姐應該還在家里。

    呂培新決定等到上班再說,反正木匠給的時間是十點,從他這里到一號碼頭,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哪怕臨時調人,時間也來得及。

    呂培新想得有點多,可能是因為木匠同志差點被捕,木匠應該有指示要讓他執行,否則,為什麼單單通知他到一號碼頭。

    轉念一想,呂培新又覺得責任重大,應該是木匠同志察覺到了地下交通站出了叛徒,不得已之下,采取這種相對安全的法子跟他見面,也或許他得到了內奸的信息。

    呂培新想了很多,最後他無奈地笑了,想那麼多干嘛,先跟木匠接了頭再說。

    出門前,呂培新掛上了臨時外出的牌子,作為一個有名氣的外科醫生,他的臨時外出再正常不過。

    為了以防萬一,呂培新在藥箱的夾層里放了把手槍,既然木匠只通知了他一個,那他就沒有權力讓另外的人知道,哪怕自己的同志也不行。

    到目前,呂培新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程大姐。

    得知木匠差點被捕,呂培新第一個念頭就是交通站內部有叛徒,可是,他劃拉了好幾遍,也不敢確定那叛徒是誰,看誰都像,看誰都不像。

    呂培新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留意身後有尾巴,快到一號碼頭的時候他才發現,只顧著想事了,忘了留意有沒有尾巴。這一留意之下忍不住大吃一驚,他發現身後竟然跟了倆尾巴。

    呂培新驚出一身冷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大意了呢,真是不應該。

    呂培新腦子一轉,不能去一號碼頭了,那不是把危險帶給木匠同志麼,哪怕不能準時到達一號碼頭,也得把尾巴給甩掉,否則,就是對同志不負責,對組織不負責,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讓木匠同志陷入危險之中。

    呂培新讓黃包車夫調頭,理由是忘了一款重要的藥品,哪怕到了病人家里也沒用。黃包車夫並不在乎多跑路,反正給錢,讓他拉一天他也願意。這年月掙錢不易,這一來一回等于是大客戶。大客戶的話得听,更何況他認識對方,是附近有名的醫生。

    呂培新回到診所,換了一身衣裳,想了想,讓打雜的老孫告訴門口等著的黃包車夫,他臨時改主意了,然後從後門溜了出去,藥箱也沒帶,只身帶了把手槍,他已經決定,假如,假如木匠遇到危險,他就掩護木匠撤離,哪怕被捕,或者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自從參加革命後,他已經有了心里準備,為革命獻身。

    呂培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十分鐘。路上他仔細觀察過,並沒有尾巴,這讓他隱約有些慶幸,若是跟木匠同志接頭的時候被敵人包了餃子,他的罪過就大了去了,自己犧牲是小事,木匠同志的安危才是大事。

    按照約定,自己晚了十分鐘,木匠可以取消接頭,呂培新心下忐忑,不知道木匠的安危,好在是他回去的時候,倆尾巴也跟著他回了,並沒有留守在一號碼頭,但是,他不敢確定,敵人在一號碼頭安排了別的人沒有。

    所以,木匠安全不安全,呂培新並不知道。

    呂培新暗自後悔,作為一個老地下怎麼就犯了低級錯誤呢,呂培新決定,交給上級的報告中一定要把自己疏忽這一事寫上,不能因為自己是組織就無視組織紀律。

    呂培新沒找到木匠,整個一號碼頭也沒有任何異常,就在他焦急疑惑之際,從帆布遮蓋的一堆貨物後邊閃出一個小伙子,小伙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塞給他一張紙條。

    小伙子把紙條交給呂培新之後就快速離去了,連留給他說謝謝的機會都不給。

    呂培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信無人後,他小心地展開紙條,紙條上邊只有一個字︰回。

    呂培新如墜雲里霧里,難道錯過了接頭時間木匠先行離去了?那麼,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木匠為什麼不多等一會,如今,沒見到他的人,卻讓人給他留了這麼一張紙條,留了一個回字。

    隨即,呂培新又釋然了,能讓這小伙子傳遞紙條,就說明木匠是安全的,木匠讓回,那就回唄。

    呂培新把紙條團一團塞進了嘴里,然後嚼了一會,這才努力咽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呂培新仔細觀察了好久,確認沒有尾巴,他才怏怏地回了診所。

    作為地下交通站的負責人,呂培新第一次感覺自己很失敗,竟然被敵人跟蹤了半路才發現,若不是及時改變了計劃,甩掉了尾巴,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自己犧牲事小,要是木匠同志有個意外,自己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呂培新剛回到診所,程大姐就到了,當然,裝作病人的程大姐並沒有說出實情,因為這需要小安給出結論,同時也不讓呂培新心生不滿,這不是給領導下套麼,她說出來不好。

    顯然,呂培新並沒察覺,讓他去一號碼頭,只是驗證他是不是叛徒的一個計謀。

    作為程大姐的直接領導,呂培新把自己的疑惑說了,然後問程大姐︰“你確定木匠同志是安全的?”

    程大姐點點頭,她無條件的信任小安,小安說木匠是安全的,那木匠就是安全的,不說小安的身手,只憑小安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就足以保木匠平安。別說那些特務了,就是自己,若是木匠不承認,他也認不出來木匠。

    “怎麼?你听到什麼風聲了?”

    呂培新搖搖頭,他很困惑,不知道跟木匠接頭一事該不該說,思忖了一下,他決定不說,組織的紀律擺在那里,木匠不說,他就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同志也不行。

    “有一件事我很疑惑,昨晚我想了很久。”

    程大姐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她已經猜出呂培新要說什麼了,肯定是內奸的事。

    “木匠的身份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咱們交通站的幾個同志,你說敵人怎麼知道他的身份呢?這里面有叛徒毋庸置疑,但是,木匠同志沒有任何指示,我覺得很不尋常。”

    “也許他只是不想麻煩,畢竟急著回上海。”

    程大姐安慰道,心下卻暗自吃驚,這組長呂培新的分析竟然和小安的分析不謀而合,可是,她不能說什麼,在小安沒有明確呂培新是不是內奸之前,她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木匠同志並沒有離開,而是暗中調查內奸?”

    程大姐故作吃驚地說道︰“不會吧,他不是乘船走了麼?”

    “木匠走了最好,咱們才能暗中調查誰是內奸,老程,你也是組織的老人了,你說說,誰的可能最大?”

    程大姐連忙擺手︰“這個可不敢胡亂猜測,沒有證據,我誰都懷疑,甚至連我自己都懷疑,畢竟,木匠同志的身份我也知道。”

    呂培新笑了,笑容中包含太多的苦澀,自己負責的交通站里出了叛徒,他這個負責人無疑是有責任的。

    “那這事僅限咱倆知道,尋常工作不放松,暗地里調查,無論你發現是誰,都不要輕舉妄動,我要是發現異常也告知你,你看怎麼樣。”

    程大姐笑笑,這正說明呂培新心底的無私,雖說小安沒傳遞回來確切的信息,但是憑感覺,呂培新不是內奸。

    呂培新不是內奸,那麼唯一的嫌疑就剩小叔子雷再義了。

    一念至此,程大姐頓時難過起來,她覺得有些對不起丈夫雷再禮。因為雷再禮活著的時候就一再告誡她,雷再義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胞弟,假如他犧牲的話,請她幫著看著他,他這個兄弟頭腦聰明,但是做事有些浮漂,順風的時候看不出,就怕逆境的時候,畢竟干革命是掉頭的事業,誰也不敢保證不會遇到困難。

    “你就不怕我是內奸?”

    呂培新一怔,定定地看著程大姐,隨後笑了。

    “我相信,你不是,因為你有太多的機會。”

    程大姐一時有些感動,這呂培新竟然會這麼看她,確實讓她沒有想到。

    “謝謝。”

    “這事你知我知,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程大姐點點頭,還是沒有告訴呂培新,小安正在做甄別內奸的工作,而且馬上有了結果。

    程大姐從呂培新的診所出來,剛走到街口就看到小安笑眯眯地靠在電線桿子上等她。從小安的口中,程大姐得知,呂培新沒問題。

    半夜里告知了地下交通站的小劉之後,漕幫的人就一直盯著小劉和呂培新。

    幾個人換著班,一刻都沒馬虎,小劉去了診所,呂培新的一切行動,包括呂培新半道發現尾巴,甩掉尾巴後從後門出去一直到碼頭,這一切都沒瞞過盯梢的人,其實,只要敵人沒有出現,就說明呂培新沒有叛變,任何一個叛徒,不會放棄這麼一個立功的機會。

    嫌疑一個個的被排除,最後只剩下雷再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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