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用這麼客氣，我一直吃著呢。”
在那棟居民樓內，某個大漢的房間，楊少川被對方讓著菜，楊少川感覺一陣不好意思。
也不明白究竟是把自己認錯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可是現在已經沒時間在這里浪費了。
“吃好喝好……咦？你怎麼不動筷子，這擂椒皮蛋我還放冰箱冷藏了呢，快吃快吃。”大漢見楊少川放下了筷子，有些慍怒道。
“好好，吃著呢……嗯！好吃哎！……噦……”楊少川實在遭不住了，夾了一塊皮蛋放嘴里，起初確實好吃，只不過吃著吃著忽然臉色一沉，媽的！放了好多姜！
大漢“……”
“哥你別生氣，我不是嫌這個不好吃，只是不小心吃了一口姜。”楊少川尷尬道。
“……你最好是。”大漢說著臉色才緩解一些，隨後接著笑盈盈，“辣椒炒蛋，好吃的緊。”
楊少川望著那鐵碗里，辣椒比蛋還多，他又不喜歡翻菜，只能就近夾了塊辣椒……
“咳咳咳……咳咳咳……我去，真辣！”楊少川頓時嗆得不行，他忽然想起當初黎露神在家做的菜，都是不怎麼辣的，原來那都是為了照顧自己，湘之地的菜居然這麼辣！
“你怎麼這麼不能吃辣了……”大漢沉默一會問道，“還是我弟弟嗎？”
是不是的，你自己不清楚嗎……楊少川腹誹一句，隨即抬頭說“啊哈哈，我最近嗓子不太好，吃不了辣，是小弟不好，改天請回來！”
“行吧……你也多注意。”大漢听到這麼說也不好再講什麼，然後轉了華鋒，“對了，剛才那個人，為什麼追你？”
“那個人……”楊少川想了想，說的是q吧，于是展開了他的想象力，“哥，我在房間好好的，他忽然敲門，于是我想著出門把他給劫了……誰知道他力氣那麼大，差點把弟弟打下樓啊！”
既然要演，就貫徹到底吧！刀哥，對不住了！你的身份讓我來繼續下去。
至于大漢為什麼會把楊少川當成他弟弟，他也不知道，就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于是他繼續說“對了，哥，弟弟最近遇到個困難。”
“說！”
“被一個警察給盯上了……”楊少川小聲湊近大漢說。
“警察？什麼警察？”大漢听到後警惕起來，畢竟他也剛殺了個人。
“前不久我出去，看到一個女娃娃被拐走，她喊我叔叔救命，我這心里不是滋味，就上去救她，不料那拐走她的就是一個警察……”楊少川聲情並茂地描述著，“然後我打算先下手，把那個警察干掉！”
“好小子……！”大漢听得頭皮發麻，“你真不愧是我弟弟啊！膽識比我都強……不過咱還得從長計議。”
“嘿嘿，這不來找到大哥你了嘛！”楊少川才不會說，你弟弟大概率被我推下樓了。
“好！……酒沒了，我去買點酒，你在這等著我回來！”大漢摸了摸酒瓶，發現旁邊都被他喝空了，于是起身出門。
楊少川在他離開後，開始打量這小小的一間屋子，空調，冰箱，樣樣俱全，倒是挺自在的。
一張紅褐的床讓他有些感覺違和，這大漢該不是男同吧？
牆上貼了幾張照片，上面打了叉，楊少川猜測，應該是被大漢殺掉的人，看樣子這人也不是什麼好……嗯？
這時候他注意到，被打叉的人，在下面有做標識
xx年x月x日，劉xx入室搶劫奸殺女房主，已解決。
xx年x月x日，朱x殺死自己母親，已解決。
xx年x月x日，三人合謀殺人，已解決。
……
楊少川看著上面的信息，忽然覺得，這個大漢可能不是什麼壞人，也許是義警之類的。
對他來說，有些義警更能幫助到普通人，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沒辦法找警察幫忙，義警就已經趕到了。
畢竟他曾經也是義警。
想再多看一些信息，不過余光忽然察覺到門口有個人形，他差點被嚇一跳，是個老頭，正畏畏縮縮湊到門口望著他。
“大爺……你嚇我一跳，我哥去買酒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楊少川訕訕一笑，表示自己不是賊。
“不不不……不坐……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老頭說著瞄了眼楊少川腰間的大刀，“你已經是我見過的第十個被他當做弟弟的人了。”
“？”
“誰拿著這把刀，誰就是他弟弟。”老頭解釋說。
“……”楊少川這下明白了。
“他早就忘記自己弟弟長什麼樣子了，只是還記得身上有一股煙燻味。”老頭搖了搖頭道，“他弟弟是被罪犯燒死的，從那之後，他就開始瘋狂報復那些犯罪分子……”
這樣嗎……楊少川心中細想著。
“不過你也別抱有僥幸心理，因為前幾個當他弟弟的，都被別人干掉了。”老頭接著說，“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好人，借阿彪的氣勢給自己作擋箭牌的。”
大漢的名字叫阿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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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壞人。”楊少川听到老頭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也有借大漢的勢頭幫自己的想法。
“哎……行吧……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我要走了，他回來了。”老頭撇頭注意到樓下已經有人在上來，嚇得他趕緊離開。
楊少川倒是有些不解，既然阿彪不是壞人，為什麼還要怕他呢？
正想著，阿彪已經提著酒上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些沉重，仿佛在走一條艱難的道路。
“咚！”
這時，一張染血的大手搭在了門框上，楊少川見狀不由愣住，等阿彪的面孔出現的時候，楊少川差點要叫出聲了，不過咬著牙忍住了，上前攙扶著他。
此時阿彪滿臉都是血，頭頂還掛著一塊碎肉和腦花，不知道他出去一趟又干什麼事了。
“哥……你這是……”楊少川不太理解。
“酒我買回來了……你先喝，我歇一會……”阿彪說著將一提啤酒放在桌子下，整個人踉踉蹌蹌地來到床邊然後一頭栽了下去。
楊少川想過去攙扶的，但他根本扶不住對方。
阿彪真的人如其名，又高又壯，一米九幾的身高，楊少川在他面前就像雞仔，不過他也奇怪，阿彪究竟遇到什麼樣的人，才讓他如此疲憊。
阿彪身上的血緩緩滴落浸濕了床單，血液滲入紅被單里很快就融為一體，他忽然明白這床為什麼都是紅色的了，原來都是鮮血。
在他趴床上的時候，紅褐色被單忽然開始掙扎，上面的顏色就像海面一般開始起伏，出現漣漪，將阿彪包裹在其中。
楊少川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把他拽起來，只是看著那些血腥味逐漸濃郁的被單正在緩緩將阿彪卷起來的時候，他不願袖手旁觀。
正當他要伸手將被單拽開的時候，阿彪忽然抬起胳膊，將被單一把撕碎。
“都這樣了，還想反抗我嗎？”阿彪睜開雙眼，猶如猛虎下山，精芒四射。
而他身上沾染的血污這時候似乎也已經被床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撿起旁邊的毛巾簡單擦拭了一下臉上和頭上。
楊少川雖然不拘一格，但這樣過于邋遢的方式，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來！接著喝酒吃菜！”阿彪沉浸了一會隨後哈哈一笑來到了桌邊對楊少川說。
楊少川這會著實是吃不下了，光是剛才他滿頭是血，還有腦漿的場景就夠他消化一會的。
“哥，你喝，我听你講講，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嗯，好吧。”阿彪想了想對他說，“剛才在樓下，踫到了兩個奇怪的男人，上來就對我動手，本來我不想發火的，可是他們忽然問我把你藏哪里去了，這立馬讓我生氣了……”
“不過他們還挺強，對他們的腦袋砸了好幾個啤酒瓶，都還好好的，最後我沒忍住，開槍打爛了他們的腦袋……也不過如此，再硬也擋不住我的槍。”
“……”楊少川無話可說了，你這槍，都能把人打爛，什麼樣的腦袋能擋得住？
不過他听阿彪這麼輕松的講著，卻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本來我以為就這兩個，誰知道身後又出現一個家伙，他戴著小丑面具，媽的！我立馬想起來，他就是當初殺我弟弟的幕後凶手……”
阿彪越說越激動，買來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兩瓶，楊少川在旁默默听著，同時也細想著，那個戴小丑面具的又是什麼人呢？
“……可惜讓他給跑了，差點就干掉了……血真厚，累死我了。”阿彪說著扯了扯汗衫。
“對了，哥，你還記得那兩個被你打死的人……腦袋上有什麼東西嗎？”楊少川這時候忽然想起來，趕緊問道。
“腦袋上？”阿彪愣了愣，仔細回想著，“好像是一個a，一個2。”
好好好……楊少川算了算，到現在已經遇到五個了，就是不知道小丑面具的那個……
“哥，你看到的那個小丑面具，它上面的顏色怎麼樣？”楊少川想到一種可能，趕緊問。
“灰色的。”
那就是小王了，楊少川篤定地想著，這個精神世界的幕後推手又是誰呢？是那個警察嗎？
現在能罩著自己的，暫時就是這個阿彪了，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害自己，畢竟他也是持刀者。
“剛才你說那個小丑是殺害你弟弟的幕後凶手……”楊少川這時候忽然遲疑著問道，“你是知道你弟弟已經死去了是嗎？”
“當然啊！不然我為什麼會這樣追殺那些家伙……”阿彪瞪大了眼楮。
“那我……”楊少川不想再欺騙他。
“你拿著那把刀，就意味著我弟弟認可你，你也就是我弟弟。”阿彪瞥了他一眼道。
果真是這樣的嘛？能拿得起刀就是被認可了？
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個打劫自己的男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被認可了呢？……不過也問不到了，因為被楊少川打到樓下去了。
“不過你得跟我辦成一件事，才能真正跟著我。”阿彪這時候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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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在這里還需要阿彪的幫助，因此楊少川覺得給他辦事，只要不違背道德還是可以做的。
“把這棟樓的門牌都記住，晚上我們要巡查。”阿彪說著帶楊少川出去。
“啊？這里沒有保安嗎？”楊少川疑惑，不過想想也理解了，這里又不是什麼正經小區，只是普通的舊民房而已。
“晚上這里會有小偷之類的，所以我們要保護這里的安全。”阿彪說著提槍望向外面。
此時外面天也已經暗下來了，距離晚上也即將來臨。
“這里的晚上可怕嗎？”楊少川問。
“還好，只要有武器。”
“那就是可怕咯。”
僅僅是小偷的話，楊少川覺得應該不至于多可怕，很可能這種小偷屬于其他範圍的。
“除了小偷，听說還有個凶殺犯躲藏在這里，我已經找了他快一個月了。”阿彪走在楊少川前面，提醒他要小心一些。
“……”楊少川默默不說話，心里卻想著，這個凶殺犯該不會就是你吧？
二人默默在樓道走著，有些居民會出來看一眼，但發現是拿著槍管的阿彪，都嚇得躲了回去，雖然身後的楊少川他們不認識，可是他們認識那把刀。
這邊的樓棟一共有四層，處于半包圍結構的樓面逛完整個樓棟還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的，不過既然阿彪已經幫楊少川解決掉那麼多撲克牌，也就沒那麼著急了。
等到對方坐不住，會來找他的。
夜幕降臨，楊少川已經跟著阿彪逛完了整棟樓，記住了所有門牌號，這個地方門牌還是非常亂的，一樓還是一零幾，但是二樓開始就有其他門牌號了，比如二樓十幾家住戶，有五家顯示20x，三樓又是其他字母……
阿彪告訴楊少川，有字母的房間，夜間會有惡鬼出沒，所以盡量別靠近。
“惡鬼？不是說只有小偷之類的嗎？”楊少川蚌埠住了，剛才說好的沒多危險……
“放心，那些惡鬼還沒有小偷厲害呢。”阿彪解釋道。
“那……盡量別靠近是什麼意思？”
“那些惡鬼戰斗力不強，但是它們會一直跟著你。”阿彪說完看向楊少川不由地愣住了。
“咋啦？”楊少川撓撓頭，隨後想到了什麼，“別說我身後就有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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