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三天了還沒得救,沒吃沒喝,似乎都要認命了,而且三天過去了,李鹿溪也還在昏迷,
但是吊著這口氣,一起沒下去,這一家人都得感嘆她命大,三天不行,還斷斷續續發燒,這都還在堅持......
同時也在懷疑他們救人是對是錯,人沒事,最後得救了還好,這要是在他們面前沒了,
那.......
身處災區的人絕望,遠在千里之外為之擔心的人也同樣害怕,許多人都處于對受災人民的心痛,以及有親人處于受災區的深深擔憂。
比如江家,李家等這些人,這麼多天沒有消息,似乎已經無聲的印證了李鹿溪,許忠文他們身處災區,甚至極有可能受制于災區,甚至更嚴重的情況,那是他們最不希望,最害怕的情況......
身處部隊的江時深也同樣得知,可是如今他受制于組織,他甚至都不能到災區去,只能把自己困于部隊,
煎熬著.........
牽掛著的人每個人處于煎熬之中,熬過幾日這天晚上八點左右,終于等來了一個電話,只是這個電話帶來的消息讓他們一方慶幸,一方的煎熬更深,
“忠文,是你,終于有消息了,你們怎麼樣?是不是被困災區了?有沒有受傷?安全嗎?”
許忠文,小吳等人已經獲救,只是這幾天他們自發的救援,也讓他們受了很多傷,
今天白天被救的,暫時來到安置地,也因為脫力,以及受傷的情況進入短暫的沉睡,晚間醒來,
許忠文第一時間便是給京市回電,家中沒人接,便打到江家,此時听到電話那邊急切的關懷聲,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甚至難以開口,因為沒有李鹿溪的消息,
“忠文,忠文听得見嗎?”
在追問之下,許忠文終于艱難開口,
“我在,大哥,叔,茵話......我在”
听到回話大家急切的心得到安撫,簡單兩句之後便詢問李鹿溪,可是這次許忠文又沉默了幾秒,
最後也不得不如實回答,
“陳姨,小嫂子她,她暫時沒有消息,災情突發,小嫂子和小趙被沖散了,對不起你們,沒能保護好小嫂子。”
短短的一句話仿佛抽走了生氣,許忠文低沉自責,對面的人也沉重不已,
‘沖散了’
‘沒有消息’
都已經這麼幾天過去了,他們不敢深想,因為那是他們不願听到的事,也相信一定不會是那樣。
良久,陳敏之開口,
“忠文你不該自責,如今你這邊有消息了,說不定鹿溪也獲救了,只是還沒與我們聯系,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在等等,再等等”
從接到電話的欣喜,最後還是變得沉重,如今也只能各自安慰,不會有事的,再等等,
再等等......
最後又把,李正澤,秦勇,魏青等籌備物資送去,以及工廠這邊陳紅星他們親自送藥品等到災區的情況與許忠文說了,
電話掛斷,一邊感激總歸有個好消息,總歸听到一人安全,一邊擔憂沒有消息的李鹿溪。
.................
李鹿溪昏迷的第五天一早,李鹿溪終于從黑暗之中掙脫,沉重的眼皮艱難的睜開,
昏迷了這麼久,她的醒來似乎也給了其余七人一點希望,
“醒了,媽,她醒了”
長時間被困,他們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卻也能听出一點喜色,
“醒了,你這女娃命大,”
醒了就醒了,可是當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們多高興,更沒有辦法能夠給她更多的關懷,照顧什麼的。
李鹿溪乘著眼皮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是陌生人,而她只覺渾身無力發疼,動了動嘴,想開口說話,
可是上下嘴皮一動,只感覺嗓子干拉的疼,發不出聲音,
錦娣見她是想說話,又說不出便讓她先別說,聖迪奧力氣,
“同志你別說話,你已經昏迷幾天了,如今俺們也沒有水,沒有吃的,能活著就不錯勒,”
昏迷幾天?
這一句話落入她混沌的腦子,結合她渾身發疼的身體,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在一想,
又試圖張口說話,可是最終這副虛弱的身體也就只能支撐她醒來這麼短暫一瞬的時間,眼皮便再次耷拉了下來。
看得這一家人一陣嘆息,
“唉......”
正當他們的心情隨著短暫清醒便再次昏睡的李鹿溪沉沉落下之際,希望也照進了他們沉重的心田,
“有人嗎?”
“有沒有被困的人?”
外面傳來了聲響,透過閣樓僅有的一扇窗,外面乘著橡皮艇的武裝人員出現在他們視線,
如今雨停了,水位還不見降,
武裝人員乘著橡皮艇沿途搜尋受困人員。
“救命,我們在這里”
“這里有人”
“救命,同志,我們在這里,”
“......”
听到這充滿希望的聲音,困于閣樓的人呼喊救命,成功的鎖定了位置。
尋到被困人員,武裝人員迅速施以援救,成功把被困的七人,以及奄奄一息的李鹿溪帶出閣樓,送至安置處,受傷的有人安排就醫,其他的有人安排物資以供他們休息。
而奄奄一息的李鹿溪情況不妙,與這一家人萍水相逢,如今獲救了,這一家人也顧全自己沒有去多問,總歸現在有醫生了,應該能撿回那條命。
醫生對李鹿溪進行檢查,發現她頭上有很嚴重的撞擊傷,還有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許是被什麼劃到的,
而且這些傷都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全都發炎了,這人此時也正處于高燒之中,
很快醫生給她身上的傷全都處理了一遍上了藥,包扎好,掛上了氧氣,吊起水。
在這災區,受傷的人太多,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忙得不可開交,弄好之後,便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忙其他病人。
李鹿溪亦是一直未醒。
也就是在這期間獲救的許忠文小吳他們也沒有離去,而是留下一邊幫忙當志願者,一邊打听李鹿溪的消息。
只是穿梭在幾個安置區間,來來回回過了兩天,李鹿溪沒見到,找到了小趙,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從小趙口中得知她們也被沖散了,心中又沉了沉,可是不能放棄啊,繼續找人。
此時江時深也從部隊請了假,正在往這邊趕來的路上,許忠文希望能夠在他到來之前找到李鹿溪。
另一邊已經到災區參與救治工作的李正澤也在一邊工作,一邊還要打听人。
被多方記掛的李鹿溪轉移到安置區掛了兩天的水,用了兩天的藥,終于在兩天之後醒來了,
“撕......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