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陶平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不可思議。
這才不到十分鐘，李老果然是年紀大了。
接著我們兩個紛紛沖上樓。
等到趕進去的時候，發現一群人已經圍在包廂里。
最里邊李老倒在床上，身上披著衣服。
床頭的女孩縮在角落里，哭的梨花帶雨，嚇得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陶平率先上前，檢查李老的頸動脈，發現已經徹底沒氣了。
李老的保鏢還不甘心，兀自給李老做心肺復甦。
急救電話撥出去，一群人都沒了興致，站在這里等著。
“怎麼回事？李老怎麼會這樣？”
陶平看向角落的女孩質問。
“我、我不知道，他沖上來扒我的衣服，然後在我身上……後來就突然倒下了。”
“李老不會太激動猝死了吧？”
一人忽然開口。
“李老這麼大的年紀真說不好，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攔一下。”
李老的貼身助理聞言低頭，在李老身上檢查一下。
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中毒跡象，似乎真是突然猝死。
但是他卻不相信，讓人把女孩帶下去。
一旁的陶平出手攔截，道︰“不行，人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
助理冷著臉，表情難看。
“今晚的聚會不宜宣揚出去，所以我不能漏掉一個人，她，你不能單獨帶走。”
“用不著你管。”
他說完，讓身邊的人過去拿人，再次被陶平給擋住。
“你給我住手，你要是把人帶走，今天的事情流露出去一句算誰的？”
陶平說完，指著身邊的幾個人。
“他們都是澳門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透出去一點消息，影響的就是他們的名聲和仕途。”
李老的助理冷著臉說道︰“我不會泄露出去。”
“這不是你說的算。”
陶平的話說完，旁邊的幾個人也擔心，萬一流露出去，損失的是他們的名聲和利益。
“我看人先交給陶會長處理。”
“沒錯，如果李老的死要是真的和她有關系，到時候再找就是了。”
“這麼大的人總不能消失吧？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膽子，我看李老多半是身體原因導致。”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時救護車趕到。
助理也來不及思考太多，警告性的看向陶平。
“人看住了，要是失蹤我唯你是問。”
一行人在醫生的幫助下，把李老給抬下去，上救護車後，醫生拿起aed給李老做急救。
救護車呼嘯而去，陶平看向眾人。
“幾位也看到今晚鬧得有多大，為了安全考慮，我考慮以後取消這樣的宴會。”
一人開口問道︰“李老的事萬一要是追究起來？”
陶平說道︰“既然李老不在了，當然是推到他身上，這種事本來就是他最先開始的。”
幾個人紛紛點頭。
擔心事情鬧大，幾人先行離開，陶平處理後續的事情，把酒店的監控全都清除掉。
後續警察調查的時候，根本查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李老真的會死嗎？”
“除非他詐尸。”
我給李老用的藥溶于酒精，激動的時候會心律失常進而導致心髒驟停。
如果要是黃金四分鐘內用專業的儀器施救，還有可能生還。
可能是太緊張，一時間竟然沒人想到。
李老的保鏢也只記得心肺復甦。
但是那樣的力道，根本無法救回來。
“那個女孩怎麼辦？李老不會放過她，一旦要是落入他們手中，就怕交代出來不該交代的，要不然……”
陶平看著我，眼神狠厲。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陶平見我這麼說，沒有再多言。
我下樓的時候，只有葉楮在。
“劉桐已經去攔那個女孩，路上會制造車禍，替身已經找好。”
我點頭，說道︰“去醫院。”
雖然李老必死無疑，但是沒有親眼看見，我心中依然不放心。
楊飛宇早就安排人在醫院蹲守，其實李老在進入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但是家屬和下屬都不相信。
直到再次從手術室推出來，他們才意識到李老真的死了。
醫院里霎時間一片哀鳴聲。
陶平立即被家屬圍攻，可是說到底李老是死在女人身上，確切來說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這件事太不光彩。
家屬想鬧大都不好意思，李老叱 風雲一輩子，最後不能晚節不保。
不到兩個小時，李老去世的消息就已經傳遍澳門。
各大媒體電視台的記者都守在醫院門口，想要查到一手資料。
唐元武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周飛，是真的嗎？李老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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