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身影消失，我點了一根煙。
“你確定你找這個小姑娘可以？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承認這一把有賭的成分，但是如果成功自然什麼都好。
楊飛宇說道︰“飛爺，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在底層掙扎求生人的能力。”
“再說，如果她要是不成功，這個酒店就會著火，到時候會有人趁亂要了李老的命。”
是的，今天的安排不止一個，李老就算插翅也難飛。
我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我邁步進入酒店。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和平時聚會差不多，大家在酒桌寒暄，談笑風生。
但是我知道，這些衣冠楚楚的人，玩起來可比誰都花。
看到我出現，李老的眼神是不屑的。
在他看來，這樣的聚會，我根本沒有資格出席。
我也盡心盡力在陶平身邊扮演一個助手角色，跟著招呼客人。
酒過三巡，幾個人的話題就聊到女人身上。
看時機差不多了，陶平安排守候在一旁的人上場。
八個穿著訂制制服的年輕男女上前，他們看上去十六歲左右，長相是萬里挑一。
端著酒，或者果盤出現，服務桌上的人。
桌上人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才是今天晚上的重頭戲，所以目光從之前就若有似無的落在他們身上。
如今上來，有的人直接上手。
我看向最末尾的那個小女孩，本來以為她會最開始走向李老，誰知道她竟然無視幾個人的目光，直直朝我走過來。
我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
這孩子什麼意思，難道沒听明白我的意思？
還不等我說什麼，女孩給我倒酒的手一抖，杯子直接灑了我一身。
“沒長眼楮！”
我臉色一沉，冷聲呵斥。
女孩小鹿一樣的眼楮立即濕潤了，渾身顫抖。
一下子激起保護欲。
旁邊一個男的冷聲道︰“飛爺你什麼意思？女孩奔著你來的，你嚇到人家了。”
說完，他笑眯眯道︰“小妹妹，來我這里？”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看上去至少四十五歲，都能當這個小女孩的爹了。
女孩哭泣，看了我一眼，朝那個男人抬腳。
但是桌下的手，卻牢牢抓住我的衣袖。
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抓住她的胳膊。
“趙司，她既然選擇我了，您再搶人不太好看吧？”
旁邊幾個人都看過來。
這一群人中，雖然都不錯，但是就這個女孩長相雖然不是最好的，可是讓人很有欺負的欲望。
趙司一說完，其他幾個人也都給勾起興趣，說著讓女孩過去的話。
但是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緊緊拽著女孩的胳膊。
女孩一副被欺負狠，受到驚嚇的樣子， 里啪啦掉眼淚。
她的淚珠是圓潤的，直接從眼楮里滾落，打濕睫毛，更加楚楚可憐。
現場幾個男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如狼似虎的。
就在這時，主位上的李老看過來。
“周飛，你好歹是個新人，如此不留情面？”
他涼涼說了一句，拍拍身邊的女孩。
那個女孩不舍的看了他一眼，不情願的朝我走過來。
李老隔著桌子，抬頭看向我，眼楮里壓迫感十足。
周圍幾個人見我不動，都有些幸災樂禍。
剛才的趙司開口，說道︰“周飛，還不放手？”
我抬頭看過去，只見大家都用打量的目光看著我，顯然我第一次參加，這個態度已經得罪人。
我松開手，女孩立即朝李老飛奔過去。
李老坐在椅子上，摟過來靠近的女孩，給她擦干淨眼淚。
“多美的小姑娘，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他一雙枯手，抬起女孩的手，心疼的摸摸她的手腕。
“幾位，這個女孩今晚就跟我了。”
“李老難得有興致，我們當然不會打擾。”
幾個人哈哈一笑。
我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果然有幾分聰明，竟然知道我們有仇，所以故意激起李老的興趣。
和李老那邊比起來，我身邊的小姑娘就沒有那麼開心。
她給我倒酒，眼楮卻一直瞟著李老那邊。
李老那麼大年紀，不存在一見鐘情，顯然就是為了權勢。
沒想到這麼小的姑娘，竟然就這麼勢利。
陶平說的沒錯，有需求就有市場。
幾個人早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沒多久，就有人陸續拿著房卡上樓。
趙司見我久久不動，勾手讓我身邊的女孩過去，接著摟著一男一女上樓。
我詫異的看向一旁的陶平，他沖我聳聳肩。
我閉了閉眼楮，雖然見過，仍舊覺得有些惡心。
趙司這個舉動，也有故意給我難堪的意思。
正在我糾結是現在就走，還是等他們結束再走的時候，忽然听到樓上一聲尖叫。
接著樓上腳步紛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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