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臉色都綠了,這種事兒算是他們行業的大忌了,把老板的行蹤給了別人,這事兒要是別人知道了,安保公司不用干了。
教官拿出煙,遞給我一根︰“張總抽煙。”
我沒接,自己點了一根,教官說︰“張總,我知道這件事兒是我們的責任,但是我也沒辦法,胡總找到我,說是你們自己家的事兒,我也知道你們的關系,所以我也沒辦法。”
“哦,那以後我也隨意打听你們客戶的信息?”
教官表現的有點尷尬,眼神閃躲︰“張總,您也知道,你們這群人我們真的惹不起,哪怕那些找我們去國外的,我們都不怕,但是你們這群人的本事兒我不說,您也清楚,我們根本不敢隱瞞。”
這話說的對,不管是陳總,還是我,去安保公司,教官都非常的客氣,甚至不通知教官,我隨時就能叫人出來,教官的話也說明了,胡子哥威脅他了,否則不會亂說。
畢竟這件事兒處理不好,直接影響他們的生意,以後別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我現在有種感覺,就是揮拳打在棉花上,有勁使不出,我要是真的難為教官,教官的確得忍著,但是這件事兒歸根結底還是胡子哥的事兒。
“算了,看在咱們合作了這麼久,這件事兒先告一段落吧,張總那面先讓他穩定穩定,到時候你帶著耗子去道歉。”
教官見我話風變了,連忙起身鞠躬感謝,隨後拿出一張支票︰“張總,那面我最近過不去,您把錢給張總,等他氣消了,我在去登門道歉,您看行麼。”
我看著桌子上的支票,感覺特別的冰冷,我點點頭︰“我不希望有下次,行了,你們走吧,時機成熟我會聯系你。”
“那行,感謝張總。”
教官帶著龍哥走後,我一個人坐在茶台前喝茶,下樓找到花姐,將張濤的銀行卡給了她︰“這是張濤的錢,取一千出來,先還給華哥和剛哥,鋪子的一千,張濤會想辦法。”
花姐接過卡︰“好,改天我去銀行的,或者等剛哥回來的。”
我試探著問︰“剛哥去哪里了?還沒有消息麼?”
花姐搖搖頭︰“沒有,我和大家說,最近剛哥給我打過電話,也是為了安撫大家。”
我皺起眉頭︰“剛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
“不清楚,現在打電話不接,聯系不上剛哥。”
我感覺,如果剛哥在,胡子哥都不敢這麼做,除非剛哥說了,胡子哥才敢,現在剛哥不在,胡子哥就敢直接下手,我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兒。
今天敢滅了劉義,那麼如果我們這群人出現什麼事兒,會不會也要滅了我們呢,我有些擔心,在一想,現在團隊里的不確定因素也只有我了,加上他說的話,我更加有了危機感。
我現在就想著剛哥能早點回來,只要剛哥能回來,別說團隊了,所有的事兒,都會迎刃而解。
“那行吧,只能等著了,對了,剛哥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花姐皺著眉頭搖搖頭,我想來想去的,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最後什麼結果,那麼就不清楚了,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我對花姐說︰“我去一趟會館,去看看華哥。”
花姐拉住我的手︰“這件事兒,先不用說,我擔心大家不服,很容易出現問題。”
我看著花姐,心里突然踏實了一些,剛哥不在,花姐的話語權還是有分量的,不管是胡子哥,還是華哥,趙哥都听花姐的,花姐隨時可以安排任何人。
也許這是表面現象,就像古代爭奪皇位一樣,越是人畜無害就越危險,只要有了造反的心,管你三七二十一的,當上皇帝就行了。
來到會館,華哥在辦公室睡覺,我掐著華哥的鼻子,被我掐醒後︰“小宇,你回來了,最近跑哪里去了?”
華哥坐了起來,點了根煙︰“這一天,客人少的可憐,太困了,睡一覺。”
“小李呢?”
“他啊,接待去了。”
“哦,對了,張濤把錢還了,卡在花姐手里,等剛哥回來,一起還了。”
華哥看著我︰“剛哥電話打不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還想問你呢。”
“花姐說,接電話了,在外面,很好,就是有點忙,大家不用擔心。”
“那就行,這一天太累了。”
“最近陳老板來沒?”
“來了,昨天來了,今天沒來。”華哥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就能過來。”
“哦。”
“明天你嫂子來,我帶著你嫂子過來,這樣我還伴。”
“可以啊,長時間沒听嫂子的消息了,我心思又給我換嫂子了呢。”
“怎麼的,我是采花賊不成,天天換媳婦玩?這是愛情。”
我笑了笑︰“可以。”
華哥起身去衛生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會館,感覺好累啊,沒有這麼累過,第一次感覺恐怖,很多人說下坑不害怕麼,呵呵,哪有人心可怕啊。
華哥回來︰“小宇,走啊,打台球去,你不來都沒有人。”
兩個人打了一下午台球,我打的不好,總是輸,我也不願意玩了,一直到了晚上,胡子哥那邊依舊沒有消息,我先了回了院子等花姐。
天色漸黑,花姐和趙哥他們回來了,我對花姐說︰“媳婦,走啊,出去走走。”
兩個人來到公園,我對花姐說︰“胡子哥,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花姐說︰“劉義跑了,的確給咱們帶來很大的危險,按照你說的,她卷錢跑了,要是不回來呢?要是把消息放出去,咱們這群人誰也跑不了。”
“那倒是,但是劉義已經回來了麼。”
“胡子也是擔心,擔心劉義不是真心回來,所以自作主張,剛哥回來後,知道這件事兒,或許和胡子一個想法。”
花姐站在我面前︰“老公,你來的時候,剛哥就交代過你,咱們這一行就是這樣,所以要注意,不要有一絲的放松,劉義的事兒,誰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
我笑著點點頭,的確像劉義臨終前說的那樣︰“她已經知道了結果,或許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