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靠在大樹下,強忍著疼痛,伴隨著嘔吐,差點給我送走了,我緩了半個多小時,才有所緩解,我晃晃悠悠的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樓房,躺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
早上被電話聲吵醒,看著電話,是花姐的︰“老公,你這兩天跑哪里去了?”
“沒事兒,在天津了,剛哥回來了麼?”
“沒,打電話還是不接。”
我嘆了口氣︰“行,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回去,對了胡子哥在鋪子沒?”
“沒有,胡子昨天就沒來,打電話說有事兒。”
“嗯,行,我知道了。”
坐在沙發上,感覺莫名的壓抑,沖了個涼水澡讓自己冷靜一下,來到張濤的鋪子,和我想的一樣,張濤並沒有在,林楠帶著龍哥兒子在賣貨。
林楠看見我︰“小宇,你來了。”
“嗯,生意怎麼樣?”
“還可以,銷量不錯,東西好啊。”
我點點頭︰“那就行,這兩天你費心,我先走了。”
林楠拉住我︰“小宇,你這個眼楮怎麼腫了?”
“昨天頭疼,沒事兒。”
我準備走,林楠又拉住我,我看著他,林楠問︰“小宇,胖子說,劉義出意外了?”
我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嗯,這件事兒你們知道就行,千萬不要在張濤面前提這件事兒。”
“明白,但是咱們哥們要不要幫幫忙,辦事情的時候?”
“辦什麼事情,這事兒還沒有譜呢,需要的話,我告訴你們,現在就當不知道。”
“明白,鋪子里那麼多的現金,放鋪子里我感覺有點不安全,要不要存起來?”
這個錢的確是個問題,那麼多的現金,鋪子人來人往的不是個事兒,我看著林楠︰“你們有張濤的卡號嗎?”
“我沒有,老李好像有,要不讓老李幫忙存一下?”
“行,你們看著來吧。”
來到張濤家樓下,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上去看看,敲了敲門,等了片刻,開門的是周影,周影見是我,小聲說道︰“濤哥剛睡著,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
我點點頭,準備走,就听見房間張濤的聲音︰“小宇來了,進來吧。”
進門後,見張濤從房間里出來︰“來了小宇。”
“嗯,來了,看看你。”
張濤除了精神狀態有點差,沒有什麼大事兒,我稍微松了一口氣︰“濤哥,鋪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林楠他們幾個換班幫看著,你最近要是沒事兒,就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胡子給我打電話了,說等他回來,會將劉義的骨灰帶回來。”
“嗯,那就好。”
“小宇,這次辛苦你了,我知道你的用心。”
“客氣了,都是一家人,最近你就好好休息,然後再說吧,先把家里的事兒處理完,你有什麼事兒,隨時聯系我。”
張濤點點頭,遞給我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我師叔給的錢,你幫我取出來,還給華子, 還有剛哥,欠鋪子的錢,我會想辦法。”
“嗯,王胖子他們的幾個的錢,我昨天擅自做主,幫你還了,鋪子還有四百多的現金,李老板會打你卡里。”
“好,費心了。”
我看著張濤的樣子,有點心疼,我見沒什麼事兒了,起身對張濤說︰“那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兒電話聯系。”
“行,我就不送你了。”
周影給我送出門,我小聲對她說︰“照顧好濤哥。”
“您放心。”
來到樓下,無奈的搖搖頭,回到鋪子,花姐見到我後︰“老公,這兩天去哪里了?眼楮怎麼還腫了?”
我皺眉︰“昨天晚上頭疼,沒什麼事兒,上二樓,我和你說點事兒。”
花姐喊李丹來到櫃台,跟我來到二樓,喝了口茶,又組織下語言,感覺還是直接說吧︰“劉義死了。”
花姐一愣,有點不理解,直勾勾的看著我,眼淚在眼楮里打轉,我繼續說︰“劉義卷錢跑了,跑到山東去了,天津那面我抓了幾個人,錢都找回來了。”
“劉義卷錢跑了?”
“嗯,跑了,我給抓回來了,哎呀,怎麼和你說呢?”
我將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花姐抹著眼淚,最後花姐問︰“劉義怎麼出的意外?”
“胡子哥,他找人安排的。”
花姐皺眉看著我︰“老公,你確定是胡子做的?”
“是,現場我看到他了,張濤也看到他了,電話里也承認了,現在他在天津善後。”
“剛哥知道嗎?”
我搖搖頭︰“應該不知道,你聯系不上,他也聯系不上,所以說這件事兒是他自作主張,我已經給劉義勸回來了,誰知道會這樣。”
給花姐倒了一杯茶,花姐沒喝,我一個人喝著茶,也不知道要干什麼,兩個人沉默著,各自想著自己的事兒。
一個電話打破了這個安靜,我以為是胡子哥,結果是安保公司的教官︰“喂,什麼事兒?”
“張總,您忙著呢,我想去看看那個張總。”
他口中的張總就是張濤,現在想去見張濤,那不是瘋了麼,張濤再給教官滅了︰“你見不了,現在剛穩定,見到你不一定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教官沉默片刻︰“張總,您要是方便,我想見見您。”
“見我?你來吧,我在鋪子呢。”
掛了電話,花姐看著我︰“誰啊?”
“胡子哥是從安保公司那里得到的消息,這個違背了安保公司的規則吧,想補償張濤,想和我聊聊。”
花姐想了想說︰“老公,要不就別見了,你也沒辦法做張濤的主。”
我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帶人去的,出了這件事兒,也要給我一個說法不是?”
“好,那就先這樣,晚上再說吧。”
花姐下樓,等了有半個小時,教官帶著龍哥來了,教官看著我︰“張總。”
我點點頭︰“怎麼,今天這麼閑,來看我來了。”
龍哥給教官拉了一個椅子,教官笑呵呵的坐下︰“張總,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咱們有話直說,這件事兒,的確是我們的責任。”
我點點頭︰“這不是有沒有責任的問題,這是原則的問題,要是有人買我的命,我請了你們安保,你們也把我行蹤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