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br>秦主任驚愣了片刻，結巴看著姜瑩瑩︰“小江同志……”</br>姜瑩瑩輕哼了聲，叉腰挺胸，眼楮看天花板。</br>“現在知道甦道長厲害了吧？”</br>她撇嘴︰“還怕我們是奸細……”</br>“甦道長要是奸細，別說這個研究所，整個國家的研究資料都泄露了。”</br>秦主任干笑︰“是是是~”</br>他故意裝著抹了把額頭的細汗，跟邊上的張舒陽使眼色。</br>張舒陽愣了愣，沒太明白秦主任的意思。</br>但他卻不信這世界上真有人能這麼神出鬼沒。</br>眯眼輕哼︰“什麼厲害？肯定是魔術，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手段。”</br>“他人現在肯定還在研究所里。”</br>“想趁著江師姐出事渾水摸魚，偷我們的實驗成果。”</br>“秦主任，趕緊通知高……不對，我懷疑高隊被他們收買了，我建議……”</br>秦主任暗暗翻了個白眼。</br>這小子以前怎麼沒發現話這麼多？</br>你倒是去做啊，在這兒浪費時間干嘛？</br>沒看到我現在在穩住他們嗎？</br>這些奸細，以為搞這麼一出就會讓他們自亂陣腳？</br>做夢呢。</br>樓道里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br>秦主任怔了怔，就見高志遠帶著人快步上來。</br>看到秦主任他招呼了聲，視線一掃︰“甦大師呢？”</br>哼，果然一伙的。</br>姜瑩瑩︰“甦道長回去了。”</br>“回去了？我怎麼沒遇……哦對，甦大師神出鬼沒，正常。”</br>高志遠說著就瞥見暈倒的江凝霜緩緩睜開眼。</br>“小江研究員這是……”</br>“我堂姐胃癌暈倒了，高隊，他們都沒什麼力氣，你能幫我把堂姐背下去嗎？”</br>“沒問題。”</br>高志遠一身腱子肉，輕松將江凝霜抱起，快步下樓。</br>“誒，誒……”</br>秦主任想喊住他，沒來得及，只得快步追上。</br>看著救護車帶走江凝霜和姜瑩瑩，秦主任扭頭嚴肅盯著高志遠。</br>“高隊長，你知道研究所最近嚴禁外人進入吧？”</br>高志遠頷首，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甦大師不算。”</br>“他怎麼不算？他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在花名冊上嗎？”</br>“雖然不在，但甦大師別說咱們這個研究所，就是部隊，他也是來去自如。”</br>“這點，前陣子首長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br>“秦主任您要是有意見，可以跟首長反映。”</br>秦主任怔了怔︰“……什，什麼？”</br>高志遠見他這失態的模樣，擰眉。</br>“秦主任，你剛才不會是對甦大師態度不好吧？”</br>秦主任︰“……”</br>高志遠深吸了口氣，滿臉無奈。</br>“秦主任，我知道你們科研人員相信科學，不信玄學。”</br>“也知道現在外面很多算命的騙子。”</br>“但甦大師……”</br>“他不是普通人，他的能力是你們都無法估量的。”</br>“具體的我不能透露，但我們無法執行的任務，他能輕松完成，挽救了很多人的性命。”</br>秦主任怔怔。</br>許久，他訥訥開口︰“所，所以他剛才突然消失……”</br>“這有什麼稀奇的？甦大師上天跟衛星合照我都不奇怪。”</br>張舒陽結巴︰“還，還跟衛星合照？上面都沒有空氣吧？”</br>“你覺得神需要呼吸嗎？”</br>回過神高志遠提醒︰“對了，那個楊軍和另外兩人，我讓人送走了。”</br>張舒陽瞳孔震顫︰“楊軍難道真的是……”</br>“不然你以為奸細為什麼都能潛伏這麼久？”</br>“就是看起來人畜無害，你們會懷疑才怪。”</br>“證據我們當場就搜到了。”</br>“這次還是甦大師火眼金楮，不然你們這次的研究……”</br>提起研究，秦主任急切問︰“他一眼能看出奸細，那是不是我們的項目……”</br>“項目怎麼了？”高志遠只負責研究所的安全工作，對研究項目一無所知。</br>張舒陽有些不是滋味︰“他說我們研究方向錯了，會失敗。”</br>“錯了就改唄。”</br>“走錯路回頭再繼續往前走不就得了？有什麼好苦惱的？”</br>高志遠說著擺擺手︰“行了，走了啊，今天遇到甦大師的事我還得跟領導匯報一下。”</br>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秦主任看向張舒陽。</br>“我怎麼听高隊的意思，他比神還厲害？”</br>茶館門口。</br>甦塵又解決了兩片餅干，仔細看了看那包裝盒，暗暗決定讓林景玉多買幾盒給孩子們當零嘴。</br>邊上小柳兒噘嘴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擺弄裝錢的小鐵盒。</br>甦塵往她嘴里塞了一塊餅干︰“沒事，現在已經過了飯點，買的人少是正常的。”</br>“做生意真難~”小柳兒索性趴在桌面上。</br>甦塵見她盯著前面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是個理發店。</br>店里獨眼的矮瘦男人正在整理一頂假發。</br>他全神貫注，一絲不苟。</br>甦塵眯起眼，忽然身子一顫。</br>午後的日光照在攤子上。</br>瘸腿少女趴在鐵盒子上睡得香甜。</br>旁邊，高瘦的身影時隱時現。</br>可此時老街上本就沒多少人，多數都行色匆匆，沒人察覺到異樣。</br>半小時後。</br>甦塵回過神，再度看向理發店。</br>矮瘦的剃頭匠溫勇依舊在侍弄那一頭假發。</br>照舊一絲不苟，全神貫注。</br>甦塵視線落在那獨眼上，出神了片刻，正想起身過去攀談一二，有自行車停在攤前。</br>是個老熟人。</br>黃莉莉的哥哥。</br>甦塵笑開，將盒子推過去。</br>“怎麼有空過來了？”</br>黃鴻宇笑著將車龍頭上掛著的一袋水果摘下放在桌上。</br>“姓許的被人撞住院了，高興，買點水果過來跟甦道長你一起慶祝。”</br>甦塵怔了怔，失笑︰“你妹妹回家哭訴了？”</br>“放心甦道長，我們很听你的話，沒理她。”</br>“當初我們苦口婆心都不听，都當我們是惡人，現在人住院了，想找人幫著照顧才想起家里人，誰理她？”</br>“我怕我媽心軟，找個理由讓她回老家照顧外婆去了，沒兩個月回不來。”</br>“我寧願貼路費，多給外婆一點錢，也不願意給那個姓許的花。”</br>說著他掃了一圈︰“甦道長，你在這邊擺攤，是不是沒什麼人啊？我單位那邊還挺熱鬧的，要不搬到那邊？”</br>甦塵擺擺手︰“不用，這邊挺舒服的。”</br>“那要不我請甦道長你吃個點心吧？我單位那邊新開了一家店味道不錯……”</br>對上甦塵的視線，黃鴻宇怔了怔，干笑撓頭。</br>“好，好吧。”</br>“有個案子，證據都顯示嫌疑人是凶手，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他家人也找過我，我想……想請甦道長您幫忙看一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