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甦塵是近期春明街出名的甦大師，陳大壯難以置信，又有點恍然。</br>“我說你怎麼看起來跟他們不一樣呢。”</br>得知要登記，陳大壯老老實實。</br>“我登記，反正我就是穩穩當當做人，沒干壞事，我不怕。”</br>林景春輕哼了聲︰“你幫人收集小孩子的血液，算穩穩當當做人？”</br>“喂，姓林的，別以為你是隊長我就怕你，我怎麼知道那筷子里有機關啊？我就是被雇來讓孩子們做游戲的，我哪里知道那麼多？”</br>“你帶了那玩意兒，難道還看不出來有貓膩？”林景春不信。</br>“你以為小童是萬能的啊？他就是個小孩。”</br>眼見兩人開始紅脖子，甦塵屈指在桌面敲了敲，等他們看過來，這才掐指算了算，沖林景春道︰“林隊，放了他吧。”</br>不管是女裝，還是養小童，都不是罪。</br>林景春聞言，側身︰“你可以走了！”</br>“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陳大壯輕咳了兩聲，“甦大師，那我先走啦，听你的去市局登記。”</br>才走出審訊室，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退了回來︰“甦大師~”</br>他撩了一下長發︰“能不能請我吃頓飯？挺餓的。”</br>林景春︰“……”</br>甦塵︰“！！！”</br>深吸了口氣，甦塵站起身。</br>“走吧。”</br>陳大壯當下就一個飛吻。</br>他夾著嗓音說話。</br>“甦大師，我就知道，你最心疼人了。”</br>甦塵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常點兒。”</br>陳大壯一秒直起脊背。</br>等從陳芳手里接過自己的包包，他忙從里面取出高跟鞋換上，對陳芳拋了個媚眼，眼見甦塵快走沒影了，這才追上。</br>“甦大師，我想吃……”</br>“海蠣餅，要嗎？”甦塵看到斜對面的李嬸，問了聲。</br>陳大壯愣了會兒，連連點頭，但很快又抱怨︰“海蠣餅吃不飽啊！”</br>話音才落，面前就遞來了一張鈔票。</br>定楮一看，赫然是20塊錢。</br>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甦塵︰“甦大師……”</br>“你這樣要找工作雖然很難，但持之以恆，總會有合適的，不用太著急。”</br>陳大壯怔了怔，眼圈有點紅。</br>等甦塵跟李嬸付錢拿了兩個海蠣餅過來，他才回過神，慌忙眨了眨眼，將眼里的濕意含了回去。</br>“謝謝甦大師。”</br>甦塵啃了口海蠣餅，酥酥脆脆，沖對面擺攤的李嬸豎起了大拇指，示意陳大壯一起往前走，這才問︰“小童平時你喂血？”</br>“沒有，三個月喂一次就好，平時就是燒香。”陳大壯吃了口海蠣餅，有些感慨，“他太可憐了，都不能跟我吃香的喝辣的。”</br>甦塵頷首︰“的確，跟著你挺受苦的。”</br>陳大壯︰“……”</br>前面有家面店，甦塵領陳大壯進去。</br>陳大壯一口氣點了兩碗面，在老板古怪的眼神里取出一面小鏡子查看臉，很快泄氣︰“完蛋，胡茬都冒出來了，拍粉都沒用。”</br>他取出口紅要涂，想了想，又合上。</br>“等我吃碗面再涂吧。”</br>對上甦塵的視線，陳大壯總算想起了正事︰“甦大師，我年前回來的時候在南邊坐船，有個島，島上的人不知道拜什麼，都割手放血，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跟那個島有關？”</br>甦塵搖頭︰“難說。”</br>“我算算。”</br>他掐指算了算，搖頭。</br>“沒太大關系。”</br>陳大壯皺眉︰“那他們搜集那麼丁點兒血液，總不能是用來喝的吧？跟那吸血鬼一樣？”</br>甦塵沒給他透露，搖頭︰“你不用關心這些。”</br>陳大壯泄氣︰“行吧，那我就不問了。”</br>甦塵給他結了賬，揮手︰“你慢點兒吃，我先回去擺攤了。”</br>“甦大師，再見！”</br>陳大壯做了兩個飛吻，甦塵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br>等到春明街口，買了五個蔥油餅，啃了口才將這驚壓下。</br>到五金店一看，林景玉難得擺了書攤。</br>“阿玉哥，蔥油餅。”</br>甦塵給他扔了個，又給里頭的阿彪扔了個，剩下兩個送到對面。</br>孔愛春和老廖他們分了下，好奇看甦塵︰“小甦啊，今天怎麼從那邊過來？”</br>“哦，去派出所了。”</br>“派出所？那你知道那個母女被害的事不？”</br>沒等甦塵回答，老廖就迫不及待解釋︰“就是惜春巷那邊啊，母女兩個人被發現死在了家里，听說是他老公的情婦弟弟做的，因為那情婦懷孕了，那女的一直不離婚，就恨上他們母女倆了。”</br>柴大千擺手︰“我剛才听說不是這樣的，是那女的勾搭上了男人，還要對她女兒下手，她不讓，就痛下殺手。”</br>甦塵︰“！！！”</br>不是。</br>惜春巷距離這邊也不遠吧。</br>怎麼能傳這麼離譜？</br>“雖然不是這件事，但……”甦塵提醒，“那個媽媽還沒死。”</br>老廖柴大千孔愛春︰“？？？啊？”</br>甦塵將最後一口蔥油餅吃完，進店取出桌椅擺上，剛想坐下，猶豫了瞬，又去了街頭，買了十幾個蔥油餅，給家里送了幾個，又去了學校。</br>正好第一節課下課。</br>紅紅他們一擁而上，開心地接過蔥油餅。</br>甦塵剛想離開，迎面遇上了紅紅他們的班主任。</br>“甦紅爸爸！”</br>班主任姓喬，叫喬巧，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有點微胖，臉上掛著眼鏡，笑起來很是親和。</br>她一眼就將甦塵認了出來。</br>這位雖然是底下鎮上來的，但好像對孩子上學挺上心的，听說最近還請了家教。</br>喬巧抱著教案打了個招呼，問他︰“你今天過來是……”</br>“哦，覺得街上的蔥油餅好吃，給孩子們帶了點兒，老師，他們課間吃點東西沒問題吧？”</br>“當然沒問題。”</br>喬巧說著扭頭看了眼教室里，紅紅正跟同桌一起分蔥油餅，那邊的阿秋也是。</br>“甦紅上課很乖，作業完成地很好，甦安鵬同學也不錯，就是課間會稍微鬧一點。”</br>“吳敏秋同學……”</br>她把幾個孩子都說了遍，末了才道︰“甦紅爸爸，听說你家里是給孩子請了家教的，如果條件允許，可以從小再讓年齡小的孩子學點兒其他的……”</br>“比如……”</br>喬巧從教案本後面抽出一張名片遞給甦塵。</br>“我的朋友在少年宮開了一個小提琴課，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少年宮那邊還有很多課程，只要時間充足，都可以報的。”</br>“謝謝老師！”</br>“不客氣，甦紅爸爸，我得去上課了……”</br>……</br>甦塵從學校回到春明街，剛想跟林景玉問點少年宮的事，迎面就是一個暴擊。</br>“哥們你可以啊，听說你大清早的跟個大美女在壓馬路，在李嬸那邊買了海蠣餅後，還去面館吃面？”</br>“是相親相上了？還是自由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