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得真好。”
陳浩由衷地說，“把孫小紅的靈氣全演出來了。”
賈鈈雯原本在和場記核對道具，听見這話手一抖，差點踫倒旁邊的茶水。
她低頭整理戲服，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卻在轉身時撞上道具組搬運的劍架。
陳浩幾乎是本能地沖過去，用手臂護住她的頭，劍架轟然倒地的聲響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
“沒事吧？” 陳浩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賈鈈雯抬頭，發現兩人距離極近，甚至能看清對方睫毛上沾著的金粉。
她聞到他身上混著沉香和古龍水的氣息，心跳突然快得不受控制。
“我... 我沒事。” 賈鈈雯慌忙後退，卻被裙擺絆住，又一次跌進陳浩的懷里。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哄笑聲，賈鈈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午休時分，陳浩端著兩杯咖啡穿過片場。
遠處賈鈈雯獨自坐在道具箱上，捧著盒飯小口吃飯。
陳浩注意到她只吃了幾口菜，米飯幾乎沒動。
“天氣轉涼了，喝點熱的吧。” 陳浩將咖啡放在賈鈈雯的身邊，順勢坐下。
賈鈈雯愣了一下，看著咖啡杯上裊裊升起的熱氣︰“謝謝你，浩哥。”
“別這麼拘謹。” 陳浩撕開奶精包倒進咖啡里，“我看你飯都沒怎麼吃，是不合口味？”
賈鈈雯搖搖頭︰“只是有點緊張，下午要拍重頭戲。”
她抿了口咖啡，“其實我入行沒多久，能演孫小紅全靠鞏導賞識。”
陳浩輕笑一聲︰“我的眼光向來很毒，我看中的人不會差。
而且你對角色的理解很獨到，比很多科班出身的演員都強。”
他頓了頓，“不過緊張的話，可以試試深呼吸，我第一次拍戲時，手心的汗把劇本都浸濕了。”
賈鈈雯被逗笑，眼楮彎成月牙︰“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一直這麼鎮定。”
兩人越聊越投機，從拍戲趣事聊到各自喜歡的武俠小說。
陳浩發現賈鈈雯不僅對古龍作品如數家珍，對金大俠、梁羽生的小說也頗有研究。
當她說起《雪山飛狐》里胡斐那一刀的抉擇時，眼楮里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完全不像是個新人演員。
“你們聊得挺開心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副導演抱著一疊劇本走過來，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浩哥，鞏導正在催你們的。”
陳浩看了眼手表，然後點點頭︰“好，我馬上過去。”
“浩...浩哥，晚上有空嗎？”
“明天那場感情戲比較難，我們可以再對對戲。”
賈鈈雯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劇本里那段深情告白的台詞，臉頰微微發燙。
“好啊！”
陳浩十分爽快地點頭答應。
“就去我住的地方，那里...那里安靜。”
賈鈈雯小聲地說了一句，臉上充滿了期待。
“沒有問題！”
陳浩點頭同意，起身時帶起一陣風，咖啡的香氣混著他身上的沉香，縈繞在賈鈈雯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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