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顎立馬回道,“才來的書信,說是大公子很得用,刻苦也努力,上進著呢”。
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又問,“恆兒今日在那……就只是下棋?”。
“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紅顎回到並沒有,一切正常,當時一屋子的人呢,能發生什麼。
太後回想著巧慧的那張臉,卻並不全然贊同她的兒子她了解。
看似溫潤,實則薄涼,更不是個喜歡下棋的耐心人。
不過……
“罷了,安置吧”,她還是莫要插手了,順其自然最好,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之喜。
當初她就是插手太過,才讓那子冉從頭到尾都不得恆兒喜歡。
太後不管不問,甚至察覺兒子某種隱晦心思後大開方便之門,皇後忙著跟進兒子的後院,整個人累到癱軟。
而巧慧,她幾乎讀遍了整棟樓的書籍,像小海綿一樣不斷吸水,瘋狂學習,增加知識點。
不比當初家中環境粗陋,她能看的那些書百八十都是哥哥跟好朋友借來的,生物百二十是她著壁偷光趴書生牆角根汲取的。
到底不算系統,如今宮中大師多,太傅多,她有著太後的面子到處厚著臉皮問問題,知道的自然越來越多,開了通天梯一般。
還有趙賢,他是個書狂,收集的許多書籍都是絕版,甚至有自己的藏書屋,巧慧一撈到機會就去小坐,一坐就是好幾天不出來。
始皇帝焚書坑儒,燒的都是那些個廢物點心,好東西他可是沒動的,雖車同軌書同文,但不是趕盡殺絕,不妨礙人家自己壓箱底。
趙賢屋子里的存貨有多少她就吃了多少,甭管是個什麼情況,知識儲備鐵定是永遠不會虧的。
又一個好天氣,碧空如洗,蹴鞠場上,巧慧一身簡約正同趙賢組隊玩耍,不曾想中途來了個館陶公主。
這家伙傲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鼻孔朝天眼楮長在頭頂上,懷里抱著個孩子,“你便是我皇祖母宮里那丫頭?”。
巧慧沉默片刻,“我應該比你大”。
館陶愣了一瞬這關注點跟她想的不大一樣。
不過沒啥腦子的館陶分分鐘被帶歪,“你比我大?呵!我今年二十了你們能比我大?”。
巧慧瞥了眼她懷里嘟嘴的奶娃娃,很嚴肅的點頭,“嗷……那你幾月的”。
館陶高傲的抬著下巴,“哼!九月”。
巧慧睜著眼楮說的都是大實話,“我五月,月份比你大”。
雖然她才十八不到。
館陶“……”,年齡跟月份還能分開比對?
頭一回听說,真是好大一個新鮮詞。
不過館陶來興致了,她圍著巧慧轉了兩圈,“哎呀∼嘖嘖嘖……我那個弟弟的眼光啊,真是差得沒邊了,有你這麼個大美人兒,他竟也能瘸得看上栗妙人那貨色”。
這話巧慧就當她是夸獎了,依舊盯著她懷里的小孩不作聲。
人類幼崽真的是香香軟軟奶唧唧的,怎麼看怎麼想玩。
館陶雖然高傲,但她並不傲慢,她有傲嬌的資本,瞧不上滿眼算計自己 著臉上來討好的。
可遇上這位好幾回了,次次禮貌客氣加疏離,看她的眼神好像跟看宮女差不多。
一開始她是不服氣,漸漸的就被挑起了興趣,更別提……對方如此美麗。
“你們這是在玩蹴鞠?”。
趙賢淡淡點頭,表示是的,館陶跟他也算是自幼相識,知道這人就是個木頭,狠起來他六親不認,父皇他都恭敬有余別的沒商量。
她也不計較,習慣了,只是看著巧慧,“我進宮來給皇祖母和母後請安的”。
說著她掃了眼兩人身後,眼神流露出幾許懷念,“也許久未玩這個了,你們先玩著,我把孩子送去給母後,等會兒就過來”。
巧慧懵逼的看著她雄赳赳的來,氣昂昂的離開,摸著下巴嘀咕,“這館陶公主……竟是如此的自來熟嗎?”。
趙賢發揮毒嘴功能,“她啊∼從小驕橫沒啥朋友,一貫脾氣古怪得很,喜歡眾星捧月的,卻又瞧不上捧著她的”。
巧慧點頭,約莫明白了什麼,“好擰巴的感覺”。
不過想想也是,任何真感情持續長久的前提,都得是平等。
這對館陶公主來說,或者對圍著她的人來說,的確很難。
趙賢拽著巧慧往回走,“別管她了,說風就是雨的,我們自己玩,誰知道她來不來”。
“……也是”。
半個時辰不到,館陶大著嗓門回來了,“喂!你倆干什麼呢”。
“不是說讓等本公主的嗎?”。
這破鑼嗓音嚷嚷得巧慧差點沒運好球,直接上手抱了起來。
球場上的人同時回頭看去,公主旁邊真是好長一個御駕擱那兒杵著,皇上正端坐在上,好整以暇看著球場。
眾人驚了驚,下一瞬便嘩啦啦跪一地,高聲喚道
“參見皇上!”。
“見過公主殿下!”。
巧慧挪著下兩條腿靠近,抽空拐了趙賢一下,小聲逼逼道,“皇上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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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賢同款懵逼,一臉迷茫回望她,“不知道啊”。
“可能也想玩吧,據說皇上時常過來玩球,到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且……我還听說最近東宮那位太子的新孺子鬧得厲害,嚷嚷著要抬名分,太子殿下便跟椒房殿三天兩頭吵,皇後娘娘每日處理公務卻還得替兒子收拾爛攤子,可是忙了,皇上不用陪皇後,八成是閑得發慌”。
巧慧“……”,說得很好,小聲一點。
待兩人在這里咬耳朵的功夫,館陶已經快步走來,嘴里 里啪啦抱怨沒帶停的。
很是叫二人無語。
劉恆依舊那副溫潤如玉的派頭,“館陶,不可如此霸道”。
館陶也就嘴上咧咧,沒真生氣,反而拉著巧慧往梨花台走去,“我要換衣服,你陪著我”。
巧慧被拽得差點踉蹌,一時間差點沒忍住從後邊送她一腳。
賽場抽簽組隊,巧慧跟趙賢一組,對面父女倆一隊,身後自帶有人馬。
三局兩勝,球進洞積分。
銅鑼敲開後雙方對打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巧慧跟趙賢還收著點,踢著踢著就莽了起來。
本身兩人骨子里都是帶著股風批勁兒的,藏一時容易,一刻鐘不到原形畢露。
大爆發的兩人踢起球來奇形怪狀,男的沒有英姿颯爽,女的也不是啥巾幗不讓須眉,他倆一個賽一個不要臉沒底線,專門挑著規則漏洞的地方鑽,主打一個我要贏。
人家劉家父女倆不是回旋踢就是飛身踢,動作行雲流水那叫一個拍案叫絕,他們不一樣,從頭到腳寫著雞鳴狗盜之輩,不是回首掏就是剪刀腿。
最後一輪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巧慧跟館陶扭成了一條蛆,在地上張牙舞爪的撲騰。
館陶白眼翻天,“你……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哪有這樣踢球的”。
巧慧喘著粗氣,抽空回懟,“你這話不太好听啊,我又沒犯規,只要能抓來老鼠,你管她黑貓白貓什麼招”。
館陶真的是服氣了,“你一堆的歪理邪說!”。
巧慧專心致志纏著她,“是你先送上門撲過來的,我這是自衛,自衛懂不懂!”。
館陶很大聲的哇哇亂叫,“你瞎說!我那是正經攔人,你直接就給我弄倒了!”。
巧慧不認,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又咬又撓。
劉恆“……”。
趙賢“……”。
其他人“……”。
小刀拉屁股,真是開了眼了,這倆一個不是太後的遠親嗎?另一個不是堂堂公主嗎?
你們的貴女形象呢?
你們的規矩體統呢?
你們的優雅高端呢?
他們自然不懂,巧慧這個貴女是半路出家的,除卻骨頭都是水分,自然沒那麼多講究。
館陶是個小惡霸,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漢嫡長公主,只有她給人定規矩的,誰還能給她定規矩。
兩個眼底沒有教條主義的人撞一塊兒,可不火星踫地球麼。
最後一球自然是沒能進洞的,三局打了倆,鐘鼓聲響的時候,兩位姑娘齊刷刷扭頭看向判官。
只見對方高高舉著個大寫加粗的平字,不分輸贏,或者說雙贏。
趙賢一個頭兩個包的跑來,兩姑娘起身後都不是很體面。
尤其巧慧,渾身上下沒一塊兒干淨的地方,之前灰撲撲到處爬,到處滾地龍,現如今直接沒眼看,發絲凌亂的貼著臉頰上的汗水,翹起來的兩根呆毛都有自己的想法。
館陶拍著手上的灰的同時抬頭看過來,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丑啊……哈哈哈”。
“原來即使長成這樣也不扛造啊,哈哈哈哈”。
巧慧難得有些眼神幽怨,“你也沒好看到哪里去,雞窩頭”。
館陶笑容一僵,“……咱倆今日一決勝負!”。
劉恆抬手揉了揉眉心,攔住她,“來人,請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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