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心,嗨高了,兩人吃著吃著就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就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笑了,最後笑著笑著抱頭痛哭。
嗷嗷哭,哇哇哭,撕心裂肺的哭,周圍人不明所以,老板都有些看不下去的給送了包紙巾過來,還強調免費,又一臉過來人的勸道
“哎呀,小姑娘啊,人生有什麼事過不去啊,渣男沒了就沒了,下一個更乖,啊∼”。
阮軟“……”。
一一“……”,
草,哭得更大聲了。
將近凌晨,兩人醉醺醺的勾肩搭背輕一腳重一腳往電梯口走,褲衩也喝得歪歪扭扭在籠子里打轉。
阮軟喝醉了酒品還行,就是渾身泛紅沒啥力氣,到哪趴哪,軟塌塌一條。
就像現在,阮軟正趴在廣場中央的哆啦a夢石墩上,兩只大眼楮要閉不閉的。
朱一一酒品也還行,除了愛控制不住吊吊嗓子唱山歌,拉著路邊的狗狗跳個跳舞,或是對著根燈柱子又踢又踹……之類的,意識總體還算清醒。
一輛黑車路過,在兩人跟前穩穩停下,一一二話不說扛著阮軟爬了上去。
“師傅,開車”。
小趙看了眼後座的韓聿,見他點頭,才摁下開關,車門合上,繼續朝著既定方向行駛。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姑甦一處別墅區,距離繁華中心不算遠,卻又鬧中取靜,隱蔽非常。
阮軟是睡死放板板上都不用摁著宰那種,被韓聿抱了下去。
剩下的一一被推了下醒了,眼楮在車內繞了一圈,立馬滿腦子問號不停疊加。
“阮軟∼阿軟?”。
”阮……草!”。
“師傅,我還有個姐妹呢,我倆是一塊……”,等等!
這車……這車……不大對啊,現在網約車這麼豪橫了嗎?
朱一一一個鯽魚打滾翻身出去,掃蕩周圍三圈,突然皺起眉
這玩意兒,限量版啊。
還有司機……燕尾西裝打著領,還,還戴白手套?
小趙禮貌微笑,三兩句把事情因果交代了清楚,後道
“這位小姐,里邊請”。
朱一一的腦子有些坨,不大能轉過彎來,趕忙尾隨著他往里走。
被帶到一房間後,她抓緊追問,“那個……我家那姐妹呢?”。
“她不跟我一塊兒嗎?”。
再是書記也不能這樣啊,把人帶走吭都不吭一聲?
小趙依舊掛著客套的微笑,然後把她交給別人,轉身走了。
來人是個女孩,著裝嚴肅又整潔,嘴角掛著專業的招牌弧度,一一給她安排妥當。
朱一一圍著她轉,嘴上一個勁兒問阮軟住在哪里。
這姑娘嘴巴嚴實得緊,且說話滴水不漏,一問三不知。
就在一一要發飆的時候,韓聿從三樓走了下來,招呼了一聲又很紳士的解釋一番才離開。
次日,眼光明媚,姐妹倆一個三樓一個二樓,洗洗干淨團團下了一樓。
餐桌前坐著個男人,朱一一拉著阮軟笑眯眯走過去。
“韓……韓書記好,您好您好”。
“早上好”。
“昨夜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阮軟的額角青筋突然一蹦一蹦,有些小稀奇,一一自幼就是個孩子王,倒是從來沒見過她能有這麼……溫順的一面。
但轉念一想了,這位是她領導,夸張點好像也是應該的。
而且兩人一見面就通氣了,也知道是上錯了車,好在人家是國家干部,為人民服務,心腸好,不跟她們計較還給她們住的地方。
韓聿表示沒事,示意兩人坐下用餐,過後又安排人送了她們回家。
十天後,大禮堂,一一的婚禮如期舉行,阮軟脫了以往的小白鞋,踩著細高跟陪在她身後。
從頭到尾見證了她跳進墳墓的全過程。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點是,這個墳墓還算豪華。
男方屬實跳她好幾個官階,正兒八經的官二代,紅三代。
談不上顯赫,但絕對的根正苗紅,讓人跨越階級那款。
婚禮結束後人夫妻倆準備度蜜月去了,阮軟也琢磨著要回s市。
剛準備提起手機訂著票的,便有陌生來電。
敲了下,掛斷。
陌生來電繼續來電,阮軟繼續掛斷。
對面的韓聿“……”。
這輩子沒有過的經歷,真是新鮮得很。
過了十幾分鐘,阮軟的票訂好了,電話又一次響起。
是她家一一,阮軟滑開,“喂一一,怎麼了?”。
說著的同時還一邊收拾著東西裝箱。
一一那邊也有些 ,“姐妹,我跟你說,我們上頭給了個福利,說是安排我們部門海島度假,還說可以帶一位額外家屬來著”。
阮軟動作一頓,“好是好,不過……你倆不是要去度蜜月嗎?”。
朱一一很大聲的拍大腿,“你不懂啊,這個婚假攏共也沒多少天,度蜜月更是去不了多遠,本來也是玩不了多盡興,可若是加上這次福利帶薪假,綜合評算下來的話,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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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嗷了一聲,然後開心的恭喜,又接著收拾東西。
朱一一一听就知道她沒當回事,索性停下動作,“姐們兒,或許是我說的不清楚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是,這個額外家屬是你,我男人本身就是在列的”。
阮軟這回愣住了,“我?”。
“這個……不大好吧”。
朱一一那頭又一陣 ,還好像跟人交流,不知道說的啥,下一瞬便听她急起來,“姐妹姐妹先不聊了,你趕緊的你隨便整兩件衣服打包好了下樓,有人擱那兒接你了”。
阮軟徹底懵逼,“誰啊?你們這福利如此周到貼心?還帶上門接送服務?”。
朱一一隔著天線的翻白眼,跟著又像是很忙的樣子,估計也是臨時接到通知在收東西?
聲音飄渺起來
“我也不知道哎,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估計流程就是這樣吧,主要以前也沒听說過這東西,不過接送麼……應該是大巴車什麼的”。
“得了姐妹,你別管什麼巴不巴的,我不說了啊,我這里也收拾著呢,你快下樓,快下樓啊!!”。
阮軟“……”。
這趕鴨子上架的,但大巴車都來了,那得是多少人在樓下等著。
阮軟手忙腳亂開始胡亂往行李箱中丟東西,半小時的工程兩分鐘就好了。
女人快起來,是特麼的真快,比三秒男還速度。
電梯開的時候,阮軟推開玻璃門出去,走兩步後發現一輛黑車從對面迎了過來,最後扎扎實實停在她跟前。
加長版後車門自動滑開,里邊坐著的人正一瞬不瞬看著她,眼底帶著一抹友好的笑意。
“上來吧,時間不早了,得去跟大部隊集合”。
阮軟“……”。
不是大巴嗎?
不是一車人嗎?
怎麼是這位爺?
路過順帶?
許是她啥都寫臉上了,韓聿便主動給她解了惑“在這邊辦點事,剛好看名單里邊也有你,就想著順便帶上你了,只是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上”。
“才問了小陳一聲”。
說得很清楚,有因有果的,小陳是一一的新婚丈夫。
就是,阮軟听著莫名覺得哪里不大對,可又一時抓不住是哪里的問題。
“嗷,這樣啊,我那會兒可能在收東西,沒听到”。
“又要麻煩您了”。
沒听到?
韓聿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嗯,不麻煩,你現在記一下備注也不遲,下次再給你打的時候,就方便听到了”。
阮軟“……”。
還有下次?
“嗷……好”,嘴上應了,手上沒動。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人說話,安靜的車內愈發的安靜起來。
路段有點長,車內暖洋洋的,帶著股淡淡清香,漸漸的阮軟打了個哈欠,支撐了一會兒後眼皮子開始打架,不知不覺眯著眼楮啄米。
眯著眯著的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只溫厚的大掌托著她的背,阮軟本身也沒睡太死,一下就激靈了,扭頭看去。
伸出來的是隔壁韓聿的,他正好整以暇盯著她看,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另外,兩人間的距離也似乎近了不少。
阮軟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又道了謝。
這回是沒再睡了,這一無聊就打瞌睡毛病總也改不了。
韓聿很自然的把手撤回去,卻又湊近了些,問她,“昨晚沒睡好?”。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縈繞,阮軟不著痕跡往後偏了下,“還好”。
不清楚是不是之前有了周正跟譚宗明打底的緣故,阮軟現在對男人敏感了許多。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許是察覺到她驟然的疏離,韓聿抽身退開了些,語氣依舊謙和溫潤,“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阮軟應了聲,開始低頭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很快,他所謂的到了,是到了一處停機坪,不懂究竟是包的還是私人專機。
朱一一從不遠處蹦過來,拉著她就到一旁興奮的蛐蛐。
“這家伙,你瞅瞅,我多幸運,這種都能讓我被砸中”。
“其他的都是大領導鎭”。
阮軟呵呵笑了,看著不遠處侃侃而談的一眾人,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一抹不安。
還是那個說法,有了前兩位打底,她已經不大信什麼巧合了。
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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