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一听疑似問題解決便不再多問,直接落頭秒睡,安迪在對面又呼叫了兩聲,只听到听筒里傳來的平穩呼吸,立馬明白過來,笑著掛斷。
一個電話笑成一朵花兒,把譚宗明看得好奇極了,“這誰啊,又是你那層的小朋友?把你逗成這樣”。
樊勝美笑眯眯抬眸,眼底閃過星星點點,她自幼波折輾轉,被好幾個家庭領養,棄養,又領養,最後安定下來的時候,她自己都不記得被如此反復過多少回。
所以她剛回國的時候對親人有著非一般的執念,想知道對方讓她出生,卻為何沒有盡到責任。
是無意,還是有意。
如今雖然弄清楚了一切,也找到了一個弟弟,可對方已然瘋魔,一波又一波下來,反而讓她更空虛了,那點藏于心底的幻想驟然破滅。
她是真的喜歡輕風。
她跟其她人交朋友,參與到其她幾位的生活中去,或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譚的提議,但對于輕風不同,那是她自然而然的想要去靠近的人。
她身上仿佛有股魔力,讓人平靜的魔力,好像置身這個繁雜世界之外,偏安一隅也能溫柔的擁抱自己。
安迪沒有否認,“對啊,就是她”。
譚宗明一下就領悟了,“就是那個……養小耗子的阮輕風?”。
安迪點點頭,“對啊”。
“她真的很有意思”,隨時散發著一種無形力量,與之相處的時候能被緊緊包裹,讓她很舒服,莫名有種歸屬感,什麼都不再害怕。
譚宗明這回是真來勁兒了,三天兩頭听她毫不避諱的表露著對一個人的特殊,這可是他努力十來年都沒有得到過的待遇。
“什麼時候有機會,帶出來聚聚?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
安迪一下就扭眉了,“那……我得問問她,不過希望不大,她不太喜歡接觸人群”。
“不喜歡接觸人?”,譚宗明看安迪的眼神都不對了。
難怪這倆人能如此契合,感情是一樣的德性?
安迪沒留意他奇奇怪怪的眼神,繼續無視他接著辦公。
譚宗明揚了揚眉,寒暄到此結束,他問了此行的目的,“對了,你前兩天不是跟你那群小朋友去了趟山莊?感覺怎麼樣?”。
他是喜歡安迪的,但他是個商人,在爾虞我詐中斡旋多年,對潛在風險有著一種本能的超前感知。
輾轉難眠幾夜過後,他到底還是接受不了看似完美的安迪有精神病遺傳的可能。
權衡利弊之下只能放棄對安迪的愛,心甘情願退居到朋友的安全位置。
但他想寵著她,縱著她,把她當最亮眼的玫瑰去澆灌,看著她盛放。
他為費盡心思為她挑房裝修,自己最心愛的帕拉梅拉也是說給就給,眼都不眨……默默陪伴,靜靜等待著屬于她的另一半出現。
可那個魏渭不行,那人和他一樣,都是海浪滾滾中踩著多少人爬上來的,精于算計的心理一點不亞于他。
與他不同的是,雖然魏渭接受不了安迪的病,卻更拒絕不了安迪的財富,美麗和超絕能力。
虛偽至極的男人,貫愛道德綁架。
讓他惡心。
安迪半點沒察覺不對,避開樊勝美的那段不愉快,把其它能說的都說了,包括魏渭的深情告白,她的強勢拒絕。
得到滿分答案,譚宗明心滿意足坐起身,想著該離開了,卻又不能這樣明顯,隨口提了一嘴,“你心心念念的那個阮小妹妹沒去?”。
安迪這才停了手上動作,“嗯,她有事,去了趟道觀”。
“她很喜歡研究c國的各種文化”。
本是無意的一問,听完後譚宗明卻愣了一瞬,“道觀?可知道是哪個?”。
安迪一臉莫名,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不能說的,就告訴他了。
譚宗明默默起身給自己到了杯茶,過了半晌才說道,“哦,是這樣,那挺好的”。
時間地點都對上了,他那位表哥當時也在那里,不過是早前在那一帶執行任務,據說挺凶險,他也是後來結束了才知道的。
那位阮小姑娘運氣還挺好,一切風平浪靜了才踩著點過去玩耍。
夜,霓虹璀璨,水晶燈光照亮著整座大廳,衣香鬢影,推杯換盞間,半熟不熟的商人們笑意盈盈,談笑風生。
不動聲色的優雅男性,亦或女性們,身著鮮亮,捕捉著獵物。
豐腴美人樊勝美很快便被人捕捉,想著家中困境,她順勢而為,從善如流的接下。
落地窗前,安迪被一個活躍的騷包纏上,對陣下來竟是對他毫無辦法。
譚宗明睜只眼閉只眼,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包小總在他這里還算合格,起碼人品教養是沒問題的。
他看著安迪被對方逗得無奈卻又笑得輕松縱容的模樣,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再高許多的樓層,是不同于一樓大廳的靜謐幽暗,譚宗明打開這層唯一的一間房門走進去。
屋內僅開了一盞外間的燈,桌面擺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和一本書,處處透著嚴謹,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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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不知道為何,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不遠處的玻璃窗。
“表哥”,譚宗明叫了一聲後坐到男人對面。
韓嶸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譚宗明︰“……”,這聊天死的家伙。
不過習慣了的譚宗明很會自動找話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東拉西扯的最後扯到家里催婚一事身上。
韓嶸神色一頓,眼底飛快閃過什麼,“這種事隨緣吧”。
原只是隨意亂掰扯的譚宗明一下頓住,敏感的小雷達瞬間啟動。
他暗戳戳看向對方平靜無波的臉,懷疑滿滿︰這次跟以往的回答不太一樣啊……
以前聊到這里的時候他可都是直接拒了的,一口一個沒打算。
如今怎麼就隨緣了?
這種情況只能是有苗頭了,譚宗明乘勝追擊,韓嶸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
“……又是道觀?”,譚宗明驚呼。
現在都流行在如此神聖莊嚴的地方來巧合了?
……等等……
他有個邪門的想法,“表哥,可要我幫你查查?”。
韓嶸想了想,回絕,“侵犯別人隱私犯法”。
譚宗明︰“……”。
你大爺!
韓嶸又想了想,“我已經讓人去排查那日進出道觀的人員名單了,那處山里的窩點雖然已經清繳干淨,但還是得確保所有人的人身安全,看是否都並未受到牽連,以免有無辜者被連累到事件後續掃尾中”。
譚宗明︰“……”,掃尾工作還興來回馬槍?
不是早掃干淨了嗎?
他仰頭看著頂板的燈,臉色煞白煞白的,一肚子髒話不知道從何罵起。
道貌岸然坐高堂……原來是這個意思?
2204,輕風醒來後已經是次日傍晚,她整整睡了兩天一夜,起來的時候渾身酥軟,一點力氣沒有,起個床都能頭昏半天,低血糖到極點了。
她趕緊搞了一瓶糖漿過水喝下,緩了緩才抖著手吃了點東西,然後收拾東西,再去樓道口扔垃圾。
剛一推開門便听到稀稀疏疏的低泣聲,輕風扭頭看去,一眼瞧見角落里蹲著個白衣服黑長直的小姑娘,當時就差點沒給她嚇成軟腳蝦。
好家伙!
出門不利遇到鬼了?
無間道還是陰間道?
似是有所察覺,哭得一顫一顫的小姑娘抬起頭來,一臉的淚水沾濕著發絲,小臉紅撲撲,小眼楮水腫水腫,有點狼狽,有點可憐,有點無助,還有點好笑。
……抱歉,雖然不是很好,但她剛才那一瞬間吹鼻涕泡了。
還一吹吹倆。
關雎爾哭哭啼啼站起身,胡亂抹了把臉後就悶不作聲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輕風沒多問的打算,抬腳就準備離開,關雎爾見狀終于一個沒忍住,許是壓抑久了,一句話心里話脫口而出。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輕風有些懵的停下身形,帶著疑惑看向她,關雎爾問出來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但一想反正破了口,干脆就破罐子破摔,“都是鄰居,大家還在一起吃過飯,可你從來不跟我,樊姐,還有曲筱綃私底下來往”。
曲筱綃是因為得罪了她,一開始兩人便對立上了,但她跟樊大姐又是為何呢?
她實在想不通,瑩瑩她都能接受,為什麼自己不行?
是她不夠好嗎?
輕風唇線拉平了些,依舊沒說話,小姑娘的問題在她看來多少有點莫名其妙。
跟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人跟人之間的氣場本來就存在天然屏障。
不是單純的好不好,值不值,就能融合的來。
關雎爾見她不說話,情緒上頭,自顧自開始陷入自我脆弱的循環中。
“我是不是很笨很不好啊,我領導今天罵我了,因為我同事讓我幫她做文件,我接上了後半部分開始完善,並沒有注意她之前做的就是有問題的”。
“……吧啦吧啦……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領導不喜歡我,而你,明明是臨近的鄰居,可你也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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