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值的邱瑩瑩干脆一屁股坐下,吐槽不斷︰
“經過白渣男洗禮,我如今看人的一看一個準,那人我跟關關跟著左右上下看了遍,愣打分不上及格線,單論臉蛋還不如白渣渣呢……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輕風吃到第三盒松子的時候邱瑩瑩才數落完。
安迪的事是在半月後她自己主動跟輕風坦白的。
“所以,你是決定接受他了?”,輕風瞎著一只眼楮打球。
安迪半靠在球桌上,“還沒有,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你放開了說”。
砰的一聲響,進了好幾個,剩下兩個沒進洞的被桌上蹦噠的小褲衩踹了進去,順便自己也栽了。
輕風把它從網兜里提溜出來放肩上,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他……可能不是很適合你”。
“他屬于爹系男友,會將一切安排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條,可你需要的不止是照顧,更多的是情緒價值”。
“從他跟你的種種看下來,處處透著精明算計,步步權衡利弊到了極點”。
“安迪,你在感情上實在簡單純粹,跟他在一起,你可能會很累”。
聞言,安迪習慣性飆了兩句英文,讓她具體一點,輕風索性更直白了些︰
“他在上海白手起家,一步步從底層爬到現在,真心假意的可能他自己有時候都是模糊的”。
“他或許連自己都自己沒法信任了,當然,我不否認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也能給你良好的物質,問題是……這些對你來說恰好是你自己都完全擁有的”。
頓了頓後,輕風道︰“……他給不了你真誠,可怕的是,可能永遠都給不了”。
安迪華垂下頭,華麗麗沉默下去,兩人都默契的沒再說話的打起了球。
直到分開的時候才听安迪說︰“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鄭重考慮……”。
回去的安迪還沒考慮完,就被樊勝美找上門要請去撐場面了。
又是豪車,又是豪麗公寓,樊勝美把自己包裝得相當高大上,也把那位給唬的一愣一愣,就差沒把她當高嶺之花供著。
雙方你拿租的車騙我,我拿虛假的外殼騙你,互相有來有往騙騙更健康。
輕風一點沒參與,卻是一點沒漏听,反正她也不會把這些生活中的小故事小插曲往外推就是了。
安迪最終還是決定跟那什麼奇點的做朋友就好,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只是人家貌似不準備放棄,請了安迪去山莊,明顯想要進行一場愉快的玩耍。
安迪沒想那麼多,在對方同意後很不客氣帶上了整個二十二層的姑娘們。
除了輕風,她有其他安排。
安迪有些惋惜,卻也不強求,“好吧,周末愉快”。
有其他安排的輕風開車去了松山觀,路程有點遠,到的時候鐘鳴晝已昏。
輕風在道觀客房住下了,這地方環境清幽,山水環繞,屋內陳設簡單,卻干淨整潔。
輕風支起一道古樸的雕花窗,並點燃驅蚊香,然後就躺在床上盯著外頭?
彼時大雨淅淅瀝瀝拍著大樹,瞧著那又壯又高,枝繁葉茂的,盲猜得有大幾百年歷史了。
躺著躺著便生出困頓,听著雨水滴答滴答,從房檐邊滾落,從花瓣上滑走……漸漸的視線模糊起來,到了入睡前輕風不禁想著︰
窗開這麼大,晚上會不會爬進來一條花花蛇?
輕風一覺睡到天光大亮,渾身充滿正能量,沒什麼花花蛇,用過晚飯後,她提著小褲衩,神清氣爽的把山前山後逛了遍。
昨夜剛下過雨,空氣清新草悠悠,走開石板路後的小道有些泥濘,一路回來,她的褲腿上沾染了好多斑斑點點,平底繡花鞋也不太能穿了,底部一坨泥巴,愣就厚實了兩倍不止。
剛洗洗干淨後她來到院子里,歪著頭欣賞了一把院子里的玉蘭花,這棵是白玉蘭,陽光下每一朵都白得刺眼,滿樹枝朵朵端著,雪一樣很漂亮,稍一湊近便香香的。
玉蘭花香濃郁,卻又不似桂花那樣的甜膩,是自帶的一股說不出的清新,輕風想了想,猶豫著要不要摘一瓣就近嘗嘗,掙扎著夠了兩下沒夠著後放棄。
又想到這類花離了樹枯黃得會很快,白色,就更明顯了。
只是大多都是春季開,這棵樹倒是不一樣,它獨領風騷,生生憋到秋天了才慢悠悠的開。
滴嘟滴嘟——
滴嘟滴嘟——
滴嘟滴嘟——
輕風兜里手機響了,她剛接起來便听那頭的邱瑩瑩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听得她耳鳴,條件反射把手機離遠了些。
听了一通下來,曲筱綃在山莊當著眾人的那個租車小伙的皮衣扒了下來,樊勝美為維護自己的尊嚴,一股腦將對方釘死在十字架上,把自己同樣假房裝逼的事脫了干淨。
輕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紙包不住火,早晚的事。
曲筱綃的確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看人下碟且嘴不把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姑娘除了愛開盒又到處瞎幾巴猜測亂嚷嚷以外,人品還是過關的,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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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人無完人,當今社會,誰也不真是啥純淨無瑕的白蓮花。
輕風跟樊勝美的關系不咸不淡,完全沒有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一說,當八卦听听就過了,掛斷後突然听到身後 嚓聲,她一個回頭看去。
是個男人,明明是一身裁剪精致休閑裝,卻被他穿成板板正正的中山裝,領口的扣子嚴絲合縫從頭到尾,袖口處也是如此。
且撇開好看的臉不提,這人站姿以及渾身掩蓋不住的硬朗氣息,瞧著實在正派得很。
輕風還抽空回想到自己方才髒兮兮不能再穿的鞋,再掃一眼對方鞋幫子都光滑新出腳下,一時竟有種調皮搗蛋後對上教導主任的錯覺。
對方看著她的眼底不含一絲情緒,像極了一個機器人,明明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別人會特不禮貌,可偏生人家做起來又讓人生不出半點不適與輕佻感,輕輕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錯身離開了。
直到輕風合上門,韓嶸才把視線挪回到玉蘭花上,純潔無瑕,香味彌漫,白得晃眼。
輕風一周後收拾東西打道回歡樂頌,當天晚安迪便來了。
“你這一去這麼久,那里是有什麼很吸引你的嗎?能不能跟我分享分享?”。
輕風在吧台給自己調了一杯酒,順便給安迪也送了一杯。
“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當地道觀,我很喜歡咱們本土的宗教”。
道士盛世苦修行,亂世下山濟蒼生,三清只需泥土身。
他們吃肉,他們喝酒,但他們骨瘦如柴,精神奕奕。
他們罵人,他們也打人,但他們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八仙宮道者皆兵,抗戰勝利後只剩兩位歸來……
安迪國外長大,但依舊講究落葉歸根,長成後死活都要回來。
她看著輕風,突然問道︰“我感覺,你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個國家”。
輕風笑著接過,沒作答。
她當然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哪里有人不喜歡自己的家。
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視家國榮辱一體的道教興壇,包括一只狸花貓咪,一只農村小土狗……她都喜歡得不得了。
其余的誰來對打都沒用。
安迪見狀也不強求,反正答案似乎已經挺明顯,“對了,邱瑩瑩是不是把繁大姐的事情都跟你說了?”。
輕風點點頭應下,正巧說曹操曹操到,門鈴響了。
邱瑩瑩一進來就激動的想撲人,結果被一個兩個的都撤了空檔。
安迪不喜人觸踫,輕風也是,更何況這家伙還老喜歡對著人家某個地方黏黏糊糊嗅來嗅去,小流氓一個,兩人都有點捶她了。
邱瑩瑩癟癟嘴,“你們兩個……太傷人家心了∼”。
安迪淡淡挑眉輕笑,“你這是……又要來寫你的八卦小論文了?”。
邱瑩瑩這才正經了幾分,有模有樣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咳咳……對呀∼我又來普及咱二十二層的小故事了”。
“我跟你們說啊,我感覺樊大姐好像還是很喜歡那個什麼王柏川的,真心實意那種”。
“這幾日看著她相親的興致都不高了,強顏歡笑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輕風听听一陣風,過了。
安迪也是听听一陣風,過了。
又兩天,安迪撥通了輕風的電話︰
“今晚有空嗎,我有個年會,他們需要我帶個伙伴參加,就是那種,有名流有頒獎晚會,還有慈善拍賣那種,我對這邊的禮儀不太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參加?”。
輕風熬了一晚上的夜查詢規整道觀相關自綱要,眼下睡得昏天暗地不知天地幾何,接電話的手都在顫抖,自然是不能的。
“要不,我這里有本小冊子,記錄不算詳細但應應急是夠的,你隨便翻翻也來得及”。
安迪笑得不行,“小冊子?”。
“虧你想的出來”。
“算了,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我找找樊大姐,她應該也經常參加這樣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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