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如蘭腿都是軟的了,死死拉著墨蘭的胳膊,嘴皮子顫抖,不住嘟囔著,“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纏著你非要來,也不會這樣”。
“怎麼辦……”。
“……我們該怎麼辦”。
墨蘭也是有些懵逼的,這也太倒霉了,她大半年多的不出門,一出門就遇大情況,咋她是有什麼倒霉神跟著嗎?
盛 一下喊叫起來,深覺得自己祖墳冒黑煙了,
“天爺啊,這宮里頭,怎麼會出這種事!”。
“那些殺人的,離咱們這兒還有多遠?”。
“馬上到宮門口了”。
“……哦∼天爺啊∼”。
……
眼看著時間滴答滴,一堆大男人還在那兒沒頭緒的商量著,墨蘭听著的同時環顧四周。
這情況不是外來人攻城,就是內部人造反,反正是一場宮變。
宮里邊兒亂糟糟的,出去了,外邊街道上鐵定也是亂糟糟的。
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人隨手噶了。
這里既是一座廢棄的宮殿,臨時撥出來用,方才來時她也注意了,年久失修,很是荒僻孤寂。
這樣看來的話,其實相對于外頭的未知凶險,她覺得乖乖待里邊要安全得多。
墨蘭索性這里摸摸,那里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能萵苣的地兒,一小塊地兒就好,熬過這股高峰期,應該就行了。
如蘭追她屁股後頭轉悠,“墨蘭你這是在找什麼?找洞口嗎?”。
墨蘭沒說話,只是一味翻箱倒櫃,一大伙人冷靜下來後齊刷刷看著她就這麼摸摸索索。
終于……
“這里……如蘭,快過來,這里有個雙層格架子,先把外層的書取出來,我們可以藏進去,再用書封上”。
盛 ︰“……”。
長柏︰“……”。
其他人︰“……”。
大男人鐵定是不行的了,不過小姑娘嬌嬌小小還是可以的。
很快,兩人在盛 跟長柏兩人協助下,竟美美隱身了。
從外頭一眼看去的話,真就啥也察覺不了,盛 一下就放心了。
“這樣好啊,只要不是有人喪心病狂的火燒宮殿,想來她們就能安全了∼”。
就這樣,兩人一人蜷一格,漏了倆小孔透透氣,便開始悶不作聲的睡起了大覺。
外頭一行大男人們也沒閑著,幾乎是人手提著個東西,什麼小凳子啦,小木頭棍啦,小石頭啦之類……還有抱著本厚厚冊子的。
配合默契的守著各方門,以及窗戶,時時觀察著外頭來人。
這一守的,就是一整個午後……
刷的一下,一本本書被撤開,亮光照進來,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小一團墨蘭被刺了眼,她伸手揉了揉,抬眸看去。
一雙秋水如波眼星光點點,唇紅齒白雙頰紅潤,散落下的發絲凌亂卻又生出一種破碎的美感,讓人一眼萬年。
“……啊∼呸呸呸!!好多灰∼”。
“嘔∼難受∼”。
旁邊,如蘭的聲音接連傳來,才徹底將迷蒙中的墨蘭拽清醒,她動了動僵硬的四肢想要爬出去。
一動,“嘶∼”,渾身麻木,酸軟異常,血液不通,即將嗝屁。
章衡輕手輕腳把人從籃子里提出來,扶到一旁的軟毯上放著,並蹲下動手幫她做了下簡單處理,才問道,“可好些了?”。
墨蘭點著頭嗯嗯了兩聲,有氣無力,听在男人耳朵里,小耗子叫一樣。
章衡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喝了暖暖,等會兒太醫會過來的”。
墨蘭這會兒腦子不太靈光,感覺有些缺氧了,就很听話的乖乖坐著,雙手放在並攏的膝蓋上,一直吊著腦袋也不說話,頭上立著根呆毛,喝完後她伸手欠欠的試圖摁平它,模樣懵懵的,卻不知道同樣也是萌萌的。
身旁的人似乎輕笑了一聲,小小的,不太真切,像是她在幻听一樣,就也沒管。
“宮中已然平和,你父親跟你哥哥他們正在外邊登記,等會兒便會過來接你回家,不用擔心”。
墨蘭這會兒恢復了一丟丟,仰頭看向聲源地,頓時就給愣住了,盯著他的臉一陣猛瞧。
男人五官精致立體,輪廓流暢分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深邃的眉目,漩渦的眼神。
最後得分︰灰常好看!
她張張嘴,職業病犯一樣問了一連串問題︰他叫什麼名字,是哪里人,當歲年芳幾何,庫房資產可豐,家中有無妻室,父母健在與否……吧啦吧啦,相當奈斯。
對面的人似乎被問懵了,愣怔許久,才有問有答的告訴她︰
人名章衡,建州浦城人氏,今年二十又八,薄有資產,尚未婚配,無妻妾通房,潔然一身,雙親均已歸天,現任太常寺卿一職。
墨蘭︰“……”,這人好听話,好配合,好會說的樣子。
有車有房,滿分。
樣貌英俊,滿分。
父母噶掉,滿分。
事業有成,滿分。
……嘿嘿,趕上預期,附和預期,超越預期,她喜歡。
這頭的兩人聊得融洽,另一側的男女亦然,爬出來的如蘭同樣出氣多進氣少,哪哪兒都不痛快,出來休息半晌了才剛回升一絲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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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肢依舊又癢又麻,倒也沒過去找墨蘭,不過也沒閑著就是了,小眼神一直飄啊飄,在那兒一個勁兒用余光打量著兩人。
在她身邊同樣杵著一男子,他是輔助章衡的來著,如蘭回頭瞥了他一眼,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嗯……請問你是?”。
看衣著,此人似乎是個武將?
果然。
“在下種建中,祖籍洛陽人氏,今年剛及冠,姑娘妝安”。
如蘭︰“……”,倒也不必,如此詳細。
這究竟是哪里來的二愣子?
人隔壁明顯不對味兒了才故意這麼說的,你跟著瞎摻和啥?
不過……如蘭這會兒子到是正兒八經把人細細瞅了一番,眉清目秀,相貌端正,體格健壯,渾身充滿正能量。
的的確確同他這一身兵服挺契合,像個打仗的好手。
空曠的屋內。
四人組合,兩男兩女,你聊你的,我聊我的,瞧著格外溫馨和睦。
以至于盛 隨著大部隊排隊合計完畢進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幕,生生被愣在了原地,莫名就有種自家白菜要被豬拱了的錯覺。
尤其左邊那個誰,紫色衣服那個!
什麼站位呢這是!咋還蹲他家閨女兒跟前了,挨這麼近是要做什麼?
都是男人,當他瞎子?那眼神一看就不是好的,居心不良呢∼
盛 小碎步快快過去,“咳咳……鎭,章大人啊∼外頭這一片區的人員都差不多統計完了”。
“這個我同我兒長柏也一樣,就是吧……天色也不早了”,說話間支支吾吾的,兩條手臂甩來甩去,一個勁兒暗戳戳指著,意思很明顯了。
讓人滾一邊兒去,他得提孩子回家了,別想佔便宜。
章衡點頭表示理解,遂起身道,“盛伯父安∼叫我章衡便好,或者直稱呼我為子平亦可”。
“天色確實是不早了,只是……這兩位姑娘都受了傷,我已讓人領了牌子去找來太醫,想來快到了”。
盛 ︰“……呵呵……這樣,這樣啊∼嘿嘿,真是細心周到啊∼”。
他回頭朝著長柏齜了下大白牙,“是吧,長柏”。
章衡的意圖實在坦蕩,半點要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就差扯著個大喇叭,大聲喧告他看上人姑娘了。
但是盛 也很明顯,明顯挺不樂意的,盡管這位眼下屬于是上三強,可耐不住他自己太能造了啊……
滿朝文武就沒有他不敢得罪的,嘴上從來沒個把門,路邊的狗都能被他呸上兩口,上任才幾年,卻下放幾百回。
全國各地都快被他跑完了,到處調任沒完沒了的無底洞,若非真有大才,這人哪里還能調得回的來,早就在哪個雞腳旮瘩郁郁不得志,寫上幾百首詩徹底完球了。
他可是個穩穩當當的老實人吶,一步一腳印踏踏實實不敢行差踏錯半步的,經不住這位那艘搖搖晃晃的超級豪華大戰輪,風光的時候是風光無限何人可堪比了,問題是這三不五時被扔下去幾年的,也是經不住嚇哇∼
比起保守派盛 ,做夢都在登閣拜相的長柏則想得更多。
在他看來,此人著實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雖說嘴上欠了些,可家中厚實也不是扛不住,且他這人實在詭異,得罪人吧又不說得罪死,不痛不癢的,自己爽了的同時也不妨礙東山再起。
若是兩家結親,只他家中便給的方便就已經足夠盛家吃了,算起來,對他們是只有好處的……
至于他本人如何跳脫的,左右他看上的人是墨蘭,跟著吃苦的也只會是墨蘭,真計較起來,受影響的也還是她。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這個妹妹被玩廢了,也不過廢她一個人,不礙事兒的。
短短時間內,沉默的盛長柏把幾十種可能性都給水靈靈的走了一遍,最終選擇了默認,順便逮了自家老爹一下。
“……章兄說的是,多謝章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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