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喜到是沒想這麼多,樂呵呵的,“哼!那可不……我一直啊就覺得大姐不平凡,哪里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比得了的呢”。
溫氏听著兩個女兒的話,思來想去走來走去的,“……陛下一直未曾立後,都想著是學那秦皇,如今看來,人家八成是不滿意別人養的,想著是自己養一個才叫完美……”。
“難怪寵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吃穿用度跟上谷公主一個水平,成片的皇子打下去更是人毛沒掉一根”。
想著想著的,溫氏覺得自己腦袋越發靈光起來,“還好還好,還好啊∼為娘除了嘴上欠了點兒,還真沒得罪過她們母女”。
東宮。
太子妃嘴都給氣歪了,生生感覺自己被皇帝公公給耍了一道。
她當初還以為是皇上覺得她動作太大警告她呢。
呵呵……整半天是為了他自己!
跟親孫子搶媳婦兒,他到是拉得下那張老臉!不害臊得很!
最重要的是,這以後那李長樂入主中宮,她又身為太子妃,不得……
哎喲∼這叫什麼事兒啊!
一旁坐著的拓跋浚沉默異常,嘴唇又烏黑烏黑的了,如今不知怎的了,他只要一受到刺激就會顯在唇上。
到不是說多麼喜歡李長樂,只是……到底曾心動過,如今又跟他皇爺爺……
他這心里,怎麼就那麼不得勁兒呢。
對比他的不得勁兒,拓跋余是差點沒瘋,當即冷著臉去了自己的別苑,整個別苑被他砸得稀巴爛。
乒乒乓乓, 啷 啷一整天沒帶停。
“父皇啊父皇!”。
“您可真行啊!”。
監守自盜……不動聲色解決所有潛在的明面的人,他,東平王,拓跋浚,還有一位……是恐怕更得發癲的,叱雲南。
叱雲南確實發癲了。
河西叱雲大將軍府,陰雲密布,電閃雷鳴,已然下了一整天的暴風雨。
奢華大氣的書房內,一盞燈都未曾被留下,昏黃壓抑,顯得格外孤清。
窗外百年棗樹挺拔高大,其尖端上懸掛著一輪彎彎的月亮,一縷淡淡的光線透過飄窗,墜落在屋內的男子身上。
叱雲南在案桌前佇立,已然許久,手里捏著的信件早便成了一團褶皺,短短幾個字將他打擊得渾身發抖。
“……快馬加鞭,告訴南安王,就說我會全力配合他”。
∼
半年後,清陽山上,星雲觀中,一間布置精美雅致的房內。
睡飽飽的長樂剛剛才悠悠轉醒,滾來滾去賴床小兩刻鐘後,晃晃悠悠著爬起來。
翠屏兩人一左一右掀開床幔︰
“大小姐,今日早膳是您慣常喜歡的 ,之前您一直想吃,卻總說味道不對”。
“這最近啊,說是觀里新來一位香客,他自帶了個廚娘,那婦人很是擅長此道,奴婢便自作主張尋了她,小姐您等會兒可要嘗嘗,若是滿意的話,奴婢便再去找她……”。
長樂這會兒還沒徹底清醒,腦袋有些沉沉的,聞言輕飄飄嗷了一聲。
梳洗干淨,也用過所謂新廚娘出手的早膳後,長了像往常一樣準備帶著兩丫頭去後山,今兒是采蘑菇,翠音興沖沖裝了許多糕點,小嘴巴嘰嘰喳喳不停︰
“大小姐,昨日下了雨,想來外頭空氣不知道怎麼清新好聞呢,只是也要防著著了寒氣的,奴婢帶上熱乎乎的點心,來回也能給小姐暖暖胃”。
“有蓮子糕,條頭糕,芡實糕……哦對了,還有道抹竹雪花酥,據說是他們那位廚娘的看家本領,不外傳的,還叨叨著是他們家主子的最愛”。
“當然了,小姐習慣了喝牛乳,奴婢也準備了,照樣暖烘烘的呢……要說這新廚娘啊,花樣真是挺多的,就單說他給咱們的這個盒子,保溫可久了”。
翠屏取出披風給長樂穿上,一邊系著帶子一邊說︰
“真是難為你了,自半年前來了這處,便一直都清清冷冷的,你也沒了說道的人,更是沒了多少八卦來源,如今可算是來了個新人,瞧給你激動的,成天溜去跟人家交流心得,不知道她煩你了沒有”。
翠音提著八卦小食盒,嘴巴翹得老高老高,很不服氣的樣子︰
“你以為誰都是你呢,一點耐心也沒有,人家婆婆原就是咱北魏的人,後來雖嫁到了南方,可依舊很是想念家鄉,她說了,如今是難得隨侍著她家主人回來一趟,可是跟咱們這些老鄉很是友好呢∼”。
“你別給我瞎說,我每天去找她,她不知道多開心呢,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還說了……以後讓我常去,她什麼都願意教給我呢,收我啊,做她的關門弟子!”。
翠音可是䱇瑟得不要不要,若有根尾巴的話,八成不是甩到飛起,就是翹到天上去。
長樂听著兩丫頭斗嘴,腳下不停走著,神請情卻是有些恍惚起來。
半年……
好陌生的詞。
她來這里,原是已經經有大半年時間了嗎?
當初本是只想著能過來看看新開的山茶花,後來估摸了下立後大典還有一年時間,她也不想回去面對那人,索性就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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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住的,到是不想一晃眼過了小半年……也不知道母親他們怎麼樣了。
說起來,她來這里後也會經常收到家里的來信,最初那一兩個月最是勤,拓跋燾也是每月一封雷打不動。
只是後來,就少了……
長樂身形一頓,眉頭不禁扭扭,正巧前邊兒是一片紫竹林,老遠已經能聞到一股竹葉清香。
“翠屏,家里已經多久未曾寄信過來了?”。
翠屏被問得一愣,想了想便立馬回道,“……總有,兩三個月了吧”。
這麼一說的,她也察覺有些不對了,“這……小姐,可是家中……”,出事了?
以前五天八天的便會有,後來一月半月的也會有,到了如今……竟是兩三月沒個影,當真有些詭異了。
“小姐,可要奴婢托個小道士回去瞧瞧?”,道觀後院是有種植蔬菜瓜果的,自給自足很是充裕,所以每半月才會有人下山去采買些必備品。
這會兒也是巧了,算算日子的話,三日後正巧趕上距上次的小半月呢。
長樂點點頭,“回來後去問問吧”。
“是∼”。
……
三人回來的時候太陽小小一團掛在天邊,月餅子一樣,還沒有完全落下去,橘黃色的余暉爬上長樂的側臉,進門後一點點被隔絕了光線。
拐角處的一抹青衫佇立良久,亦隨著門戶緊閉轉身離開。
“山下如何了”。
“回殿下,北魏皇帝拓跋燾昨日夜半崩于含光殿中”。
“其子南安王拓跋余在鎮北大將軍叱雲南的護擁下上位”。
“三日後登基舉行大典,很是有些倉促”。
劉墨輕抬眉眼,淡淡掃了眼長樂的房門,“嗯,加派人手保護好她”。
“是,主子”。
皇帝都沒了,這位還來不及正式冊立的皇後,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
不過想想也應該是不會太好的。
事實也應該是如此的。
尚書府中,一片愁雲慘淡,半喜半憂,半好半壞。
好消息︰
叱雲家擁立新帝上位,從龍之功再創佳績,比之剛嗝屁的皇帝時還要權盛,與之姻親的李家自然也只有跟著沾光的份兒。
壞消息︰
李家尚有一位待嫁皇後,如今正修身養息于道觀中,如此算是被迫中斷,不知該何去何從。
叱雲柔眼楮都快要熬瞎了,擔心新皇帝一道旨意把她家女兒給了結了,亦或者讓其為噶了的他爹守一輩子青燈古佛。
正巧人在道觀,直接都不用回來了,不是佛寺也能清修,省事兒不是?
相比之下,二房的那點子意外情況反而被掩蓋得嚴嚴實實。
唯有溫氏一張臉烏漆麻黑,“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他的正妃嫡妻,更是先帝所賜,名正言順的南安王妃,如今他一朝龍在天,合該你為中宮皇後才是”。
“如何偏偏就只是個左昭儀!那再是眾妃之首,也還是個妾,他這是貶妻為妾!也不怕天底下人罵他薄情寡恩嗎!”。
溫氏都快氣變態了,整個人在屋子里轉來轉去閑不住︰
“他們拓跋家是有點什麼大病不成?立皇後敏感綜合癥?上一個也是把正兒八經的大老婆弄成小老婆,如今這位……”。
“……哎喲∼我的兒啊,你娘我好不容易能壓了那個叱雲柔一頭,還沒來得及䱇瑟呢,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狀況啊∼”。
李常茹沉靜如水,面容破冰,從被封昭儀到現在為止,她便心神不寧,坐立難安,輾轉反側,去紫宸殿不見皇上,去了太極殿也不見皇上。
她這個跟著他出生入死,為他生兒育女的原配妻子,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要叫他這般對待。
鬧了一晚上後,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一個說法,大魏皇室可能……就是這麼癲,沒準兒還真就遺傳了這樣的習慣?
只是今日一早……她听說陛下去了含元殿,只是一下,電光火石間,她心中沒來由的一個咯 ,莫名腦海里便閃過許久以前太子妃的那場賞花宴︰
是乾虛殿下,李長樂與他並肩而立的場景,那會兒的他還只是南安王,而並非是她的……丈夫。
所以,殿下這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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